劉興陽專門拿了兩個厚厚的紅包上來,結果剛上來就被保安攔著,保安恭恭敬敬的說劉總您不能進去。【Google搜索】
「我們周總交代過您不能進去。」
而劉興陽卻是在那邊道:「我不進去,我就是把紅包給他們,給他們我就走了,我以後還要給你們公司投資呢,不然你過去再和你們周總說說,我不是騙子。」
聽見劉興陽說的那些話,保安一時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公司里的員工都不清楚劉興陽到底是什麼意思,都在那邊議論。
沈佩佩剛從周子揚的房間裡出來,看到門口堵了這麼一大堆的人不由好奇,走過去發現去去而復返的劉興陽。
對於劉興陽,幾個保安也無可奈何,周子揚的意思是直接趕走,但是劉興陽畢竟是大老闆,這些小保安再怎麼也不敢用強。
所幸這個時候沈佩佩經過,幾個保安趕緊過去和沈佩佩匯報情況。
劉興陽看到沈佩佩也是一臉的驚喜,他說:「佩佩,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我就是想給你還有子揚紅包,畢竟你們說這個,我總要有個準備是不是?」
劉興陽說著,拿出自己的大紅包,討好的看向沈佩佩。
而沈佩佩則冷冷的盯著劉興陽,半天開口說了一句:「你這是想補償我麼?」
劉興陽怎麼也沒想到沈佩佩開口竟然這麼說,一時間竟然有些心虛,不敢去看沈佩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
「二十年了,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現在我和我媽媽已經生活的很好你現在出來又有什麼用!?」沈佩佩說著眼睛一下子紅了,已經知道真相的沈佩佩,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這個拋棄自己和母親二十年的男人,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自己從小被別人欺負,罵自己的野種。
從小學到中學,從來沒有抬得起頭。
甚至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不敢大聲說出喜歡。
而就在日子一天天過好的時候,周叔叔也願意接受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突然出現。
他想幹什麼?
他覺得隨便送一點禮物?給一點錢,就是彌補嗎?
面對沈佩佩的質問,劉興陽一時間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我,我知道我這些補償不了你,但,但是爸爸知道錯了。」
「住口!你不是我爸,你不配當我爸!」沈佩佩直接呵止住了劉興陽。
兩父女旁邊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員工,但是沈佩佩壓根不會在乎這些,她大聲呵斥著劉興陽。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劉興陽只能低著頭不說話,任由沈佩佩的喝罵。
周子揚本來和翟萱在辦公室發展的好好的,這個時候有員工匆匆敲門。
周子揚當時已經貼在翟萱身上,一邊和翟萱接吻,一邊手解開了翟萱的紐扣,結果被這敲門聲打斷。
周子揚皺了皺眉,翟萱趕緊扣上了自己的紐扣。
周子揚打開門,發現門外的竟然是自己的堂姐喬慧。
上班也有一個月了,喬慧也算是脫離了學生的裝束,也嘗試著穿短裙和高跟鞋了,只是還是有些學生的模樣。
周子揚不悅的問:「有什麼事?」
「弟」
喬慧開口還是叫周子揚弟,但是轉頭看見房間裡的翟萱,喬慧想了想,還說中規中矩的叫了一聲周總。
「周總,那個興洋科技的劉總又來了,而且,他,他還說自己是佩佩的父親。」喬慧開口說道。
周子揚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深了,看了一眼喬慧道:「我知道了。」
之後讓喬慧離開,臨走的時候周子揚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把喬慧叫了回來。
「這件事先別和我爸說,如果我爸知道了,我拿你是問,知道嗎?」周子揚現在壓根不把喬慧當姐姐,直接威脅的說道。
喬慧感覺到周子揚話語裡的凶意,趕緊點頭說:「知,知道了。」
「嗯,下去吧。」
喬慧這個時候才訕訕而退,翟萱過來問周子揚是什麼事?
周子揚說劉興陽這混蛋又回來了,我過去看看。
說完周子揚就出了辦公室,翟萱害怕周子揚做什麼過激的事情也跟著過去。
此時劉興陽正在那邊低聲下氣的求沈佩佩原諒,而沈佩佩一直說自己沒有這個爸爸,你走吧。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公司找你們來是讓你們看八卦的麼!?」周子揚這個時候清冷的話語從人群後面傳來。
看著老闆過來,眾人紛紛退去,周子揚看著還站在沈佩佩旁邊的劉興陽冷冷的說:「你怎麼還來?」
「周,周總,」劉興陽欲言又止。
看著在那邊眼神犀利的沈佩佩,劉興陽猶豫再三,最終來到周子揚面前小聲的說:「周總,我和您單獨談談吧?」
周子揚其實不想理劉興陽,但是翟萱卻道:「劉總,我們去辦公室吧?」
周子揚不解,卻見翟萱給了周子揚一個眼神。
無奈,只好把劉興陽帶到辦公室。
沈佩佩沒有跟來,期間翟萱過去安慰了一下沈佩佩,讓沈佩佩不要有負擔,先回到自己辦公室安靜一下。
「這件事我和你哥哥幫你解決。」
於是周子揚的辦公室里,劉興陽坐在會客沙發上,早已經沒有剛來的那個時候耀武揚威,當時他本來想著先不告訴沈佩佩自己的身份,暗中的取得沈佩佩的好感。
結果卻沒想到只是出去了一會兒,人家就把自己的關係搞的一清二楚,這讓劉興陽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
翟萱穿著一身合身的制服高跟,在那邊忙著給劉興陽泡了一杯茶。
劉興陽受寵若驚的接受:「謝謝。」
翟萱笑著說:「劉總,我是盛煊地產的翟萱,那天我們見過一面,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有的,翟總大名如雷貫日。」劉興陽說。
翟萱呵呵一笑,她半塊屁股坐到了周子揚的旁邊,周子揚對於劉興陽沒有什麼好感,就這麼坐在那裡,全程都是翟萱在那邊掌握節奏。
在翟萱看來,劉興陽和沈佩佩再怎麼鬧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自己和周子揚是沒有權利去牽扯的,他們應該站在公司的層面來說。
劉興陽是投資者,周子揚現在需要資金,就算說生意沒有做成,也沒必要說鬧的太僵。
她道:「劉總,除了盛煊地產的管理人之外,我還有一層身份,就是我和子揚的父親是大學校友,子揚來金陵的時候,他父親曾經拜託我照顧子揚和佩佩,所以我也算是佩佩的長輩了,你們的關係,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但是具體您能否和我詳細說說。」
聽見翟萱有這層關係,劉興陽表情嚴肅,對翟萱多了兩分的尊敬,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羞愧的說:「說來慚愧,我年輕人時候犯了太多的錯誤,是我對不起佩佩母女,佩佩不認我也是應該,唉!」
說到這裡,劉興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開始訴說起自己和沈美茹的事情,他說之前自己真的沒想說拋棄沈美茹,就是當時還小,沒有做好負責的準備。
不管怎麼說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錯,自己是畜生。
說到最後劉興陽開始打自己的巴掌,翟萱表示沒必要,問劉興陽現在是打算怎麼做?
劉興陽道:「當然是想把佩佩認回來!」
「翟總,不怕你笑話,你看我風光無限,其實家庭生活卻是一團稀碎,我年紀這麼大,連半個孩子都沒有,佩佩現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求她能叫我一聲爸,但是我是真的想補償她,翟總,周總,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周子揚冷笑一聲:「補償?拿什麼補償?拿錢麼,劉總覺得我缺錢?」
「我。」劉興國一番的苦口婆心直接被周子揚噎了回去。
翟萱用手推了推周子揚的膝蓋,然後歉意的衝著劉興國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劉總,孩子脾氣大。」
劉興國擺手表示沒什麼。
本來是可以態度緩和一點繼續聊下去的,但是看周子揚一副冷著臉的樣子,劉興國感覺希望渺茫,他也知道,今天太過唐突,這麼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突破。
於是便說:「那既然這樣,翟總,周總,我就不打擾了,只是希望兩位能夠幫幫我,如果佩佩真的願意接受我的補償,我必有重謝,真的,拜託你們了!」
劉興國說著,對周子揚和翟萱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子揚對此不假以顏色,等到劉興陽走了以後,翟萱有些責怪的看著周子揚:「你這孩子,平時挺成熟的,怎麼關鍵時刻一點事都不懂?」
「禮貌是對相對禮貌的人,對於人渣,我幹嘛要表現的禮貌。」周子揚不屑,他就算心理年齡三十五歲,也沒必要表現出對誰都一副和善模樣,還沒有重生的時候,周子揚對沈美茹母女還是多少有些恨意的,總覺得是她們搶走了自己的父親。
這都已經十幾年過去,周子揚又經歷了一次人生,這種想法早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在和沈佩佩朝夕相處過程中,周子揚有些心疼這個姑娘。
在許多事情上太過於小心翼翼,比如高中的時候,偷偷去自己的房間裡拿出看,躡手躡腳的,儘管說一直住在周子揚的家裡,但是沈佩佩從來沒有把那裡當做自己的家,沈佩佩始終是寄人籬下。
再有就是每年回去的家庭聚會,那裡也無時無刻的不給沈佩佩壓力。
周子揚還記得沈佩佩高三的時候被不良少年欺負的時候,她當時就這麼抓著自己的衣袖,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
在周子揚看來,沈佩佩也應該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甚至以她的天賦應該有更廣闊的的天空,就是因為家庭不幸,才在面對什麼事情上都小心翼翼。
這是周子揚不願意看到的,如果說劉興國早來一段時間,可能會改善沈佩佩的生活,但是現在用不到了,沈佩佩的一切,周子揚都可能滿足,那他再過來又有什麼用?
翟萱聽了這話只是輕輕一笑道:「那你會把你所有的錢都給佩佩麼?」
「?」周子揚一愣。
翟萱道:「就是你願意,你的那幾個小女朋友也不願意吧?」
翟萱知道周子揚心裡有氣,所以難得對周子揚百依百順一次,主動站起來,坐到了周子揚的腿上:「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真的疼愛佩佩,但是站在外人的角度,佩佩認回劉興陽真的比現在的情況要好。」
「劉興陽沒有別的孩子,他所有的財產,以後都會是佩佩的,你是有錢,可以給佩佩更好的生活,但是你能一輩子保護佩佩嗎?」翟萱問。
「我,」
周子揚還沒說完,翟萱卻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說:「除非你願意娶了佩佩,讓佩佩和江悅她們一樣,做你的女人。」
周子揚聽了這話眼神有些躲閃,而這瞞不過翟萱,翟萱現在是坐在周子揚的腿上的,所以腦袋比周子揚高一些。
她伸手摸了摸周子揚的腦袋,把周子揚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貼著周子揚的耳朵說:「即使你娶了沈佩佩,那你想想,江悅的父親好歹算個小商人,能給江悅百萬身家,魏有容我們就更不用說,那佩佩呢?」
「你爸爸說要讓佩佩給你當妻子,那原因不就是覺得,你的桃花債太多,給別人,未必能適應得了?說到底不過是看中了佩佩沒後台,你爸這個人,我太了解了。」翟萱平常不輕易評價人,但是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心中有數。
從所有的方面來看,其實沈佩佩和劉興陽相認是最好的,佩佩已經二十歲,三觀什麼的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認知,不會因為劉興陽而改變。
而劉興陽的財富卻是真的。
因為那一點點的恨去放棄這些財富不是對劉興陽的懲罰,而是對自己的懲罰。
在翟萱看來,這些都是劉興陽欠著沈佩佩的,那沈佩佩為什麼不要?
周子揚坐在沙發上沒說什麼話,他本來是想支持沈佩佩的決定,在這方面他很幼稚,就像是他說的,他自己的母親回來他未必認。
而翟萱說了這麼多不過也是投石問路。
不相認不是懲罰那個負心人,而是懲罰自己。
對沈佩佩這樣。
對你本人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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