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進入了一種執念狀態,瘋狂了。」白纖纖分析著左深昌的人性,就覺得左深昌對自己母親山本雨柔感情,應該根本不是愛。
而只是要得到。
有可能是因為曾經山本雨柔的拒絕吧。
越拒絕,他越想得到。
人就是這個樣子,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好的。
很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
所以,左深昌的執念一直都是得到山本雨柔。
但是因為山本雨柔死了,他就把執念落到了她白纖纖的身上。
這到底是多深的執念呢。
那麼多年了,就看左深昌現在的樣子,那執念是半點也沒有減退的意思。
還真是人間第一深情。
可是這深情,落到白纖纖和穆暖暖的身上,就是變態就是折磨了。
「纖纖,還是研究一下我們怎麼逃出去吧,我怕他接下來要折磨我們了。」穆暖暖無比擔心的說到。
雖然此時此刻腦子裡更多的是被才看到的孩子給占據了,不過,她還是理智的。
她知道那是左深昌故意給她看到孩子,然後用孩子來折磨她的。
他現在已經不僅限於用那些照片來折磨她了。
因為她就在不久前不管不顧那些照顧的存在而出逃了。
所以左深昌自然是要換一種方式。
哪怕左深昌還沒開口,她也知道。
左深昌就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
「開關在床腳上,但是我們兩個全都夠不到,除非是有人來幫我們。」白纖纖之前救過穆暖暖,自然是知道這身上綁著她們的東西按哪個開關解除的。
但是,知道也沒用,她們兩個現在全身都被固定住了,就算是知道也按不到。
「你別想了,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是來也只能是那個變態的能改變我們大腦里記憶里的男人。」
「其它的傭人呢?」
穆暖暖掃了一眼周遭,「這裡有監控,她們就算是可憐我,也不敢救我,否則,她們的下場也很慘。」
穆暖暖說到這裡,心情不止是落寞,還很懊惱,就有一種天塌下來了的感覺,她真的出不去了。
「那如果是你兒子呢?」白纖纖小小聲的提醒著。
穆暖暖眨眨眼睛,「你的意思等左深昌折磨的我的時候,讓我假意的答應他,然後見到兒子,再請兒子為我兩個打開這鐵床上的開關?」
「嗯,虎毒不食子,他應該不會報復兒子的,還有,等我們出去了,就把你兒子一起帶走,這樣孩子就不會被他給虐待了。」白纖纖認真分析著。
「可,若我們逃不出去呢?」穆暖暖開始想多了,她不想連累兒子受懲罰,以她的感覺,左深昌就是要用兒子來折磨她,如果她不聽話,很有可能兒子也受處罰的。
那個小東西,她剛剛只看了一會的功夫,居然無條件的在心裡愛上了。
骨血的關係真的太神秘太神奇了。
這個問題問住了白纖纖。
是的,如果她們逃不出去呢?
所以,現在在沒有出逃之前,就要想以一切的可能。
然後遇鬼殺鬼遇神殺神。
只是這樣說說容易,真的是穆暖暖說的一下子被幾個專業保安團團圍住,她想她也很難突圍的。
太難了。
要是她有厲凌燁那樣的身手就好了。
可惜她沒有。
除了羨慕還是只有羨慕。
除了仰望還是只有仰望。
這個時候就想,她要是好好的跟著厲凌燁學些功夫就好了。
可是想也沒用。
功夫不好就是功夫不好。
功夫不好就巧取。
「會逃出去的。」白纖纖還是這樣說到。
只是聲音很輕很低,很沒有底氣。
她是真的沒有底氣。
但是再沒有底氣,不試了怎麼知道?
「在聊什麼?」空間裡,突兀的突然間的響起了左深昌的聲音。
這顯然是放下了兒子,然後偷偷的透過監控觀察她們半天了。
可是,也只是知道她們兩個在聊天而已。
兩個人的聲音太低太弱了,只有離近的她們彼此才能聽到。
聽不到的他便開了口。
雖然知道白纖纖和穆暖暖都不會對他坦白,可他還是問了。
就算問不到,不過能阻止兩個人繼續聊聊聊也可以。
她們兩個那樣聊著,他怎麼就感覺是在聊著對付他的辦法呢。
一定不是好事。
看來,還是把她們分開才對。
到時候玩起來的時候再放在一起也不遲。
白纖纖看看穆暖暖,穆暖暖看看白纖纖,兩個人現在誰都不敢說話了。
好在,左深昌現在這樣問,就代表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她們兩個小小聲的說話做對了。
他沒聽到,她們兩個就長舒了一口氣。
然,下一秒鐘,就聽左深昌道:「看來,要把你們兩個分開了,以後就透過玻璃互相看看彼此吧,不過是只能看到,聽不到聲音了。」他設計的那種玻璃,很實用,不止是瞬間就能把空間分隔成兩個,而且隔音效果還特別好。
算是他發明的又一項高科技。
穆暖暖和白纖纖真是眼瞎了,他這麼一個行走的高科技,她們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他這麼厲害,她們就應該喜歡他才是。
「以後不聊了。」白纖纖立刻開口說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不想與穆暖暖分開。
在一起還有個伴。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接下來左深昌要怎麼對她。
穆暖暖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但是她是真的不習慣。
只是想像一下,都不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那麼一個惡魔,他靠近她,她都不舒服。
「我也不聊了,左深昌,你可以時時監控,我們不會再聊天。」被迫的躺在鐵床上很無聊,這地下室里還沒有電視沒有音響,說實話,一個人悶悶的躺在這鐵床上的時候,那簡直分分秒秒的都是折磨。
她已經受夠了。
現在有白纖纖陪在身邊,至少可以聽聽她的呼吸聲,這也比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要好。
穆暖暖也妥協了。
現在還是想辦法軟化左深昌的心,讓他不再折磨她們,然後找機會逃。
雖然知道機會很渺茫,但是總是要去爭取一下。
總不能還沒爭取就先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