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
幾位老大哥再三的確認。
終於相信這個東西是林景陽煉製出來的了。
林景陽也不嫌麻煩的將他們帶到燒制玻璃的工坊里走了一圈。
看著滿屋子堆在地上的玻璃，老李幾人再次驚得說不出話來。
回到林府。
吃完飯之後。
林景陽跟老李四人坐在屋檐下品酒。
一瓶剛開封的葡萄酒香氣四溢。
在高腳杯中翻湧，像是高級的奢侈品。
老李從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會享受生活的了。
但在林景陽面前。
還是被打的連渣渣都不如了。
老房幾人亦是如此。
葡萄酒還沒入口。
心裡就酸溜溜的。
「賢婿啊，看你又是送我們這麼多高檔的禮品，又是請我們喝酒的，想必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老李看到林景陽有意無意的遣散了屋內的人。
便知道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們幾個說。
老房三人默默品酒，豎起了耳朵聽。
林景陽放下高腳杯，手裡捧著一個暖爐躺在搖椅上。
「岳父，諸位叔伯，你們以為，我林家莊出品的這種品質的玻璃製品，如果流出到市場上，價格會炒到多少？」
老李想了想，「別說此等工藝精湛的琉璃，就算是品質最低劣的，放到市場上，隨隨便便也是千金起步。」
老魏點頭，「沒錯，確實如此。」
房玄齡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此等品質的玻璃，在貴族圈子中，他們對於奢侈品的追捧，定會將這些玻璃炒到萬貫以上，十萬貫二十萬貫都有可能。」
還是房玄齡比較能察言觀色。
他瞬間反應過來，林景陽的真正目的。
林景陽點點頭，若有所思說道，「房叔叔說的有道理，雖然如今我有能力將玻璃的市場打下來。」
「但我現在更希望它能夠進入奢侈品的市場，掀起一股熱潮。」
「我希望看到它們為我帶來更多的價值。」
老李愣了一瞬，「你想靠玻璃來賺那些世家貴族的錢？」
林景陽搖頭，「不是賺錢，是腐化他們！」
老李怔愣住了。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林景陽的意思。
賺不賺錢的無所謂。
他對五姓七望這些世家大族的下一步進攻，便是要靠這些玻璃了？
「你想怎麼做？」
林景陽抿嘴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情，就是岳父得空了，在宮中開辦一次琉璃鑑賞會，請朝野上下，文武百官，貴族子弟來欣賞欣賞，分享一下。」
「然後房叔叔你們也可以效仿，陸續開辦琉璃鑑賞會。」
「這一次，不必忌諱，如果你們能夠讓自己的風頭蓋過我岳父的，那就更好了。」
老李幾人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詢問，「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林景陽笑而不答。
過了一會兒，他轉了個彎，反問幾人。
「岳父，你們以為，這些世家大族最強硬的底牌是什麼？是權利嗎？還是金錢？如果是權利的話，他們又是從何獲得這些權利？」
老李幾人相視幾眼。
房玄齡經過一番認真思考後，試探的回答。
「我認為，應該是錢，這些世家大族也是傳承了幾百年，才有如今的權勢，而這一切的起點和仰仗，都是他們背後有數不盡的金錢，金錢能夠給人帶來權利。」
「如果這些貴族沒錢了，誰還會吹捧他們？他們又能拿什麼東西來維持權勢？拉攏勢力？」
房玄齡一針見血。
說出了林景陽的想法。
歸根結底，錢還是最根本的。
正所謂，沒錢萬萬不能。
老李幾人沒說話。
而是將目光再次放到了林景陽身上。
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但是不明白這又跟這些玻璃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讓他們開玻璃鑑賞會？
只是為了跟外人炫耀嗎？
林景陽繼續說道。
「房叔叔說的沒錯，金錢才是貴族們能囂張的最根本。」
「而這些貴族，人一旦有了錢，有了權勢，心就會更野，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都會有攀比心。」
「而這些常年泡在利慾之中的貴族，他們的攀比心更甚。」
「剛才房叔叔你也說了，這種能夠彰顯貴族身份的東西，會受到他們更猛烈的追捧。」
「到時候岳父你操作一下，弄一個排名，類似身份排名這種，推波助瀾讓這股邪風掀起來更猛烈一些。」
說完，林景陽挑眉看向老李。
幾位老大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都明白了林景陽的計劃是什麼。
太可怕了......
四個字就差沒寫在老大哥們的臉上了。
這不僅是要蝦仁豬心。
還要斬草除根啊。
連一點活路都沒有。
推動這些貴族們的攀比心，讓他們互相砸錢，砸得你死我活。
等後知後覺，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即便是達不到這個程度。
能夠挖一點算一點。
反正從貴族們手中挖到的錢，最終都會進到林景陽的口袋之中。
奸詐！
除了奸詐二字，幾人再也想不到什麼話來形容這個傢伙了。
幾人遲遲說不出來話。
最後老李點頭，同意了林景陽的想法。
幾位老大哥都表示積極響應號召。
回去就安排開始辦事。
只是這件事情能不能成。
能不能達到林景陽預期的那個效果。
他們不敢想。
林景陽接著又問道了麻將最近在長安城中掀起的一波潮流。
說到麻將，魏徵就來勁了。
「景陽小子，果真如你所說，麻將這個娛樂活動一經宣傳，立刻就流行起來了。」
「別的不說，就說我們這個階層的，如今人人一忙完了，指定都要組局去摸幾局。」
「我身邊的圈子，人手一副麻將，這是標配！出門在外，走到哪玩到哪！」
這是真正的上癮了。
林景陽勾唇一笑。
開始詢問起貴族圈子是否也跟上了這股潮流。
杜如晦聽出了他的意思。
「景陽小子你放心，有我們幾個老大哥的宣傳，還會落下他們？如今那些貴族子弟對麻將這類活動的痴迷程度可高了！」
「更甚至還有些人開設了賭局！每一碼的賭注高的離譜！」
「好好一股娛樂之風，都快被養成歪風邪氣了，都是這些貴族子弟敗壞的！」
「這才正合我意，他們要不沉迷玩樂荒淫無度，我們又怎麼會有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