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亭站在旁邊,看著季小默那一臉的冷漠和狐疑的小模樣,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自己這兒子不僅僅長得和自己像,性格也差不多,特別是那冷漠的小樣子,宛如縮小版的自己。
可就在這時,陸北亭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收回目光走到外面接通了電話。
「知道了,馬上來。」
等陸北亭掛掉電話回來的時候,柳惠還在季小默面前極力給自己說著好話,試圖讓自己這個寶貝孫子改變改變看法。
「媽,你帶小默回家,我安排司機送你們,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如果說季小默有些動搖,願意嘗試著原諒陸北亭,那陸北亭的這句話又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回到了原地。
季小默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柳惠的眼睛。
「北亭,公司的事情放一放,什麼事情非要趕在這個時候過去。」
柳惠回頭瞪了一眼兒子,顯然陸北亭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話來,讓她剛才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她心裡氣憤,更多的是失望。
因為這個時候,季小默又冷著臉,背對著他們開始了無聲地抗議。
陸北亭沒有解釋。
他還沒完全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哎。」
陸北亭還是走了,他既然說了要走,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指責和季小默的不高興而改變主意。
「小默,我們回家了。」
柳惠在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繞到季小默面前。
季小默點點頭,順從地從床上下來,跟著柳惠出了病房。
相比起陸北亭,他更容易接受陸家二老,特別是這個一直疼愛他和護著他的奶奶。
一路上,季小默一直沒有開口,柳惠看著他,好幾次想開口可欲言又止。
「小默,要不我們還是回老宅吧,和爺爺奶奶住一起。」
最終,柳惠還是試探著問出了口。
看著這樣沉默寡言的季小默,柳惠的心揪起來地疼。
如果是時如堇那個狐狸精,她還可以替季小默出個頭,可現在的局面她也看清楚了。
陸北亭確實做得太不到位了,明知道自己和兒子關係緊張,在這個可能緩和的時候竟然丟下他們走了。
公司的事情再要緊也比不上跟兒子培養感情,怪不得這兩年他和季小默的關係越來越糟。
這不僅僅是因為季瑤的失蹤,還因為陸北亭對季小默的態度就很有問題。
可因為當年的那事,陸北亭和陸家二老的關係本來就產生了隔閡,柳惠想管,也管不了陸北亭了。
「不,我回那裡去。」
季小默開口了,可他的語氣里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哪怕是生氣也好,可這樣什麼都沒有,反而讓柳惠的心裡堵得慌。
那裡,季小默堅持回去的地方,他並沒有稱作為家。
柳惠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那,奶奶陪著你。」
柳惠無奈,他心裡清楚季小默的脾氣一定程度上遺傳了陸北亭的,也擰得很,他決定了回陸北亭那裡,自己再勸也沒用。
或許讓他和陸北亭多接觸,兩人的關係還有轉機,一直避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可能更糟糕。
這是唯一值得柳惠自我安慰的一點。
「奶奶,我沒事,送我到門口,你就回去吧。」
季小默拒絕了柳惠的建議。
雖然以前他很希望能躲到柳惠的身後,可現在他卻不想被誰庇護著,雖然這樣的日子令他感到溫暖,可季小默不想這麼安逸著,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小默,你不要拒絕奶奶。」
看到季小默那冷漠的小臉蛋,柳惠心頭一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奶奶,我會去看你和爺爺的。」
季小默沒有被柳惠的情緒影響到,他略帶稚嫩的臉上儘是冷淡,說這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陸家門口。
說完,季小默跳下車朝柳惠擺擺手,沒有給她再多勸說的機會。
看著季小默頭也不回地朝里走去,心裡有再多的放不下,她也只好離開。
給陸北亭打了個電話,希望他等下回來的時候,可以暖一暖孩子的心,可惜話沒有講幾句,陸北亭那邊好像有事,便掛了電話。
柳惠回到陸家老宅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的。
「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陪小默住那邊幾天……」
陸毅成聽到開門聲抬頭,還想說下去卻發現柳惠的神情不對。
「發生什麼事了?小默人呢?」
在意識到柳惠的不對勁後,陸毅成看了一眼她的身後,疑惑的問道。
原本今天他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柳惠堅持接了小默出院就去陸北亭的住處陪幾天,因此他也沒跟著一起。
可現在柳惠卻一個人回來了,這明顯有些不對勁。
「回去了,北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好的接小默回家,醫院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小默他,很不開心。」
走進客廳,柳惠一邊說著一邊唉聲嘆氣。
對於自己這兒子,柳惠是真的無奈又埋怨,對自己那寶貝孫子心疼極了。
「算了,他們這父子倆,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冰釋前嫌的了,但願季瑤可以早點回家。」
聽完柳惠那一堆埋怨,陸毅成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摟著柳惠的肩膀,想要安慰自己老婆,可語氣里也充滿了無奈。
季瑤這次回來,公開對外界宣布了當年訂婚取消的真相,怕是恨極了陸家。
有些事,尤其小輩感情上的,作為父母他們沒辦法插上手。
而且在陸北亭那,他們現在說話也沒什麼分量。
「可時如堇那個女人不走,季瑤是不會回來的,也不知道北亭是怎麼想的。」
柳惠擔心的事情太多了,時如堇在的地方,她總覺得季小默會吃虧,現在陸北亭又這種態度,無疑會助長了時如堇囂張的氣焰。
陸毅成不說話,他們該努力的已經努力過了。
季小默進屋的時候,裡面除了關叔,還有傭人,時如堇和陸北亭都不在。
他一想,剛才陸北亭是說了要去公司的,估計不會這麼快回來,本來想著時如堇一個人在家,他得送一份大禮給她。
從醫生和陸北亭的交談中,他知道了這次自己發燒不是因為受涼,而是吃了蝦過敏。
儘管他們的交談在門外,可他聽得一清二楚。
回想起那天餐桌上,時如堇對自己反常的殷勤,尤其特意把那盤蝦拿走,激起他的叛逆情緒,應該都是有意的。
季小默雖然人小,可是智商卻很高,只不過閱歷還比不上大人而已,這才讓時如堇上次有了可乘之機。
不用說,時如堇她贏了。
恐怕就算自己吊著鹽水,她也不用承擔半分責任,那個男人肯定不會懷疑她。
既然如此,季小默想好了,他要自己報仇!
「關叔。」
他捏了捏小拳頭,小臉上浮現一抹堅毅神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索了一會後,朝關叔招招手。
「小少爺?」
看到季小默沉默了那麼久總算有了動靜,關叔連忙很快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小孩坐在沙發上分明連腳都還夠不著地,可他說話的氣勢已經有了陸北亭的影子,那小模樣就像個復刻版的小陸北亭。
看到季小默不經意露出的一絲狡黠,關叔並沒有去在意,而是好奇的問道。
「關叔,他說你以後聽我的,你還沒忘記吧?」
季小默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地認真。
「當然沒有,小少爺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和我講。」
關叔看季小默的精神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蜷縮在床上被燒得糊裡糊塗的可憐樣。
說到底,這些都是時如堇那個女人害的,而他一定程度上也成了幫凶。
陸北亭究竟會如何追究這件事情他不清楚,能透露的話他都說了。
可是他說完之後,這兩天除了家裡的氣氛有些冷淡,陸北亭好像並沒有對時如堇做什麼,就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此刻面對著季小默,關叔的心裡有些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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