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參加趙晨和管雯的婚禮,於是黎嶼約了宋加笛出來逛街,置辦一下參加婚禮的行頭。
兩人喝完奶茶便奔向了女裝品牌店。
黎嶼一眼就看中了一件黑色的毛衣,上面綴著色彩豐富的提花,宛若暗夜裡盛開的花朵,散發著神秘迷人的芬芳,顯得尤為浪漫美妙。
她爽快地定了下來,「我就要這件了。」
「你要不要試試這件粉色的?」黎嶼給宋加笛推薦旁邊一款同系列的。
宋加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麼鮮亮?不適合我。」
她向來穿得素雅,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低調的位置上。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適合?」
黎嶼給銷售遞了個眼神,銷售立馬將衣服拿了下來給宋加笛試穿,並舌燦蓮花地給她介紹起來。
「這款【彩虹後花園】將抽象畫風格融入了印花之中,描繪出了繁花似錦的美好景象,鮮亮明朗,可以搭配我們這款黑色的半身長裙,既能拉長身線比例,並形成視覺衝擊感,非常推薦噢。」
「其實您的身材這麼好,氣質也是可甜可咸可溫柔,可強可軟可霸道,可冷可拽可囂張的那種,可以多多嘗試各種風格。」
宋加笛穿上後,黎嶼立馬點讚表示肯定,「非常可以!可能習慣了看你穿那些單調的顏色,這種鮮明的色彩穿在身上,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就這套吧,你覺得怎麼樣?」
「是,很美麗,價格也很美麗!」宋加笛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有種眼前一亮,煥然一新的感覺。
「你喜歡就好,我送你了。」黎嶼拿卡買單。
宋加笛連忙阻止了她,「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用跟我搶,你進門前沒看這是什麼牌子嗎?」黎嶼示意她去看店內的logo。
宋加笛瞄了一眼,「黎黎。」
黎嶼:「這牌子是哪個公司的?」
宋加笛不假思索:「黎安集團。」
「這不就行了。我之前不是弄了條生產線做童裝嗎?收益挺可觀的,所以我哥就把【黎黎】這個品牌交給我打理了。現在這個品牌是我在負責,所以我能要你的錢嗎?」黎嶼直接將卡放在了收銀台。
「可你自己也得付錢……」
「這個不重要。今天就當你陪我過來考察店鋪,為了感謝你送你一套衣服。要是有人問起來,請大聲且驕傲地告訴她們,你穿的品牌叫【黎黎】。」
宋加笛欣然應下,「那必須的!」
「可以啊,黎總!悶聲幹大事!」她為黎嶼感到高興,要知道她半年前還在黎安集團打醬油呢。那時候還鬧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動靜。
「你們都這麼優秀,我可不能拖你們的後腿。不過說到底,還是承蒙我爹和我哥看得起!哦不,應該說感謝我未來嫂子。」黎嶼眼尾暈開一抹明媚,紅唇噙著淺笑說道。
宋加笛有點疑惑,「怎麼說?」
「我哥呀,最近沉迷擺攤,可能公司業務管不過來了吧,就分了我一點。我要是再出息一點,說不定明年黎總的位置就要換我坐了呢!」黎嶼揚起一臉驕傲。
宋加笛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哈哈,看好你哦!」
黎嶼一把攬住了她,「要是我真的坐到了我哥的位置,你就把小許子踢了過來幫我,我給你年薪翻倍,而且工作上的大事小事,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怎麼樣?爭取讓我爹早日過上退休養老的生活!」
宋加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小許子」是誰,等意識到她說的是霍許之後,再也憋不住了,捧腹大笑。
「你這個想法real大膽!」簡直是大逆不道了……
霍許這會兒剛開車回到家,準備下車時,猛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莫不是要感冒了?
第二天便是趙晨和管雯的婚禮。
雖然他們給江雲杪和溫迎他們也都發了請帖,但她們都有事要忙,所以讓黎嶼和宋加笛代為送上祝福。
宋加笛也問過霍許,要不要參加這場婚禮。既然趙晨和管雯送了請帖,霍許就算不去,禮金也是少不了的。當然他不給也沒人會置喙什麼,畢竟他的確跟他們不熟。但是她作為霍許的助理,該提醒他的還是得提醒。
「我那天有安排嗎?」霍許漫不經心地問她。
宋加笛快速地在腦子裡梳理了一下他近期的行程,然後告訴他沒有。
「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去吧。」
所以宋加笛到達酒店之後,便在大廳里等待霍許。
黎嶼跟她約好了時間,所以是差不多時間到的,便陪著她一塊在大廳里等著。
黎嶼看著她穿上了自己為她挑選的【彩虹後花園】,嘖嘖感嘆道:「真漂亮,我的眼光真好!」
她悄悄湊到宋加笛耳邊,「瞧瞧,這回頭率!」
但凡路過的人群,一眼掃過來,目光落在宋加笛身上時,都會流露出被驚艷到的神色。
就連霍許走進來時,都沒能一眼認出宋加笛來。
他在原地頓了兩秒。
還是黎嶼朝他招了招手,他才重新邁步款款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連自己助理都不認識了?」黎嶼嫌棄地說道。但內心卻非常滿意他的反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家笛子,就是要出其不意地驚艷所有人!
霍許再次把目光移到宋加笛身上,只見她穿著從未嘗試過的粉色毛衣,給這沉悶的冬日添了一簇光鮮亮麗。淡淡的妝容將她的五官輪廓點綴得煞是好看,櫻唇瓊鼻,明眸皓齒,光潔耀目。
一縷光斜刺進來,剛好落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融在琉璃溫柔的光影里,清醒漂亮。
今日她,好像多了一份溫柔,卻美得動人心魄。
「怎麼換風格了?」霍許醒了醒神,淡淡地開口。
宋加笛緩緩起身,指了指黎嶼,「她選的,不好看嗎?」
黎嶼本想威脅一句「你想好了再說。」
然而霍許卻在她開口之前給了反饋,「挺好的,以後可以多嘗試。」他輕挑下眉,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聲音卻是端得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