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陸北亭就讓人給醫院打了電話,所以值班的醫生一路開綠燈,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Google搜索
「陸先生,孩子的發燒應該是由過敏引起的,請問他平時有什麼不能接觸的,或者不能吃的食物嗎?」
醫生看著季小默的B超報告問道。
「……」
陸北亭沒想到會是這樣,被醫生這麼一問,竟然答不上來。
他的確不清楚季小默的體質,只知道他吃晚飯的時候還生龍活虎,恨不得把別人生吞活剝了。
「如果家屬不知道的話,我建議抽個血,我們做進一步的排查。」
醫生看到陸北亭的神情怕是回答不上來了,接著又給出了建議。
「好。」
陸北亭沉了沉眸,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那家屬先出去吧。」
醫生見狀按照流程往下走,雖然知道陸北亭的身份,可他臉色並沒有太大的異色。
「等一下,醫生,我可能知道一些。」關叔一直默默地跟在旁邊,當他聽到季小默還要被抽血,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他是?」
醫生疑惑地看向關叔。
「他是我們家的管家,季小默的情況他應該知道的多一點。」
陸北亭若有所思的瞥了關叔一眼,不過卻沒有多想。
作為季小默的爹地,他居然連醫生剛才的話都回答不上來,陸北亭神情有些複雜,作為季小默的爹地,他竟然對這孩子沒什麼了解。
一想到這事,他的心中莫名有些愧疚,不過臉上依舊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麼異樣。
「哦,那你說說看吧,讓我們多了解孩子的一些情況,有利於排查及確診。」
眼瞧有人知道情況,這醫生也沒浪費時間立刻說道。
「我家小少爺以前有過一次過敏的情況,當時是因為吃了蝦。」關叔這句話說得很客觀,沒有刻意引導,可身後的時如堇卻已經氣得發抖。
沒想到這個老傢伙這麼不識相,好在他沒什麼證據,不然怕是要將她抖出來的。
不過還好自己提前做了準備,不然真要壞事了。
「今晚他吃過蝦嗎?」
醫生皺眉,對陸家他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這麼有錢有勢的人家對孩子的事情竟然這樣置若罔聞。
「今晚小少爺確實吃了不少的蝦。」
關叔嘆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時如堇然後徐徐答道。
「好的,情況我了解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會積極給他治療,你們去外面等著吧。」
可能是看多了這樣的事情,醫生對此沒有一句職責之外的評論。只是淡淡地對面前三個人說道。
而且知道陸北亭的身份,他也沒那膽子。
「關叔,你過來一下。」
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陸北亭開口叫住了關叔。
時如堇的心一緊,沒有當著自己的面詢問關叔,是什麼意思,難道陸北亭已經懷疑自己了。
可轉念一想,在這件事上她的確已經做得滴水不漏。
所以就算這老東西往自己身上潑點髒水,陸北亭也未必能相信他。
陸北亭一向理智,就算關叔在他那還有些威望,可要是空口白牙,恐怕只會令他反感,最近這個家裡針對她的人太多了。
陸北亭的性格,就算要讓自己離開,那也得是他的決定,他絕對不允許別人給他施加壓力或者擅自為之。
「先生。」
關叔微微低著頭,他當然清楚陸北亭叫住自己的目的。
陸家的吃住都是他打理的,既然知道季小默對蝦有過過敏,今天還擺上桌子,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說說吧。」
陸北亭了解關叔,知道他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畢竟能在陸家這麼多年,今天這樣的意外絕對不會是他的疏忽。
但是陸北亭不喜歡猜測。
「今天這份芝士蝦球是時小姐要的。」
關叔不多說什麼,時如堇了解陸北亭,他為陸家服務了這麼多年,他更加了解陸北亭的為人,要是陸北亭相信自己,只需這麼一句話,或許就可以提醒了他。
果然,陸北亭轉過了頭。
時如堇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她聽不到兩人對話的內容,只能一直緊張地看著他們。
見此,她的手攥緊了包包,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
看來那老東西真的找自己麻煩了!
「北亭,我們進去看看小默吧,醫生開的鹽水有兩大袋子,估計掛完得天亮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要不先回去,我在這守著就行。」
等待讓時如堇越來越慌,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走上前去,咽了咽口水說道。
如果關叔說的多了,陸北亭難免會懷疑到自己這裡來,可她也不能制止地太明顯,目前這個藉口看上去合情合理。
「關叔,你進去看著。」
陸北亭沒有接時如堇的話,對一旁站著的關叔淡淡地說道。
「是。」
關叔經過時如堇身邊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時如堇的心裡越來越毛,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在關叔說了那些話以後,陸北亭應該對他不滿才是,可顯然結果並不是她想的這樣。
「北亭,那你要回去還是?」
陸北亭諱莫如深地看著時如堇,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陸南風的眼眸眯得狹長深邃,他看時如堇的眼神中裹挾著無盡冷意。
這種冷,像是會鑽入人的骨子中似的,瞬間鑽進了時如堇的身子裡,灼痛感遍布所有的神經末梢。
時如堇不知道陸北亭心裡在想什麼,他越是不開口,越讓人覺得可怕。
「北亭,你別嚇我,我知道你擔心小默,可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時如堇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著,她不確定這麼被陸北亭盯下去自己的心理防線會不會崩潰。
可陸北亭沒有直接質問自己,只能說明他心裡還沒給自己定罪。
「喂,幫我查一下,季小默上次因為過敏發燒的時間。」
陸北亭當著時如堇的面,撥通了韓瞿的電話。
「北亭,你,你什麼意思?你難道認為我今天是故意的?」
聽到陸北亭這話,時如堇慘白著臉,倒退了幾步,與陸北亭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似乎是在控訴陸北亭對她質疑的不該。
先發制人總是聰明人的做法,尤其在篤定對方並拿不到什麼證據的情況下。
關於上次季小默過敏的相關病歷,原先是在她手裡,可她早有準備,在今天晚飯之後就已經銷毀了。
「我兒子生病了,了解情況而已,你在緊張?」
陸北亭的話里聽不出任何怒氣,可其他的情緒也讓人察覺不到。
時如堇表面上保持著鎮定,可心裡卻越來越慌張。
他說自己在緊張,這是故意在詐自己吧,時如堇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地很鎮定了。
「是啊,我當然緊張了,雖然小默和我的關係一直不好,可他畢竟是個孩子,怎麼說我也有責任,今天要是我堅持不讓他碰那蝦球就不會有事了。」
時如堇不愧是在演藝圈混跡的,這種隨機應變的戲在她這裡難度並不大。
她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讓陸北亭挑出毛病來。
就算到最後,陸北亭查出來季小默上次過敏時她就在身邊,並且完全知情,她也可以推脫一句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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