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瞬間轉為狠厲,拿著一把刀就朝著曹玲兒走過去,他們平時見慣了別人慘兮兮的樣子沒覺得有啥問題,甚至還很享受,因為會有肉吃,但輪到自己娘的時候他就無法接受!
「哈哈哈哈哈。」曹玲兒仰天大笑,看來,她真的要命喪於此,真可惜,只拉了一個墊背的。
男人停下腳步,眸中一片冰涼,之前他有多想和這個女人過日子,現在就有多想殺了這個女人!
而那些流民們看著婦人慘狀的屍體,他們不但沒有害怕,甚至還有一種渴望,那是一種充飢的渴望!
男人再次抬腳向著女人走去,一步,兩步,每一步都宣告著女人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咕咚,咕咚,」的吞咽口水聲在寂靜的夜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種熟悉吞咽的聲音讓男人停下腳步,他想,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回過頭。
流民們貪婪陰狠侵略性的目光讓男人的頭皮直發麻!
「想吃我娘?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命吃!」
男人走上前將那些流民攔住,他目露凶光的看著眾人,還別說,一時半會的還都被他震住了!
「哈哈,小老弟,你看你說的那是啥話,我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對身邊的人動手不是!」之前為首的男子對男人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男子的那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婦人身上瞟!
男人不信,他想去殺了那個賤人,可他不敢動,就在這時,發生的一幕讓他驚呆了眼睛。
曹玲兒慢慢的爬到為首男子的身前,她匍匐跪在地上,低著頭,伸手觸碰男子的鞋面,她語氣略帶卑微的說,「帶我走,我聽你的!」
為首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並不是沉迷於女色的人,尤其在這亂世中女色和吃飽,他顯然更注重後者,他彎腰將曹玲兒的下巴抬起,在火光的照耀下,女人的臉滿是疲憊和狼狽,卻格外扣動男子的心弦,「哈哈,好。」
他說完,就伸手將女人抱了起來,然後就往有床的房間走去。
曹玲兒也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她挑釁的看向拿刀的男人,似乎再說:「你看,你多沒用。」
果然,男人上當了,他赤紅著雙眼嘶吼道:「站住,不許走!」
為首男子的腳步一頓,他轉過身看向拿刀的男人說道:「這個女人的三十斤糧食,以後我來還你!」
「不行,我必須要殺了這個賤人給我娘報仇!」
男人說什麼都不肯退讓!
為首男子沒立刻回答,而是在思考著權衡利弊!
拿刀的男人得意的笑,似乎已經看到了碎屍萬段的女人般!
可下一秒。
男人臉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悲痛。
「啊,啊啊啊——」
突然,曹玲兒尖叫出聲,她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那些流民們,牙齒被嚇得「咯咯咯咯。」的直打顫。
但隱秘黑暗中的唐幼年沒錯過女人那一閃而過幸災樂禍的表情,包括鄒韻芝也看的清清楚楚,
「你們找死!」
男人看著被分屍的娘,他拿著大刀沖向流民不管有沒有參與的就是一頓胡亂砍!
「啊啊啊——救命啊!」
鮮紅的血水混雜著肉末四處飛濺,哪怕是在黑暗中,依舊看的清清楚楚。
「住手。」
為首男子將曹玲兒放下,就去阻止戰場,而這一放,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被放下來的曹玲兒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她拿著火把趁著混亂將所有的門窗都關上,她連思考都沒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讓這幫畜生葬生在火海里。
為首男子看見女人的舉動。
他顧不上那麼多,抬腳直接踹在女人的心窩處,而這一腳更是加快了火災的速度。
「走吧鄒姐,咱倆再重新找個地方睡覺去。」唐幼年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說道!
「嗯,走吧,我還以為你得出手呢!」鄒韻芝回問道。
「此話怎講?」
唐幼年很納悶的問,她就是多管閒事,也不是啥事都管的。
更何況,那個女人前後差距太大,直覺告訴她,不要接觸為妙。
「沒啥,快走吧!」
鄒韻芝很滿意唐幼年今晚的表現,不是愚善就行。
在兩人離開不久後!
這時,一個渾身燒傷的女人從火海中爬了出來。
次日一早。
唐幼年是被疼醒的,媽噠,要不要這麼折騰她,她一個閃身進了空間,由於要趕路的原因,所以她乾脆換個成人紙尿褲,這樣既安全又有保障,這兩天她也沒好好吃飯,她想,守著寶藏還能混這麼慘的也只有她自己吧?
在四樓餐廳找到熟食區域,她端起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吃起來。
真可惜,只有一碗,她都沒吃夠,要不把鄒姐培養起來?因為她實在沒做飯天賦,明明同樣的食材,做飯順序都一樣,但是到了她手裡那味道簡直堪比毒氣,所以她前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還起個(黑暗料理王中王)稱號送給她。
出了空間,她是吃飽喝足了,可鄒姐一會醒了吃什麼?
於是,唐幼年忍著肉痛拿出來一碗蔬菜粥給鄒韻芝送了過去。
而在另一頭的陸南弦拿著一個勺子傻眼了,粥呢?咋回事?
那邊的事,唐幼年並不知曉,因為這時她正在教鄒韻芝怎麼使用成人紙尿褲吶,真沒想到她倆會同一天的來大姨媽。
「鄒姐,我剛才示範的你都看懂了嗎?你只要記住三個步驟,先撕開,穿上,在合上。」
「嗯,這幸虧有你在,要不我這尷尬死了。」鄒韻芝紅著一張臉說道,她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唐幼年嘴角抽了抽,得,這還是個臉皮薄的,「那鄒姐,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記得把粥喝了。」
唐幼年知道古代女子比較含蓄,動不動就臉紅啥的,所以她找了個藉口先回去待一會的。
因為當時走散的緣故,所以原主沒有其他的衣服,唐幼年把衣櫃打開,別說,這家還真有點舊衣服,感覺這家人走的挺著急,很多東西都沒帶走,這時也不想著她前世潔癖症啥的,在症,衣櫃的衣服也比她身上穿的乾淨。
唐幼年穿戴整齊後,身上還背個粗布斜挎包,這才走了出去。
她沒把臉洗的太乾淨,沒辦法,這底子太扎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也只能按原主的習慣繼續偽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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