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一直有個小小的夢想,那就是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活,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每天躺在椅子上曬曬抬頭,無聊的時候和朋友喝喝酒,吹吹牛,偶爾勾引下少婦。
這個夢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算是個夢想,因為這在普通人眼裡簡直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可對於蘇洛來說卻有些奢侈。
蘇洛心中至今有個底線,只要沒觸及到這個底線,無論發生什麼,蘇洛都不會在乎,不過,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那麼蘇洛就會讓你知道觸及底線的後果。
昊域天界的地界極為廣闊,共分為十八座城池,其中又以四座懲處為最。
不過要說這四座城池,哪座城池最為繁榮,最為豪華,人群基數最大的絕對是四大城吃之首,月光城,其中大多勢力基本都坐落於月光城,
摩羅城與月光城彼此之間的距離雖然不算遠,但做馬車也需要幾個時辰。
此時此刻。
一輛黑色駿馬正在向月光城緩緩前行著,速度並不快,在其馬背上,躺在一位白衣青年,手中提著桃花酒,偶爾飲一口小酒兒。
不是別人,正是蘇洛。
只不過。
此間的蘇洛少了幾分悠閒,幾分懶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龐,更多的是一種孤冷,一種靜寂般的孤冷。
不是夕陽西下,也不是日落黃昏。
而是太陽墜落,更是黑暗降臨。
他躺在馬背上,有一口每一口的飲著美酒,微微閉著眼眸,看起來像是有些煩悶。
的確,之前在落雲山莊動手的時候,又讓他心中的殺機變得蠢蠢欲動,就連原本沉寂的血修羅都有些不安分起來,以至於讓他很想殺人,忍不住想大開殺戒。
蘇洛知道,每次動手,那股蠢蠢欲動的殺機都會影響著自己,讓自己變得嗜血,變得瘋狂。
蘇洛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樣的記載。當殺機綻放,當黑暗籠罩,當黃昏將至,當血海瀰漫,那麼從這一刻,他便不再是他,而是魔,又或者說他是魔,魔亦是他,不分彼此。
這是一種徵兆,一種成魔的徵兆。
雖然蘇洛至今還無法明白魔究竟是什麼,但他卻知道,再這樣下去,那麼他甚至都有可能不再是他呢。
不知為何,蘇洛突然想起了前世所說的話,他說自己要葬得並不僅僅是這天地,更多的還是自己,是虛妄之戒。
他還說,被詛咒的同樣也是虛妄之戒,當時蘇洛還無法明白。
現在的他漸漸有些知道了,這虛妄之戒不僅會影響著自己,其中還包括了體內的血液,五臟六腑,靈魂,識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那股衝動也會愈發強烈,終究有一天會控制不了自己。
到那時候還是自己嗎?又或者成為了魔?
不知。
怪不得自己的前世不惜葬掉整個時代也會覆滅虛妄之戒,因為照這樣下去,實在太可怕了。
一想到在落雲山莊,恨不得殺掉所有人的念頭,蘇洛就有種細絲極恐的感覺,越想那種感覺越重。
「他媽的!」
蘇洛睜開眼睛,不由得暗罵一聲,仰頭灌了一口酒,他這個人雖然隨心所欲,漠然無情,但對於魔這種存在卻是敬而遠之,至於成魔之類的,還是算了吧。
他只是他,永遠不會是別人。
搖搖頭,蘇洛沒有在多想,越想越頭疼,越想越無奈,又灌了口酒,看著虛空中高高懸掛的太陽,道:「太陽老哥還是你好啊,真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
就在這時。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就連地面都微微有些顫抖。
等來到現場的時候,蘇洛才看見七八個人似乎在打鬥。
不!
確切的說是七個人在圍觀一個人,而且圍攻的那個人還是一個女孩,模樣看起來並沒有多大,一襲粉紅色長裙,一張嬌美的臉蛋上滿是堅毅,揮舞著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劍,女孩的修為看樣子並不低,是乃道界境。
但圍攻她的竟.....都是道界境的高手,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被這麼多同等級別的人物圍攻沒有落敗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而女孩之所以能對抗這麼多高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手中那把閃爍著銀光的劍,蘇洛看得出來,這把劍並不是普通的劍,竟然是一把孕育出了劍靈的仙器。
而能孕育出劍靈,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這把劍有多強大,也是這女孩修為低,無法發揮出這把劍的真正威力,否則的話,別說什麼道界境,乃至天人境,甚至仙人都不一定能擋住著一劍。
這幾人可能也是看出了這把劍的非凡之人,所以才生出搶奪之心吧?
不過,這在神州大地也很正常。
砰。
女孩被一掌打在肩膀上,當即,整個人止不住的倒退,口吐鮮血,臉色蒼白無血。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這把劍吧?不要為了身外之物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圍攻的七個人中,走出來一個人,此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手持一把血紅色的長刀,神情冷漠,嘴角微微流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
「哼,你休想,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把水雲劍交給你的。」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男子一臉冷笑,給了身旁的人一個眼神,那個人立即會意,一躍而起,凌空打出一掌,震的空間支離破碎,帶著凌厲的勁風向女孩襲去。
女孩視死如歸,手中的雲水劍抓得緊緊的,嬌喝一聲,猛然一劍揮去,頃刻間,一道月牙般的劍芒橫空而行。
轟。
男子身軀一顫,整個人倒退了四五步才稍微站穩身子,而女孩本就因為受了很重的傷,在被這強大的力量波動給震飛了出去,噗,當場一連吐了三口鮮血。
像是領頭的男子看到雲水劍的威力後,更是驚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喝道:「給我殺了她,把那把劍搶過來!」
說完,以男子為首的七個人正準備動手,剛走兩步,就突然停止了,像是注意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