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聰明的沒有出聲,現在楊元慶只是問李玉山,又不是問他們,誰也不想和楊元慶對上。Google搜索
「哦?」楊元慶似笑非笑的說道:「其實說我也沒什麼,但是你們卻說皇上鬼迷心竅,公然議論皇上是非,你們該當何罪?」
說到最後四個字,楊元慶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身上氣勢不怒自威。
所有書生齊齊哆嗦了下,其中一青年書生哆嗦的最為明顯,而這時李玉山仿似找到了轉移話題的絕妙辦法。
「是他,楊少師,剛才是他說皇上鬼迷心竅。」
被指著的青年書生心頭一震,腿軟的倒在地上,哭嚎道:「楊少師恕罪啊,草民不是有意的,是他李玉山要害我啊!」
說著,青年抓住李玉山的衣擺,目眥欲裂道:「李玉山,枉我拿你當知己,你卻如此待我!」
「話別說的那麼好聽,說皇上鬼迷心竅的確實是你。」
李玉山毫不留情的抽回自己的衣擺,眼神冷漠的根本不管同伴的死活,只要他不死就行。
狗咬狗中,人性自私的一面展現出來,看的青山虎是目瞪口呆。他以前乾的是打家劫舍的事,根本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那麼多廢話,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對此程處默沒太大反應,畢竟是從小生長在長安城,這種情況見的多了,若是尋常時候他也只會看個熱鬧,可今天這熱鬧是看不成了。
因為不管是李玉山還是青年書生,侮辱了他最敬畏的人,也侮辱了他最敬佩的人!
青年書生見李玉山想把自己摘出去,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李玉山說楊元慶是『賤民』的事抖露出來。
李玉山面上閃過一陣慌亂,隨即否認道:「他胡說!」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胡說?」
這時,楊元慶問道。
「楊少師,他背後對皇上大不敬那是我們幾人都親耳聽到的。」
李玉山說罷,看向其餘幾個從頭到尾沒發聲的同伴,若是以往,大家被李玉山謙遜外表蒙蔽,還會幫他說個好話。
可現在呢?
剛才李玉山是如何反手一推陷害同伴的,他們除非瞎了才會看不見,現在幫李玉山說話?焉知自己是不是下一個被他推出去的倒霉鬼?
畢竟……剛才他們也附和了不少……
見眾人別開眼,李玉山心頭一涼,知道指望這群慫貨是指望不上了,隨即便說道:「我李玉山用性命擔保,剛才對皇上大不敬的人正是此人,請楊少師明察。」
「也就是說除你之外,並沒有證據和證人了?」
「……是!」
李玉山艱澀回道,心底卻是大罵楊元慶一點小事就要搞大,說他是賤民一點不冤枉他,格局總那么小。
「那麼,剛才他也說了,說我是賤民的是你,也沒有證據和證人,你看現在……你們倆誰的話是真的?」
「楊少師,我敢拿性命擔……」
「我也可以拿性命擔保,我改敢拿全家老小和自己的仕途做擔保。若是我有半句假話,那就讓我一輩子淪為乞丐!」
李玉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青年書生打斷,他敢發誓,人家發的誓比他更重。
「啪!啪!啪!」
楊元慶擊掌笑道:「既然你們撬不開同伴的嘴,那就讓我來撬開吧。」
說著,他看向沒發聲的幾人,面上笑容一斂,繼續說道:「按我大唐朝律法,對朝廷命官和皇上不敬者,私下談論幾人,則所有人都被連坐。」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要我打到你們說?」
眼前局面就是一灘渾水,扎進去未必能上來,沒看位列兵部尚書的王忠誠都栽在楊元慶手中了嗎?
這幾名書生猶豫的互視幾眼,還是沒人發聲。一直到程處默暴脾氣上來,拉著最近的一名書上幾大耳刮子呼上去後,這些人才怕了。
「我說我說,別打了,啊……」
一群吃軟怕硬的書生,在程處默的大巴掌下有一人開始交代,其他人也不敢再不開口。
雖說青年書生發的誓重,可他確實說了皇上鬼迷心竅的話,而說楊元慶賤民的自然就是李玉山了。
聽到往昔會對自己溜須拍馬的同伴指證自己,李玉山手腳一陣冰涼,他知道,這個時候再如何編織謊言,也無法讓自己洗脫不敬的罪名了。
「私下議論皇上,且對朝廷命官不敬,兩罪並罰,相信你們的下場不會好看。」
「楊少師冤枉啊,我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青年書生的鬼哭狼嚎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但因為包廂私密性不錯,所以也只能聽歌聲音,但卻是都知道了,楊元慶今日也來了春香院。
李玉山沒有求饒,興許是知道求饒也沒用,在他背後貶低楊元慶時,就該做好被懲罰的準備,可惜心高氣傲的他直到此時狠狠摔下來也沒明白那個道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經此一場,楊元慶和程處默等人酒也喝不下去了,相約去楊府繼續不醉不歸。眾人看著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從春香院離開,裡面不乏有書生士子,但卻沒一個人敢跳到楊元慶面前指責他的不是……
要是擱在以往,估計這些人早就跳腳了,畢竟楊元慶在他們心中就是一賤戶,而他們從來都把自己抬的太高。
然而王忠誠的事還沒過去三天,也猶如一個警鐘般懸掛於他們心頭,讓他們明白一件事。
現在誰去惹楊元慶,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很不幸,李玉山就非和自己過不去,還連累了自己的一干同伴……
看著眾人忌憚的眼神,出了春香院的程處默捧腹大笑道:「哈哈,楊老哥你剛才看到他們的臉色了嗎?這群老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傢伙,現在卻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真是想想都笑死了。」
楊元慶面無表情的問道:「你說他們見了鬼,是說你是鬼還是我是鬼?」
程處默一愣,笑聲戛然而止,他看著走遠的楊元慶,撓了撓腦袋嘀咕道:「咋滴了嘛,俺說錯話了?」
蒲如華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別看現在大王打壓了兩個背後議論自己的人,可天下悠悠眾口又如何止住?」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