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仁果然不愧為重天門打探情報的謀士,楊元慶在寒雪門禁.地內發生的事那麼隱秘,甚至大部分寒雪門弟子都不知道,他竟然能在短短時間內知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被楊元慶用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吳思仁心裡打鼓,面上卻不顯絲毫,他認為自己勝券在握,拿出的東西絕對能讓楊元慶感興趣。
可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吳思仁的肯定陷入了懷疑,難道說楊元慶並不滿意?
「想要我出手,你也得告訴我一些對手的消息,難道讓我去打無準備的仗?若是那樣,我就要懷疑你居心叵測,實則是想趁機除去我。」
「現在我說什麼,楊少傅估計都不放心,那不妨我們先交換情報?」
「說!」
根據吳思仁的情報,背後那個支持重天門的門派倒是不需要考慮,他們雖然建立起了重天門,不過卻非重視態度。
所以,楊元慶若是要和吳思仁做交易,那麼只需要考慮如何解決重天門內,那些不支持吳思仁的,或者一些持反對意見的。
而經過吳思仁計算,約莫有十幾個人是明面上站在門主那邊也反對他的,而這十幾個人中有五名化境,其餘的皆是天境。
這也是吳思仁到現在還沒吐露出全部的原因,一來是怕楊元慶殺人滅口,二來也是不那麼相信楊元慶的實力。
他雖知道楊元慶從寒雪門禁.地中帶走了些什麼,但卻不知道究竟帶走的是什麼。
「也就是說,我幫你奪得重天門門主位置後,你就會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消息?」
吳思仁點頭道:「不錯,我給出了誠意,若是楊少傅有此心,也請拿出自己的態度。」
楊元慶敲擊著桌面,沉默片刻道:「重天門發生這麼大的事,你認為背後那個門派會無動於衷?」
倒是把吳思仁問住了,楊元慶嗤笑一聲,道:「看來你也沒有完全把握,就這樣你還坑我去找重天門麻煩,你確定你不是真的要害我?」
話音落下,只見楊元慶『蹭』的一聲亮出秦王劍,神情也是驟然一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吐蕃拿出五座城池,然後你繼續去為你的吐蕃效力。」
「要麼……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然後你還在吐蕃效力,但這事明面上的!」
楊元慶逼視著吳思仁,後者駭然道:「你想讓我為你賣命?」
「看來你還不至於蠢到家。」
吳思仁聞言,面上一陣青一陣紅,他本意是推翻重天門門主,然後自己坐上那個寶座,可沒打算聽命於楊元慶。
主要是楊元慶此人,他雖是第一次接觸,但也發現這人的難纏和血腥手段,若是在他手下焉有活路?
「切,我老大讓你跟著是看得起你,知道小爺是誰麼?」
就在這時,一直充當護衛的周錚突然開口。
他也是重天門的一員,只不過和吳思仁隸屬不同部門,且作為暗殺中的一員,周錚的面貌即便是一些熟悉的人估計都沒見過,是以吳思仁自然不認識這張臉。
見吳思仁搖頭,周錚自嘲一笑:「我周錚的名字估計你是沒聽過,但銀狼這個稱呼你絕對聽過。」
聞言,吳思仁直接驚駭的站起來,指著周錚「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甚至都不顧及青山虎等人對他虎視眈眈的目光。
好半天后,吳思仁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不是死了嗎?在……」
說到這,吳思仁猶豫的看了一眼楊元慶,隨後低聲道:「在上次執行任務時,不是說你暗殺失敗後死了嗎?」
上次任務是什麼不言而喻,不就是暗殺楊元慶那一次嗎?
周錚嗤笑道:「你也想當門主,自然知道門主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但也差不多,都是被門主盯上的人,所以他有足夠的理由除掉我。」
如果說以前,周錚是對一同出來執行任務夥伴的失望所以才當了楊元慶的下屬,那剛剛聽完吳思仁的一席話,他瞬間悟了。
現在的重天門早已不是最初只為那個門派搜集情報的門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早已變了味,也可以說現在的重天門,是門主的一言堂。
像吳思仁,像周錚,還有一些沒有顯露出來的人,估計都是門主的眼中釘,而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除去。
周錚不正是這麼被『除去』的麼?
吳思仁愣了好大會才消化了這件事,而他心中的天秤也往楊元慶那邊傾斜了不少。
『銀狼』周錚在重天門是一等一的殺手,若是自己這邊有他,那麼對他以後整合重天門,是不是更有利?
商人重利,謀士更重利,只需片刻吳思仁就有了主意。
合作敲定後,按照約定,吳思仁回去復命……只是,讓祿東贊大為頭疼的是,復命就復命吧,怎麼還把楊元慶帶來了?
「楊少傅,月余不見真是風采依舊啊!」
「大相也是,多日不見看起來更加精壯。」
見楊元慶戲謔的眼神,祿東贊有氣只能憋著,誰讓唐軍現在就在吐蕃邊境線上呢?
兩方會談,也是真正意義上的談判,而在這途中,楊元慶自顧自的加了一個條件。
「吐蕃此次辦事不地道啊,我大唐的精神損失費得付吧?」
聽到『精神損失費』五個字,祿東贊眼皮就是一跳,他還記得上次聽到這五個字時是如何的大出血……
「不知楊少傅何意?」
楊元慶摩.挲著下巴,頗為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們吐蕃給的白銀百萬就減少到五十萬兩吧!」
祿東贊臉上不動聲色,他可不認為楊元慶會這麼好心。
果然,楊元慶又道:「往後每年上供十萬兩白銀,為期十年,這樣我回去後也好有交代。」
聽完這話祿東贊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你特麼回去是有交代了,他怎麼向贊普交代?
「這件事茲事體大,我還要向贊普稟明。」
「不,大相似乎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楊元慶似笑非笑道:「我是在要求你們,而不是通知。」
要求和通知是兩碼事,哪怕是祿東贊養氣功夫好,這會都不免火大了,難道他楊元慶真的不怕自己把他永遠留在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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