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默並不知道陸北亭已經去找過了季瑤。記住本站域名
陸北亭黑著臉進門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
現在家裡已經沒有了時如堇那個壞女人,季小默覺得離媽咪回家已經近了很多。
可是陸北亭一直都沒什麼行動,他覺得日子平常,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這樣下去可不行,季小默覺得自己等不及。
或許該和陸北亭好好談一次,男人之間的談話。
季小默雙手環抱著胸,一個人想了很多,他最終決定等陸北亭回家。
這幾天,時如堇的事情在電視上也有報導,雖然他不太懂一些抄襲之類的問題,可時如堇是被媽咪給打敗的,這點讓他感到非常自豪。
「季小默,有事?」
陸北亭對季小默不要說有多了解,可這樣的情形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次季小默有事要和自己說的時候,總喜歡在客廳等自己,不管多晚。
「爹地。」
自從時如堇從家裡搬走以後,季小默對陸北亭的稱呼算是恢復了。
陸北亭挑挑眉,這孩子的心思到底不比大人,什麼都放在臉上,季小默再怎麼也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恩,想和我聊什麼?」
陸北亭在季瑤那裡吃了個癟,心裡是不舒坦的,可他還不至於把這份怒氣發泄到季小默身上。
「我想和你說件事,如果你同意的話,我認為我可以自己去做。」
季小默一本正經地說著。
「什麼?」
陸北亭在季小默身旁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想讓媽咪回家,你要接受她成為你老婆,你沒意見吧?」
季小默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非常嚴肅,這種嚴肅放在他那張稚嫩的臉上,讓陸北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你說話,現在那個壞女人走了,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媽咪回家吧?」
陸北亭的沉默讓季小默有些著急,他緊跟著追問了一句。
在孩子的世界裡,看待感情問題是非常簡單的。
好像邏輯上也確實找不出什麼明顯的錯誤來,畢竟原來時如堇是擋著季瑤回來唯一的人,現在這個障礙消失了,季瑤自然是要回來的。
好在季小默的腦子裡還關心到了陸北亭的接受問題。
「季小默,這些是大人的事情,你只要聽話有禮貌,媽咪自然會回來的。」
陸北亭回過神來,揉了一下季小默細細軟軟的頭髮。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季小默解釋感情的世界,但他覺得這個時候倒是教育季小默的機會。
這孩子越是長大越發叛逆了起來。
季瑤是肯定要追回來的,可並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辦得到的。
既然是追回來當老婆的,陸北亭又怎麼會假借兒子的手呢,只不過他也會利用一下季瑤對季小默的不舍,這倒是真的。
「每次你都這麼說,你是不是還想讓時如堇那個壞女人回來!」
季小默小小的身體像是裝了彈簧一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的眼裡有些受傷,有些動怒。
「季小默,給我下來,那是我的事情。」
陸北亭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道。
他從來不知道和孩子溝通有這麼困難。
還記得當初這個軟萌的小不點賴上自己的時候,渾身不帶半丁點兒的刺。
「我討厭你。」
他們的聊天以失敗告終,季小默生氣地跑開了。
陸北亭並不了解,其實他的態度也存在問題,這個年紀的孩子本身就是敏感的,原本季小默算是屬於內心強大的孩子了。
他的願望也不過分,只是希望自己的媽媽可以回來。
壞人被趕跑了,他需要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季小默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需要得到爸爸的肯定和支持。
「關叔,季小默最近怎樣?」
陸北亭揉著眉心,他並不想和季小默把關係弄僵,最近柳惠好幾次打電話來關照自己,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修復一下他們的父子關係。
可是他真的沒有本事和小孩子相處。
「小少爺挺乖的,就是很容易發呆,看上去心裡裝著事情。」
關叔這話是有意在提醒自己。
「知道了。」
陸北亭知道剛才他們的對話,關叔一定也聽到了。
在時如堇和季瑤之間,關叔和季小默應該是保持一致意見的。
「問問季小默,他願意的話,讓他去爺爺奶奶那住幾天。」
陸北亭沒有親自和季小默說,剛才他們的對話一點都不愉快,要是這些話由他來問出來,恐怕季小默真以為自己是不打算要他了。
自己在季瑤那說過的那些話,陸北亭還沒有忘記。
現在時如堇走了,想要刺激季瑤的角色不存在了,陸北亭覺得或許應該讓季瑤有新的關注點。
「瑤瑤,感覺好點了沒?」
陸北亭並不知道,直到他回家,和季小默進行了這一場不愉快的對話,季瑤依舊靠在會議室的牆角,沒能完全緩過神來。
安莉已經給季瑤吃了藥,一邊給她順著背,一邊急切地問道。
季瑤搖搖手,她覺得好一點了,可胸口還是悶得厲害。
「不急,你再緩一緩,也怪我不好,放陸北亭進來幹嘛。」
安莉有些自責,季瑤和陸北亭之間的仇怨她不是不清楚,可她剛才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讓陸北亭在這裡等季瑤。
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肯定不會胡思亂想的。
看來季瑤對陸北亭除了恨意,早已經不剩下什麼感情了。
唯一還能讓他們有牽連的,恐怕只有季小默了。
看著季瑤這樣痛苦,安莉的心裡也不好受。
「沒事了,我們出去吧。」
季瑤閉著眼睛,用最快的速度想要恢復過來。
自從回了A市,除了酒會上短暫的那次發作,這是第二次。
「瑤瑤,你可別多想,其實你只要自己放寬心,你這個都不能算是病。」
安莉眼見著季瑤痛苦,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不過她這樣說倒也算是實話。
「嗯,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裡有數。」
季瑤想起了剛才陸北亭的神情,還有他那有恃無恐地威脅,她寧願相信這個詞更貼切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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