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一時衝動,打掉了瑤兒的孩子,以皇家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孩子出生的情況,皇上一定大發雷霆,很有可能直接抄了雲家!
他真是欠考量了,差點害了雲家。Google搜索
「二叔用不著謝我,我只是按祖父的意思去辦事。上次,你提過的,祖父不同意。」雲慕舟也不想邀功,直接搬出祖父。
雲奪知道她與自己女兒積怨頗深,但今天,真是多虧了她。
他道:「給你爹報仇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來!你有時間,就多看看醫書,別給雲家丟臉。」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醫好的你祖父?我雖然沒看過他的傷口,但把脈發現,他的傷已經痊癒。」
雲慕舟假裝一愣,問道:「祖父沒告訴你嗎?」
「他要說了,我還用來問你?」雲奪言語間帶了火氣,對她的回答非常不滿。
雲慕舟道:「這事,你還是去問祖父吧!既然他沒說,應該是想保密!」
頓了一下,她又道:「算了,既然二叔問了,我告訴你就是。是在很早以前,祖父從高僧手裡得到過一顆藥丸,把它給了我。我那天以為祖父沒救了,六神無主之下,就把藥丸餵給了祖父。」
雲奪聽得一臉震驚,但也堅信不疑。
爹傷得多重,他比誰都清楚。就算是他親自出手相救,也不敢保證能救回爹。而京城之內,沒人比他醫術更高。也只有高僧的靈藥,才能解釋爹的神奇好轉。
見他不說話,雲慕舟問他:「二叔可是在怪祖父得了如此好藥,怎麼沒給你?」
「沒有!」他回答得非常快。
其實剛剛,他在聽雲慕舟說時,心裡確實有一瞬間的埋怨。但他也知道,多虧了老爺子這個英明神武的決定,才救了他一命。如果當時,這藥丸落到他手裡,保不准他已經給了瑤兒。而依瑤兒的性子,轉手就會送給宇文風行。
畢竟知女莫若父!
所以,他不怪爹。
他神色平和,扔下一句話便走了:「你以後看醫書時,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我。」
翌日清晨。
雲慕舟才剛起來,正準備去看祖父,便看到門房氣喘吁吁的跑來找她。
「大小姐,不好了,皇上派了十幾名禁軍把我們雲府包圍了!」
雲慕舟心下大驚,直覺以為祖父的事情,被皇上發現了。
但她馬上冷靜下來,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祖父身前的人一向忠心,就算知道他沒事,也絕不會講出去。至於二叔,他是雲家人,怎麼做對雲家最好,他心裡同樣清楚。
她壓下心思,快速趕往府門口一探究竟。
「開門!」她道。
大門一打開,果然看到外面齊刷刷站著十幾名黑衣禁軍,人人腰間佩戴兵刃,正冷眼打量著她。
她面容清冷,沒掩飾心裡的不滿。
對著為首之人道:「幾位大人,請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到我雲家來有何貴幹?」
禁軍首領看了她一眼,拱手道,「雲大小姐,聖上驚聞雲老家主遇刺多日,人還未甦醒,為了避免再發生意外,特意派了屬下等前來保護雲府。」
好強悍的藉口。
雲慕舟對著皇宮的方向一禮,「多謝聖上體恤。但這裡不是京城嗎?京城不似城外,城內一向治安良好,怎麼可能再有刺客?各位可是禁軍中的佼佼者,讓你們來保護我雲府,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委屈各位!」
聽她一開口就把自己捧得這麼高,前來的十幾個禁軍臉色都好上不少。
雲慕舟捏了捏袖子,剛想用裡面的銀子收買一下禁軍,打發他們喝酒去。就聽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匹俊馬由遠及近疾馳而來。
她抬頭便看到一男子端莊俊逸,衣袂如風的坐在上頭。
不是斐玄還能是哪個!
「吁!」他停在禁軍面前。
禁軍一看是他,馬上給他請安,「屬下等見過小王爺!」
「滾!」斐玄臉沉如水,全身上下都在往外冒冷氣。
禁軍愣了一瞬,不知道他們錯在何處。面面相覷後,一人壯著膽子道,「小王爺這是何意?我等可是奉了聖命前來保護雲府的?請小王爺恕罪,我們可不敢抗旨不遵。」
「我再說一遍,滾!」
斐玄手腕一動,一名禁軍的人頭便滾到了地上。他劍尖帶血,面色森寒,人如修羅。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雲慕舟當場呆住。
「小王爺,你幹什麼,難道你想造反不成?」後面的禁軍被他激怒,當即抽出兵刃,齊刷刷指向他。
「滾回去告訴皇上,雲府是我斐玄的岳丈家。我的岳丈自然由我來保護,用不著皇上操心。若是不走者,就是與我寒王府作對,格殺勿論!」
禁軍猶豫了。
他們也有耳聞,知道皇上將雲家大小姐賜婚給了寒王義子斐玄。當時他們還在背地裡好一番嘲笑,覺得雲家那個女兒好好的皇子不嫁,卻要嫁給一個短命鬼,真是活該。
此時方知,他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斐玄再是病秧子,他也是寒王義子。寒王啊,那可是當今聖上一母所出的,手握十萬重兵的王爺。
他們心裡立刻打起了退堂鼓,覺得死在這裡犯不上。
一人上前道,「還請小王爺不要強人所難,有什麼不滿的,你不如進宮去找皇上說!何苦難為我們這些當差的。」
他邊說邊盯著斐玄手裡的劍,緩緩後退,生怕他會忽然揮過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時,一道寒光閃過,他的人頭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灑下一道血霧。
「快撤!」
「快回宮去告訴皇上,就說斐小王爺抗旨了,他殺人了!」
剩下的禁軍摸了摸脖子,一鬨而散,轉眼跑了個乾淨。
等人跑沒了,雲慕舟才焦急的大聲道,「斐玄,你是不是瘋了?你殺了禁軍,到時候你怎麼跟皇上解釋?」
「你在擔心我?」斐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分明看到她臉都白了,似乎很擔心他。
他心裡忽然就暖了一下,覺得為她殺再多的人,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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