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的時間,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這邊的農民無不是怨聲載道,氣得咬牙!
一個時辰,都足夠出多少貨了,竟然要讓他們耗在迎接一個紈絝子弟的事兒上!
「他娘的,楊元慶,老子要你好看!」
「去他奶奶的吧,誰愛等誰等,老子不幹了,二爺,二少,曲某已經給足面子了!」
看到這一幕,楊崗翹起了嘴角,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Google搜索
而這時候,一個家僕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興奮地說道:「來了!大少爺來了!」
「可算是來了啊,楊元慶,戲台我已經給你搭好,就等著你上台唱一齣好戲了!」
楊崗低聲道。
吁!
只看著一架馬車緩緩走進了西市,車夫回頭說道:「少爺,咱們到了!」
「嗯,辛苦了。」
楊元慶默默地應了一句,鑽出馬車,不由得伸了個懶腰。
他這一路上啥也沒想,就琢磨怎麼能製造出能安裝在馬車的避震器,他怎麼也沒想到古代的馬車能坐的如此腰酸背疼。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伸懶腰的動作在民眾看來就是懶散,傲慢至極的大少爺,立馬就激起了眾人的怨氣。
「還真是個大少爺呢!讓我們好等啊!」
其中一人冷聲嘲諷道。
「唉?」
楊元慶聞聲眉頭微挑,睜開眼一看,不由一愣,這麼多人?這裡也興這種陣仗嗎?
但還沒等他想疏散民眾,其中幾人就已經按耐不住,拿著菜籃子,直接撿著雞蛋砸向楊元慶。
楊元慶眸子微眯,直接閃躲,雞蛋落地炸開,一股腥臭味飄起,令人皺眉。
自己啥也沒幹,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仇了,還用臭雞蛋砸自己?
而且這些傢伙還沒打算消停,看到楊元慶躲開了,似乎像是被挑釁了一番,砸的更瘋了。
起初楊元慶還能憑著自己的身法躲一躲,但怨氣這種東西一旦點燃,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從一兩個到七八個人,都把爛菜頭跟臭雞蛋砸向楊元慶。
啪——
就是這麼一聲,楊元慶哐哐被砸中了胸.口,一股臭味瀰漫。
馬夫都看不下去了,扯過馬車上的一塊麻布擋在楊元慶身前,說道:「少爺,咱們還是先回馬車去吧,您可不能再受辱了!」
楊元慶皺著眉,點下了頭,隨即在馬夫的掩護下,返回車廂。
「好你個楊元慶,仗著自己大少爺的身份就了不得了是吧?讓你再擺架子!」
「讓你浪費我們的時間,明明我們就競爭不過鮮家菜圃了,還耽誤我們的生意!」
但哪怕是楊元慶回了車廂,外邊的罵聲依舊不斷,車廂外邊依舊是打砸聲。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楊崗背著手,緩緩從酒樓里走了出來,而後衝著怨氣衝天的眾人呵斥道:「夠了你們!好歹我堂弟也是少東家,你們是不想在西市混了嗎!」
與此同時,楊家維護秩序的家僕紛紛出現,手上捏著棍棒,對著紅了眼的眾人一頓暴打。
楊崗瞥了一眼停靠在中心的馬車,嘴角揚起,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但語氣卻是裝的很著急,說道:「堂弟,堂弟,你沒事兒吧?!」
「楊二少爺!」
車夫看到楊崗出現,趕忙行禮。
楊元慶坐在馬車裡,只見楊崗鑽了進來,臉上儘是關切的表情,扶著楊元慶的肩膀,問道:「元慶!對不起,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楊元慶見狀,也是客氣回應道:「二哥客氣了,辛苦你跑出來接我一趟。」
楊崗看了一眼窗外,隨即說道:「行了,咱們先進去吧,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這些刁民太激動了,就怕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就這樣,楊元慶隨著楊崗,回到了楊家在西市的宅邸。
「呵呵,堂弟。這一路下來你辛苦了,這樣,你先去客房洗漱,我去請示爹爹,待會兒咱們再去拜見他,他也很想你呢!」
下了車後,楊崗笑著對楊元慶說道。
「謝過二哥!」
楊元慶拱了拱手,就這麼目送著楊崗離開。
車夫擦了擦臉上的污穢物,說道:「少爺,咱們先去客房吧,哎,真是遭罪,老爺為什麼要讓您來西市受苦呢!」
看著楊崗的背影,楊元慶負手而立,說道:「楊老,在回客房之間,我有一個問題,這楊家二脈跟我們一脈到底是什麼關係,您跟我說說……」
楊家宅邸,楊守才房間。
「爹爹,楊元慶接回來了!」
楊崗進門,臉上露出了自得的表情。
「呵呵,你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楊守才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今日民眾果然被煽動,楊元慶那叫一個慘,只是……」
楊崗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嗯?」
「只是這楊元慶並沒有一點惱怒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被激到……」
楊崗說道。
「哦?」
楊守才不由看向了楊崗。
「不過爹爹放心,我覺得楊元慶這小子應該是嚇傻了,不管怎麼樣,今天的楊元慶已經是被我們威懾住了!」
「晚上再給他吃點甜頭,保證他乖乖聽我們話,然後滾回楊家!」
楊崗說道。
楊守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來都來了,我這個做二叔的,總該去看看他!」
「爹爹,您還是不見為好。」
而這時,楊崗卻笑著拱手,攔住了楊守才。
「你又有什麼計劃?」
楊守才坐了下來,笑著問道。
「這楊元慶現在已經是慌亂無比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們,我們就這麼拖著不見他,讓他憋不住的時候自己來求見,到時候我們再出現,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到時候,一脈的臉才是真正的丟盡!」
楊崗說道。
「哈哈哈,不愧是吾兒,就按你說的做!」
楊守才哈哈一笑,捂須說道。
咚咚咚——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說!」
楊崗喝道。
「老爺,少爺,元慶少爺求見!」
家僕說道。
楊崗跟楊守才相視一笑,隨即說道:「告訴他,我們有要事處理,不見!」
「是,少爺!」
家僕說完便告退了。
楊崗轉念一想,不由說道:「這家僕的聲音怎麼有些陌生?」
而那位「家僕」早早就離開了主院,回到了客房,興奮的說道:「少爺,還真如您所料,二脈那邊堅決不見!」
楊元慶擦著濕潤的長髮,笑著說道:「看來兩家的關係真是不好呢,走吧,既然他們不見,咱們也不能閒著。」
說完楊元慶便丟下擦頭布,出門去了。
車夫跟了上去,不由問道:「少爺,您是怎麼知道二少爺心懷不軌的?」
楊元慶笑著指了指衣服,說道:「他要是真的關心我,就不會從人堆里穿過,還乾乾淨淨的出現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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