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求你了再說一遍那個吧，求你了就一次！！！
隨著黑甲騎士的降臨，某種渾濁而又洶湧的殺氣覆蓋了整條街道。
「什……什麼啊？你這傢伙？」
對面的橘發青年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是跟藍鬍子老爺一樣的傢伙嗎？那樣的話就麻煩了啊……」
「嗷啊啊啊！！！」
那這邊的黑甲騎士可不管這些，此刻突然狂吼一聲，緊接著就朝對面的橘發青年沖了過去，這速度快的有些離譜，直接一拳打在了對方肚子上。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
那橘發青年的整個腹腔瞬間凹陷了下去。
只見他眼睛向外凸起，整個人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這勁力甚至透過他的身體，將他身後的衣物都撕成了碎片。
「凜！你沒事吧？」
控制自己從者一拳解決了對方後，間桐雁夜立刻蹲了下來，雙手按在小遠坂凜肩上關切道：「有沒有受傷？是被那傢伙的魔術影響了嗎？」
「雁……雁夜叔叔？」
這邊的小遠坂凜在看到對方之後，似乎也遲疑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黑甲騎士，又看了看眼前的間桐雁夜，好像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嗯，是我。」
間桐雁夜點了點頭，他倒是沒在意自己的英靈，反而有些擔憂的詢問起了小遠坂凜：「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你母親呢？」
「我……」
小遠坂凜剛準備說些什麼，可就在下一秒，由於間桐雁夜蹲了下來，於是月光便照射進了他的兜帽之中，也讓小遠坂凜近距離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這瞬間她就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啊！！！雁…雁夜叔叔你的臉怎麼……」
是的沒錯。
此刻的間桐雁夜已經徹底變了模樣。
原本在小遠坂凜的記憶中，間桐雁夜應該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的人，頂著一頭的黑髮，一直對自己笑眯眯的，還經常送一些小禮物給自己之類的。
也正因如此，小遠坂凜才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好人之類的。
可現在她看到的卻是一個面容可怖的怪物。
雖說隱約能看出之前的長相吧，但對方的頭髮卻乾枯蒼白，然後左半邊臉頰也如同樹皮般枯槁，左眼渾濁不清，仿佛失去了一切視力般，當然最嚇人的還是他的皮膚……仿佛有什麼密密麻麻的東西在下面蠕動一樣，非常恐怖。
此刻近距離觀看之下。
小遠坂凜只感覺自己簡直頭皮發麻。
「抱歉，嚇到你了嗎？」
而眼見小遠坂凜這一臉驚恐的樣子，間桐雁夜神色一黯，趕緊將兜帽用力的向下拉去：「……叔叔只是生了一點小病而已。」
「生病？」
小遠坂凜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幾步。
「沒什麼大不了的啦。」
間桐雁夜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輕鬆：「哈哈哈，嗯，沒錯，是因為生病所以看起來才有些嚇人而已……」
「好，好吧。」
小遠坂凜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下意識拉住了旁邊方墨的胳膊。
「這是小凜的朋友嗎？」
間桐雁夜見狀，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墨這邊：「夜晚的街道上可是很危險的，你母親呢？」
「唔……」
那小遠坂凜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此刻神色也有些慌張：「我，我……」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方墨卻突然將小遠坂凜護至身後，然後就故意一臉警惕的說了起來：「姐姐小心，這傢伙恐怕就是那黑色英靈的御主了，你看他手上的令咒！」
「什麼？」
「哎？」
這邊方墨的話才剛說出口，小遠坂凜和間桐雁夜就同時愣住了。
當然要說驚訝的話，肯定還是這邊的間桐雁夜更驚訝一點，此刻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方墨：「……你竟然知道令咒和聖杯戰爭？你是什麼人？！」
「我乃小凜姐姐的貼身高手！！！」
方墨可不管這些，此刻直接一個仰頭就自爆了身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便是方……呃，方白！曾經連英雄王都踩在腳下的驚世英靈呀！」
「什麼？」
間桐雁夜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你是小凜的英靈？那豈不是說她……」
「是了，她參加了聖杯戰爭！」
方墨立刻點頭說道：「為了她父親遠坂時臣的夙願，她明知聖杯戰爭是無比的殘酷，血腥……卻還毅然選擇加入！這份誠摯的孝心就連我都為之動容呀！」
「你且來看！」
說到這裡，方墨還突然回身掀了一下小遠坂凜的衣角，露出裡面的令咒：「……這便是她們遠坂家傳的令咒了！」
「遠坂時臣這個瘋子！」
間桐雁夜看到這一幕簡直可以說是睚眥欲裂：「這該死的傢伙！可惡！為了聖杯竟然連小凜都不打算放過了嗎？！」
或許是由於情緒太激動了。
他臉色驟變，突然捂住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
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皮肉下隱約能看到無數東西在瘋狂蠕動，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可即便如此，這邊的間桐雁夜卻依舊怒火中燒的感覺：「那個男人……那個可惡的男人……他到底把自己孩子當成什麼東西了啊！！！」
是的沒錯。
其實這間桐雁夜也算是個苦命人了。
聽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間桐家的一名成員，而提到間桐家就不得不提到某個倒霉的少女了，也就是遠坂凜的親生妹妹……間桐櫻。
其實早在五戰時期就講過了。
間桐櫻是被過繼到間桐家當繼承人的，只可惜間桐家根本就不是正常的魔術世家，每一任家主其實都是同一個人，間桐髒硯。
這老蟲子為了永生簡直不擇手段。
間桐家的魔術很噁心，本質上就是操控蟲子鑽入體內當魔術迴路，這其中甚至還有淫蟲，反正簡直要怎麼噁心就怎麼噁心了。
間桐雁夜由於實在受不了老蟲子的手段，乾脆就離家出走了。
也不學習魔術，也不承擔家族的繼承人責任，完全退出神秘側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跟遠坂葵又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邊沒表白，結果就導致被遠坂時臣挖了牆角。
直到這裡間桐雁夜都覺得沒問題。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遠坂時臣那個傢伙簡直冷酷的不像話，竟然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過繼到了間桐家。
間桐雁夜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回家中，看到的就是在蟲巢中被瘋狂凌辱的小櫻，講道理她今年才五六歲啊，結果這全身上下體內體外就全被塞滿了蟲子，間桐雁夜看到這一幕人都要崩潰了，直接跟老蟲子對峙了起來。
而對方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
他想永生，所以要將間桐櫻改造成奪取聖杯的傀儡。
間桐雁夜為了拯救對方，也只能表示聖杯由自己來奪取了，要是成功的話就立刻放了間桐櫻。
那老蟲子倒是無所謂。
於是也點頭了，只要他能得到聖杯一切都好說。
但問題是間桐雁夜壓根沒學過魔術，那眾所周知想速成就得上科技，而科技是有代價的，間桐雁夜接受了刻印蟲的改造，體內被塞滿了蟲子，這些刻印蟲通過啃噬他的血肉來轉換魔力，供他驅使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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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損傷對人體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間桐雁夜就算拿到了聖杯他自己也會死。
而就是這麼一個抱著必死決心，想要拯救間桐櫻於危難之中的傢伙，此刻卻看到遠坂凜肚子上也被刻了一個令咒的標誌。
雖說這令咒的地方有些不太對勁吧。
但間桐雁夜卻沒想那麼多，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就把遠坂時臣拉出來砍死。
「可惡……可惡！」
只見他死死的攥緊拳頭，指甲都快要把自己的掌心給刺破了，但內心卻依舊只有對那個男人無邊的憎恨，此刻終於吼出了那句經典名言：「都是時臣的錯！！！」
「嗯哼~~」
方墨頓時露出了一個愉悅愜意的神情。
「雁夜叔叔。」
只是就在這時，旁邊的小遠坂凜卻突然反應過來了：「你跟父親大人之間有些恩怨對嗎？」
「小凜……」
間桐雁夜下意識的一低頭。
「所以那天攻擊了我們的人應該也是你吧？」
小遠坂凜躲在方墨身後，表情也變得警惕了起來，畢竟她對那天的黑甲騎士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攻擊？」
然而這一下卻把間桐雁夜給問懵了：「小凜你在說什麼？」
「凜姐姐，他這是心虛了啊。」
方墨這看熱鬧的當然不嫌事大了，此刻低聲說道：「我聽太太說了，好像小櫻妹妹就是被過繼到間桐家去了……你且先問問他小櫻的情況再說！」
「嗯？」
聽到這裡小遠坂凜也反應了過來，立刻仰頭問道：「櫻現在應該在雁夜叔叔家吧？她過的怎麼樣了？」
「這……」
那一被問起間桐櫻的情況，間桐雁夜這邊也是臉色驟然一變，這他怎麼說啊？說小櫻渾身都爬滿了刻印蟲嗎？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可能開得了口啊？
「你看，他果然心虛了！」
眼見對方沒了動靜，方墨也是立即就拱火了起來。
「雁夜叔叔！」
到底還是孩子，被方墨這麼一說小遠坂凜明顯也急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請告訴我櫻現在怎麼樣了！？」
「你這個小鬼……」
那這邊間桐雁夜顯然也急了啊，他總感覺這可惡的白毛英靈問題有點大，一直在針對自己，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不過也就在這時。
他卻發現對方突然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
緊接著輕輕的一記手刀，這邊的小遠坂凜瞬間就陷入了昏迷。
「好了，雁夜先生。」
順勢將小遠坂凜抱在懷裡，方墨剛剛那一副搞事的態度瞬間消失不見：「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什麼？」
間桐雁夜見狀明顯也愣了一下，隨即表情就沉了下去：「……你真的是小凜的英靈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有必要騙你？」
因為不用哄小孩了，方墨的語氣也是變得格外直接了起來：「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也挺討厭所謂家族利益的這一套，因為我只站我御主這邊，而小凜她又一直都很想念自己的妹妹……那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當然是時臣……」
聽到這裡間桐雁夜倒是反應過來了：「等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驗證一些東西，不過這大概需要你的配合才行。」方墨摸了摸下巴：「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合作。」
「合作？」
間桐雁夜聽到這裡先是一愣，隨即就警覺了起來，他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遠坂時臣的陰謀了，畢竟那個混蛋不管什麼缺德事都能幹得出來：「……我該怎麼相信你？」
「你真覺得自己能拿到聖杯麼？」
方墨攤了攤手：「遠坂家目前有兩個英靈，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然後其他參賽者分別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騎士王阿爾托莉雅，咱們先不談這英靈的強度吧，其他御主起碼都挺健康的，你這殘疾人拿頭跟他們打？要我說你還不如去烏克蘭當帕運會代表團……」
「我……」
間桐雁夜被說的啞口無言，雖然他也不想承認，但這具身體是什麼情況他自己一清二楚，恐怕真的撐不了太久。
「而且就算你把聖杯送給那老頭又能怎樣？」
方墨繼續反問著：「櫻這段時間造成的心理陰影你能解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現在估計都被玩壞了吧？」
「……你！」間桐雁夜一聽到這裡頓時就急了。
「算了算了，估計你現在也不信我。」
眼見對方這懷疑的態度，方墨也懶得再解釋些什麼了，而是直接抱著小遠坂凜轉身就走：「看在櫻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明白了隨時來找我，不過下一次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哈……」
「……記得跪下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