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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0刀,新鮮出爐,還熱乎著呢,淡淡的油墨香煞是好聞,比他聞過的任何一種香水都好聞。Google搜索
就是有些輕,皮筋兒捆成卷,拿在手裡跟玩具似的,毫無分量可言。
但4800刀可是一筆巨資啊,足夠一家三口全年的吃穿用度了,甚至還有富餘。
果然,這個年代最值錢的就是錢,不像前世,錢不值錢。
正常來說,一個年輕人一夜暴富後,應該想盡辦法體驗花錢的樂趣。
但黎耀陽不一樣,他是要花錢,卻不是為了享受和顯擺,而是為了一件蓄謀已久的大計劃。
當然,高利潤往往伴隨著高風險,一旦入行,再想有安穩日子可就難了。
可惜,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
尤其在自己種族飽受歧視的年月,想要活得好,就必須賭這一把。
成了,以後世界之大都可去得!
不成,那就大西洋見,至少也能給大西洋里的魚兒當養料,也算不枉來這世界走一遭。
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愕然發現客廳亮著微光。
開門進去一看,瞎老頭正在燭光旁呆坐,情景有幾分滲人,可黎耀陽卻覺得異常暖心。
他這是在等自己回家,今天出門前,就說過今晚大戲開幕,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這不,瞎老頭就一直擔心到現在。
雖然這老頭為人刻薄了一些,也不會好聲好氣的說話,但對黎耀陽是真的很關心。
「我回來了,您快去休息吧~」
「嗯~回來了就好~正好睏了~」
二人簡單至極的對話,卻蘊含著極其複雜的感情。
黎耀陽沒有報喜,瞎老頭也沒問,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可一切卻盡在不言中。
若不是瞎老頭臨上樓前的一句話破壞了氛圍,這個畫面就更美好了。
什麼話?
「記得把房租交了!」
黎耀陽笑的很開心,很好,還是自己印象中的瞎老頭,真耿直啊。
抽出100刀放在桌面,吹滅火苗,用燭台壓好,這才跟著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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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倒是做了個美夢,夢見大美女來著,就是醒來後不記得長相了,而且床單還污了一塊。
望著白床單上的小地圖,黎耀陽有些害臊,上一次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
隨意捲成一團扔到框裡,等過幾天一起洗。
不對,洗個屁,有錢直接換新的!從此以後睡一張扔一張。
洗漱完下樓,瞎老頭已經做好早餐,沒什麼複雜的,白粥+鹹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慶祝他昨晚的成功,又或者是收了錢高興,竟然還加了個煎蛋。
黎耀陽也不跟他客氣,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是有點餓了,畢竟夢中消耗有點大。
「哐當~」吃飽喝足放下碗,黎耀陽抹了把嘴,跟瞎老頭說:
「記得督促大爺大媽給劇院送餐,我都定好了,至少未來一個月沒問題,每周四次,具體安排聽劇院人指揮。」
「知道了,謝謝你,還想著他們~」
「您老開口了,我不得照辦?」
瞎老頭咧開一口大黃牙,嘖~真礙眼。
「行了,我走了,今兒可能回來的晚,不用等我~」
「注意安全~」
「得嘞~」
他不知道黎耀陽又要去做什麼,感覺有危險,否則不會要求自己教他耍匕首。
這孩子變化太大,和以前的他比,就跟兩個人似的。
若不是朝夕相處,瞎老頭都懷疑以前那個懦弱的黎耀陽被人李代桃僵了。
陽光明媚,地上殘留著未融化的積雪,幾個小孩試著堆雪人,奈何雪量不足,堆不起來,但依然玩的不亦樂乎。
聖誕節剛過,在唐人街這邊感受不到太多的節日氣氛。
但過兩天就是元旦,這是華人喜歡過的節日。
一路走來,看到不少人家都在門口烀肉,肉香飄滿整個街道。
經過阿香家的醬油鋪,黎耀陽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五六個巨大的醬油缸占據大半空間,木製櫃檯後面,阿香一個人坐在那,手撐著下巴打瞌睡。
黎耀陽走上前,輕輕敲了敲桌面,阿香嚇得一激靈,眼睛還沒睜開呢,小嘴兒搶先道:
「買醬油嗎?要哪種?多少錢的?有瓶子嗎?」
念叨完才睜開眼,就見到黎耀陽揶揄般的笑容,頓時羞惱:
「怎麼又是你?」
「喲?這話說的有點意思,我可以當你在想我嗎?」
「滾蛋,鬼才想你呢,有事沒事?有事說事,沒事走人!」阿香呲著小虎牙,張牙舞爪的示威。
話音剛落,一道溫柔至極的女聲從後門傳出來:
「阿香,怎麼跟客人說話的?」
下一秒,一位長相跟阿香有六七分相似的熟婦挑簾出來。
她骨架很小,卻不顯得瘦弱,處處透著江南女子的婉約,一舉手一投足風情搖曳。
乖乖隆地咚,果然,女人還是熟透的最美。
不用懷疑,她跟阿香絕對是親生的母女。
就是不知道她家唯一的男人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黎耀陽恨得壓根兒痒痒。
他也是氣迷心,哪都不挨哪,氣的著嗎?
「呀~是耀陽啊,來打醬油的?」
沒錯,跟你家男人一比,我可不就是打醬油的嗎?
心裡想著,黎耀陽趕緊欠身鞠躬:
「伯母好,家裡的醬油還得吃一陣呢,我就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阿香~」
這個時代的女人結婚都早,生孩子也早,估計她生阿香的時候,也就比阿香現在大個一兩歲。
如今差不多三十二、三十三的樣子,放在前世,很多人連婚都沒結呢。
這個年紀的女人啊,既沒有完全喪失少女的純情,又多了分成熟女人的風情。
尤其是生過孩子以後,身子骨完全打開,那身段不是年輕女孩能比得了的!
「啊~看阿香?你們…」
阿香急忙擺手,慌張的解釋:
「媽媽您可別亂想,我可沒有,才不喜歡他呢,就知道欺負人!」
換個臉皮薄的這會兒非尷尬到腳趾扣地不可。
但黎耀陽的臉皮,那可是經過兩個世界磨礪的,城牆有多厚他臉皮就有多厚!
深切貫徹奧林匹克體育精神,只有更厚,沒有最厚!
「伯母,我是挺喜歡阿香的,奈何她對我有誤解,總對我不理不睬。
但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有一天,我會用誠意打動她的!」
瞧瞧,多麼深情而坦誠的告白啊,都快把他自己感動哭了。
然而哭的是阿香。
別誤會,沒感動,是急哭的,外加一萬點的害羞加成,捂著臉鑽進後門,死活不肯出來。
輪到她媽媽尷尬了:
「這個,孩子還小,有些害羞,不過耀陽,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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