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老妖精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你這效率也是夠高的。」
天城裡，鳥語花香、流水潺潺的景色很美，而看著這番景色，剛剛回到天城的鶴熙不僅沒有喜悅，反而是一副——怎麼說呢，凱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如果用扇形統計圖來形容的話就是三分惱怒，三分思考，三分歉意，以及一分的迷茫。
「怎麼樣，研究出什麼了？」
凱莎隨口一問，隨後轉頭看向鶴熙，說實話，對於鶴熙會不會研究出什麼她是不擔心的，畢竟隔壁孫悟空自己都搞不清原理的分身術都能被她學來，而魔法，想必也難不倒她。
「什麼也沒研究到。」
鶴熙坐在她身邊，語氣和語速雖然依舊平緩，但是凱莎能感覺到，她似乎遭遇了什麼事。
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想握住她的手，結果因為碰到了她的腹部，導致鶴熙嘶的一聲。
嗯？
凱莎面露疑惑，感覺鶴熙有些不對勁，而鶴熙表面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凱莎仔細盯著鶴熙，卻發現她此刻似乎受了傷。
「怎麼回事？」
凱莎渾身散發著十分壓抑的氣勢，若是讓旁人見到免不了心生畏懼。
可鶴熙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沒什麼，被人踢了一腳。」
凱莎表情有些古怪，被人踢了一腳？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踢她？
可就在這時候，她一愣，明白了。
「阿特瑞斯乾的？」
輕輕點了點頭，鶴熙臉上倒也沒有氣急敗壞，雖然被人罵成小丑很讓她難以接受，但作為一個成熟的天使，最起碼的是非觀還是有的，她不至於為此就對阿特瑞斯心生恨意。
說句可能有點自我安慰的，人家都死人了，她才挨幾句罵，被踢了一腳，這對她來說都算便宜的了。
凱莎明白了，她不用問就能想出來，這和蘇瑪麗跟鶴熙的關係估計跑不了。
「所以我才說你和蘇瑪麗的關係就是錯誤啊。」凱莎感嘆一句，鶴熙和蘇瑪麗談戀愛好的沒她事，壞的上杆子追著她跑。
而且鶴熙和凱莎這種天使還不一樣，其他的女天使什麼待遇？
說是x奴隸都差不多，若寧被扔進競技場，凱莎被華燁給抓了，也就涼冰靠著身處軍營躲過一劫，才有的她解救女天使反抗天宮，
而鶴熙呢？她是皇家軍事學院的學者，即使不依靠和蘇瑪麗的關係也沒人敢隨便凌辱她。按照蘇瑪麗的話來說，她的前途一片光明，直到她私自釋放凱莎前，她幾乎都是日子過得最好的女天使。
換句話說，她有很多種選擇，而她偏偏選了個天渣里都算人渣的蘇瑪麗，你說這能怪誰？
鶴熙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和蘇瑪麗之間的錯誤，只不過舔狗這種生物，你和她說大道理沒用，人家自己都知道，但就是放不下，你說你能怎麼辦？
「你說得對。」
鶴熙嘴角恰好符合時宜的露出一抹嘲弄，「可我還真就是忘不了他。」
凱莎：......
「老妖精，待會先別走，一會兒馬戲團有你戲份。」
捂著額頭，凱莎只能說，這孩子沒救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凱莎開口詢問：「對了，你和阿特瑞斯那是怎麼一回事？詳細說說。」
「我想搭話，被罵了。」
「他很恨我，恨我把蘇瑪麗流放而不是處死，恨我把蘇瑪麗扔到地球，並且沒有監管，沒有制止他在地球的暴行。」
好吧，挨罵正常。
你往人家家裡扔個這麼個禍害人家要是對你有好臉才不正常。
「等等，他怎麼知道是你流放的蘇瑪麗？」
凱莎剛說完，鶴熙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蘇瑪麗說的吧。」
這個byd天渣是真該死，人家饒你一命，你擱這給人拉仇恨。
「後來他又譏諷了一番我們天使，然後踹了我一腳就走了，然後我腹部就開始有了這團未知物質構成的黑霧。」
「譏諷天使？」凱莎表情有些嚴肅，微微皺眉。「他怎麼說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似乎認為他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鶴熙嘆了一口氣。
「我們真的正義嗎？」
凱莎：同意捐款。
伸手在她額頭摸了一把，凱莎滿臉疑惑。
「你的腦子是否清醒？」
黑霧這玩意不會降低智商吧？
「去。」沒好氣的白了凱莎一眼，鶴熙把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打落。
然後她解釋說：「我們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出於正義，我們在宇宙里留下的全都是天使的美名，我們善待生命，維護弱小。」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正義。」凱莎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為何赦免了如此多的天渣？」
鶴熙的反問讓凱莎也懵了，她怎麼回答？
若是對於年輕的小天使可以說些什麼這都是正義的仁慈之類的，可對於老一輩天使，誰不知道天渣是個什麼玩意，你對他仁慈？他tm恨你不死。
當初怒海之戰雙方可都是百萬雄師互毆，結果打完仗，天使的人越來越少，天渣卻人數依舊眾多，甚至原劇情里天城這邊就那點天使，華燁振臂一呼卻出現百萬天渣。
這都不是仁慈的事了。
這是沾點低能的事。
「我們自詡自己是正義，可我們卻對宇宙里的邪惡視若無睹，卡爾摧毀了數顆星球的生命只為研究死亡，我們對他默許，烈陽自詡天道，降臨地球，意圖征服華夏，我們對其漠不關心。蘇瑪麗在地球為非作歹，而像他一樣的天渣又有多少？他們都在宇宙的各地幹了什麼？我們不知道。但若是說他們一直老老實實的做善事——」
鶴熙都笑了，她搖了搖頭，嘴角的譏笑毫不掩藏。
「回來的時候我想了一路，我們一直貫徹的究竟是正義還是眼不見為淨？」
你tm讓人噴了之後回來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怎麼還反思上了。
可凱莎在愣了一瞬之後，臉色就開始變得有些嚴肅了。
「我不知道他對你都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代表著什麼，但是正義就是正義。」
「至於天渣——」揉了揉額頭，凱莎自言自語道：「我們對他們好的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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