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記住本站域名】
睡了一宿的唐幼年剛起來,她就用神識查看空間四樓的火鍋店,結果裡面還是空空的,沒有補貨功能,還沒收了她一鍋清湯的,早知如此她兩鍋都嘗嘗多好。
「你怎麼了小年?」鄒韻芝看著神情蔫蔫的唐幼年問道。
聽見鄒韻芝的聲音,唐幼年瞬間回過神,「沒啥事,可能昨晚蚊子太多,嗡嗡的吵得沒睡好。」
說完,她還在心裡自嘲了一番,這兩輩子加起來都六十多了,結果因為一鍋火鍋心疼難過,她啥時候格局這么小了?丟人,太丟人,簡直給組織里的兄弟姐妹們丟人。
「那就行,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咱們不著急趕路。」
鄒韻芝看唐幼年沒啥事也不再多問。
「走。」李建軍一聲吆喝,一群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面。
今天走的是官道,因為多了幾匹馬的原因,所以這速度提升不少,經過幾天食物的調養,眾人也沒有虛浮的感覺,雖然外表看著還是骨瘦如柴的,但體力明顯比唐幼年加進來的第一天要好上許多。
一路走走停停,馬車一路順暢,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一個城鎮,這還是唐幼年穿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城鎮。「庸城。」
走近一看。
竟然沒有人看管城門,很多流民都可以自由出入這裡,說實話,這種情況挺滲人滴,但是沒辦法也只能進去,因為他們需要從裡面的另一個城門出去,這樣才能更順利的通往涼州。
因為隊伍里有馬車的原因,所以進來這一路招惹了不少人艷羨的目光,只是人們都不傻,一看這麼多的馬車,敢這麼明目張胆的進來,只能說明這個隊伍里有狠人。
唐幼年看著破敗不堪的景象,她很難想像這個城鎮的往日繁華。
街道兩旁的鋪子雖然還開著,可能是怕出事,那些巡邏的士兵也不頂用的緣故,所以每個開店的門口都站著類似於現代的保安,各個都佩戴著大刀,路過的時候他還對你做個氣勢洶洶的表情嚇唬你!
他們直接往另一個城門口走,並不想在這裡久留,畢竟晚上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若是所有流民爆亂起來的話也挺嚇人的。
聶平帶著一群人正在城裡尋找落腳的地方,他發現唐幼年的隊伍,剛想打招呼,唐幼年卻轉移了目光。
「相公,你在看什麼?」聶平的妻子阿英問道。
聶平聞言,他回過頭看向妻子:「阿英,我看見上次在土匪窩救咱們的那位恩人了。」
阿英聽完也想起來,那位恩人前後救了他們兩次,那天他們剛跑出來,就被一群馬賊追趕上來,要不是恩人即時趕到救了他們,他們還會再一次落到馬賊的手中。
可是當她往恩人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她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便問道:「相公,恩人在哪裡?」
聶平也知道妻子想要報答恩人,可是從恩人剛才轉移目光上的態度來看,就已經表明恩人並不想和他們有任何交集。
「阿英,我們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吧,這會恩人肯定也很忙的。」
既然恩人不想和他們有牽連,那他就選擇尊重恩人的意願,更不會死皮賴臉的往前湊。
「我知道了相公。」阿英雖然有點失落,但她總有種感覺她和恩人還會再見面的。
小劉氏和小李氏也看見了唐幼年,可就一晃眼的功夫,恩人便不見了蹤影,她們也只能是干著急!
唐幼年確實不想和這些人有牽扯,幫對方也是在她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也不會在自己沒能力的時候瞎去逞強扶弱的。
很快。
他們找到幾個空置的大院落,由於人口多的原因,很多人需要擠在一起,連唐幼年也不例外,但是她只和鄒姐睡一個屋子,其他人實在是不熟悉,而且其他人也不敢跟她倆住一個屋,因為兩個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
唐幼年沒啥胃口,但也不能每天吃那麼少,第二天還精神煥發的,所以她還是吃了一個雜糧餅子喝了一碗粥,這才去休息!
鄒韻芝感覺今天的唐幼年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並沒有去諮詢或安慰,心事這種東西若不是對方主動和你分享的話,你貿然的去盤問打聽只會徒增對方的反感。
唐幼年確實是有心事,從進這座城開始,她這心就一直砰砰的亂跳,一點都不踏實,總感覺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爹你看,前面就是庸城了。」陸千潯指著城門上的庸字說道。
陸南弦聞言,抬頭看向城門口,隨即他的眉頭緊鎖,問道:「千潯,去涼州只有這一條必經之路嗎?」
「是的爹,目前只有這一條,其他的路都被軍隊設置了路障過不去。」陸千潯雖然好奇爹為啥這麼問,但是他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既然確定只有這一條路,那咱們就趕緊進去吧!」
陸南弦儘量將心裡的不安壓制下來,沒準是他多想了,有時候感覺這種東西也不是很準的。
他們進城的方式可比唐幼年的隊伍更要引人注目,唐幼年隊伍是馬匹比較多吸引人,可是陸南弦的隊伍卻有一隻大白虎,大白虎身上還背著一個奶娃娃,那就是陸子涵。
有的隊伍流民少的直接躲得遠遠的,也有起了心思的,但是也不能明目張胆的搶,只能等夜裡的時候再動手。
就在這時。
一夥更扎眼的隊伍也進了庸城,白珠兒和藍景晨坐在馬車裡,還有三十多個官兵守在馬車的四周,隱匿中更有二十多個暗衛。
白珠兒將馬車的帘子打開,看著大街上個個嘴皮子乾裂的流民。
她回過頭,雙眼蓄滿了霧氣,聲音嬌軟的說道:「晨,你看,這些人真的好可憐。」
藍景晨伸手將帘子放下,又把白珠兒攬進懷裡,低頭親了白珠兒的唇一下,說道:「珠兒,你讓我等了這麼久,那我豈不是更可憐?」
說完,他就將臉埋進白珠兒的脖勁處深深的吸了一口,少女獨有的體香讓他欲罷不能,看來,他真的是中了這個女人的毒,還是無可救藥的那種,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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