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竟然是二十八點,哈哈哈,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贏我!」
當看到賭桌上的點數時,周牧頓時驚喜萬分,二十八的點數無疑非常大了,想要搖出二十九、三十基本上很難,更別說豹子、順子了。
就連任源、壯漢看到二十八點的點數也不由得為之一震。
任源沒有開,他看向了蘇洛,比大小他不是沒玩過,而二十八點在這種賭局中已經非常大了,贏的機率百分之八十。
「開吧!」
即使看到周牧搖出的二十八點,蘇洛的臉上仍然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顯得尤為平靜,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輸贏。
任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將骰盅打開。
第一顆六點、第二課六點、第三顆六點、第四顆六點、第五顆六點。
既是三十點又是豹子。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周牧得意的笑容還未散去,便已凝固在了臉上,目光更是變得灰暗,在骰盅打開的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嘴唇在打顫,身軀在顫抖。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周牧的視線定格在了賭桌上那一顆顆是「六」的點數,第一次,他覺得這點數如此刺眼,刺眼的令他如墜深淵。
莫說周牧,就連任源和壯漢也都是一臉震撼的模樣。
如果說三十點是千分之一的話,那麼豹子就是萬分之一,而既是豹子又是三十點更是億萬分之一。
至少,任源擔任易樓這麼多年執事,還沒有看見過有人搖出既是豹子又是三十點的點數,單獨豹子倒是有不少。
這時,蘇洛忽然站起身來,向周牧走去。
「你.....你想要做什麼?」蘇洛這一動,讓周牧心臟不禁一跳,臉色頃刻間變得煞白不堪,腳步更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做什麼?」蘇洛聲音低沉,雙眸之中幽芒若隱若現:「當然是討債了!」
「討債?」
周牧心魂一震,面容驚變,他忽然想起了剛才,自己的確說過,如果蘇洛沒有作弊,自己就要向他磕三個響頭。
想到這,周牧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向蘇洛磕三個響頭的話,那他以後就別想在紫炎城混了。
「我.....我是周家少爺,你敢動我.....周家不會放過你的!」
周牧試圖抬出周家,來威懾蘇洛。
然,他的這句話剛剛落下,蘇洛的身影在他瞳孔中無限放大。
「願賭要服輸,挨打要立正。」蘇洛抬手,摁住周牧的腦袋,雙眸沉下,怒喝道:「既然說了三個響頭,那就給老子磕三個響頭,一個也不能少,少一個老子廢了你!」
砰!
蘇洛猛然一用力,周牧的身軀一顫,雙腳不由得跪了下來,像是一座座無法承受的巨山壓在了他的頭上,腦袋更是在蘇洛的手中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而這一磕......竟直接將其頭顱砸了個頭破血流。
「啊.......」周牧怒吼一聲,周身光華瘋狂綻放,宛如熊熊烈火一般肆意燃燒,脫胎境巔峰的力量如海嘯般噴涌而出。
但,根本沒用。
周牧釋放出來的力量襲在蘇洛身上沒有盪起一絲一毫的波瀾,甚至.....連衣袖、髮絲都未曾撼動,一隻手依然摁著周牧的透露,如擎天之手,神魔不可憾。
砰!
第二下,周牧的頭顱重重砸在了地上,將大地直接震裂,鮮血飛濺,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從他口中湧出,傳遍了整個易樓,淹沒了原本的吵鬧喧譁聲。
本就熱鬧喧譁的易樓因周牧的慘叫而驟止,一道又一道的目光隨之而來,帶著陣陣駭然震撼之色。紫琅文學 .
「那.......那不是周家少爺嗎?他居然.....」
「天哪,摁著周家少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吧?」
蘇洛無視他的慘叫,眼神冷淡,神情幽然,那隻摁著周牧腦袋的右手猛的向下一按。
砰!
第三下。
又是一聲讓人毛骨悚然,震盪心魂的慘叫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令他們的臉色很不自在,似煞似白。
被蘇洛摁著磕了三個響頭的周牧,此刻面如死灰,臉上滿是鮮血......明明只是磕了三個響頭,但看周牧的樣子卻仿佛受到了極其殘忍的折磨。
砰!!!
蘇洛將手收回的一剎那,周牧重重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臉上滿是鮮血,但那雙充斥無盡恨意與怒火的眸子卻是死死盯著蘇洛,嘶啞陰寒的聲音從他鮮血直流的口中發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周家......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這樣的威脅,蘇洛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他會在乎嗎?
答案是肯定的。
自然不會在乎。
沒有理會任何人,蘇洛轉身離開,而他路過之處,周圍的人連連讓開,看向蘇洛的眼神中無不帶著驚俱。
由於蘇洛是易樓的常客,所有很多人都認識他,卻沒想到,蘇洛動起手來竟如此兇殘可怕。
包括任源同樣也沒有想到,他怔怔的望著蘇洛離去的背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剛才的一幕。
沒有祭出任何力量,僅憑肉身力道就壓制了擁有脫胎境巔峰的周牧。
傳聞中的他,果然可怕。
片刻之後。
任源掃了一眼癱瘓在地的周牧,搖搖頭,吩咐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後,就直接離開了。
隨後,他來到了一個房間,沒有進去,也沒有敲門,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門外,神情恭敬:「殿下!」
許久,才從房間裡傳來一道聲音:「任源,怎麼了?」
「他今天又來了!」
「他?你是說蘇洛!」
「是的,而且.....」任源的聲音停頓了下來。
「而且什麼?」
「而且蘇洛在賭場與周牧動了手。」
「周牧?就是那周家的少爺?」房間內的聲音透露著一絲清冷。
「是的!」
房間內沒有在傳出聲音,沉寂了下去,而任源也沒有主動開口,恭敬的站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
那清冷的聲音才從房間裡傳出:「或許我該和他見一面了。」
任源一怔:「殿下,你真的決定......」
「幫我約一下他吧,就說我有事想找他談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