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剛剛下朝,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了劉鑫身旁,這個人就是百里弘毅的老爹百里延。。
百里延微笑道:「劉大人,下官剛剛在朝堂之上聽說您與我兒弘毅交好,實在是小兒的福份,過幾日便是小兒與柳家七娘結親的日子了,還望屆時劉大人能大駕光臨寒舍。」
劉鑫一聽,原來百里弘毅要和柳家七娘結親了,百里弘毅雖然也是年輕才俊,但是卻不懂女人,那柳家七娘風情萬種,劉鑫可是眼饞了很久了,只是礙於他們兩家已有婚約,劉鑫著實不好下手。。
不過看這百里延也是個人才,唐代最缺的就是這種技術型世家,武則天的幾乎所有重大工程都是百里家設計承建的,百里弘毅在技術上如此優秀和這個老爺子有密不可分的聯繫,這老爺子對劉鑫也挺和善的,死了挺可惜的。。
反正百里弘毅是不喜歡柳七娘的,不如讓自己去承擔這痛苦算了,然後救這老爺子一條性命,也算兩不相欠了。。
百里延當然不知道劉鑫心裡想著什麼,他也是注意到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僚,雖然年輕但在朝堂之上也是能說得上話,算是聖人眼裡的紅人了,這種人看樣子還和狄仁傑,張柬之等人關係也不錯,是一個值得拉攏的人。。
百里延心裡也苦啊,他柳家是百工之家,他雖然貴為工部尚書,但畢竟也是屬於寒門,要不然他也沒有必要強迫自己的兒子去娶柳七娘了,就因為柳家是神都一等一的豪門,寒門只有和豪門結了親才有可能成為頂尖的世家,這樣他才能對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了。。
這二人各有各的小心思,劉鑫也不說破當即答應了下來:「百里大人盛情相邀,劉某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和令郎也是有緣,我還得麻煩他給我修個宅子,因為我對你們百里家的裝修設計非常喜歡。」
百里延一聽劉鑫還要邀請他兒子幫忙修建宅子,這個可是百里家的獨門絕技啊,只要百里家對這位劉大人有用就可以了,於是欣喜道:「寒舍能被劉大人看上,也是蓬蓽生輝的大事,劉大人的事百里家一定全力配合。」
劉鑫點了點頭:「百里大人,好說好說。」
就在劉鑫和百里延攀談的時候,在神都的另一邊,武思月還是按照原劇情中的設定拿著武則天的牡丹芙蓉令,擔負起了追查告密者遇刺案的重任。。
今天她於萬象塔內與聯防的負責人見了面,她想查看兩個人的卷宗,一個是劉鑫,另一個是高秉燭。。
聯防負責接待的是公子楚的下屬,聯防執事韓冬青。。
韓冬青:「這個劉鑫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卷宗我們聯防也是剛剛創建,此人來自高門劉家,自幼與妹妹相依為命,只是因為當今聖人恩旨,才有機會進了內衛府,這些月華君所在的內衛府應該更加清楚才對,至於他之後搞得皇家銀行這些事情,事關朝廷的機密聖人有特旨,卷宗由宮裡直接管轄,我們聯防無權過問。」
「至於,那個高秉燭,就是那個救了遇刺案的小女孩性命,又潛入獄中殺死疑兇的那個傢伙吧?」
武思月:「是的,就是他,我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先救人後又殺人,這個人身上疑點重重必須要查清楚,而且此人目前是告密者遇刺案唯一倖存下來的當事人,所以還望聯防多多配合。」
韓冬青:「月華君有芙蓉牡丹令在手,聯防自當配合,只是目前聯防對高秉燭此人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還需要細細查訪,這次南市的案子,聯防之前並沒有任何預警,只知道這高秉燭出自不良井,數年前還參與過營救太子的行動,那一次他有幾個兄弟被殺手所殺。。」
月華君:「就是那次劉鑫營救太子的案子?」
韓冬青點了點頭道:「是的,那次事後在一般的卷宗當中只提到劉鑫營救太子,並沒有高秉燭,因為此事疑點重重,劉鑫是剛好碰到,但是那高秉燭是私下離開不良井,看起來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不過那件案子涉及到太子,所以聯防也沒有深究。」
武思月:「劉鑫,這傢伙哪裡都有他,他卻死不承認,這裡面他一定知道很多秘密。」
韓冬青:「月華君,現在劉大人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還請慎言。不如從那高秉燭入手,這個人不良井出身就算出了岔子也影響不大。」
武思月想想也是,自己一直拿劉鑫沒辦法,但是自己還搞不定那個高秉燭嗎?於是道:「多謝韓執事提醒,我這就去大理寺提審高秉燭。」
韓冬青:「月華君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而此時的大理寺大牢里,高秉燭也正受到嚴刑拷打,這次高升可是真急了,在他治下,連續出現大案,而且每一次都顯得自己是多麼的無能,如果不是自己出身豪門,而且大理寺的存在也是為了限制內衛、聯防這類機構。。
他深深的知道,高高在上的那位女皇疑心是多麼的重,如果他完全沒有一點成績,搞不好會被女皇拿掉的。。
所以他這次親自出手,發誓哪怕是打斷鞭子也要撬開高秉燭的嘴,破案不破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做了事情。。
高秉燭被這群傢伙打得皮開肉綻,最後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殺的人,原因是報私仇。。
高升原本以為這次拿住了這高秉燭,自己總算能夠在女皇面前換回一些顏面了,但是沒想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就在高秉燭招供的時候,門外傳來內衛府帶來的聖旨:「內衛魯執,奉聖人聖旨押送疑犯高秉燭赴內衛府審查,欽此。」
高升一聽心中暗罵,這幫內衛府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有事的時候沒看到一個人,搶果子的時候,都來了。。
不過對方拿著聖旨高升也沒有辦法,只能任內衛府的人將高秉燭帶走,一個手下看著高升道:「大人,就這麼讓內衛府的人把人帶走了啊?」
高升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樣?他們手上有聖旨,而且也怪我們自己不爭氣,如果幹得出色自然有底氣,但是我們有嗎?一想起這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幫傢伙,從來不給我省心,你們也好好向人家學學啊,你們如果也辦出個大案子來,讓聖人對我們大理寺另眼相待,我們哪會這麼被動。」
高升雖然生氣,但是也沒有對他的這些手下多過責怪,因為能進大理寺當差的,都是有背景的高門子弟,高升當初錄用這些人也沒指望他們能做出什麼成績,只是希望自己能利用各種關係資源,讓自己更進一步,高升嘛,起碼也要對得起這個名字。
這麼些年雖然自己資質平庸,但是由於關係搞得好也讓自己爬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但是如果要繼續往上還得有更大的動力才行。。
於是高升道:「我們開個會,商量一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對了,陳闕呢?怎麼他剛剛還在這裡,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一名手下道:「大人,陳闕剛剛說他內急,可能是去茅廁了。」
高升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人懶屎尿多,我怎麼能指望得上你們啊,罷了罷了,你們都去休息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裴諫留下。」
「是!」眾人一聽立即眉開眼笑的離去了。。
高升想了想今天在大殿之上,那劉鑫可是主動把這差事推掉的,他伺候武則天多年,對武則天的個性還是非常了解的,大殿之上武則天點名了欽天司的錦衣衛,那就是說明武則天想把案子交給劉鑫來處理,結果沒想到被劉鑫堅決拒絕了。。
於是對裴諫道:「你對今天這事怎麼看?」
裴諫微微一笑道:「大人,其實卑職覺得這事對咱們大理寺來說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我在大理寺和那個高秉燭打交道也打了這麼久了,對他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殺死犯人的兇手,因為我驗過犯人的傷口,兇手是受了三劍但是都不是致命傷,所以殺死犯人的另有其人。。」
高升一愣:「既然你有發現,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說?」
裴諫擺了擺手道:「大人,我現在懷疑這個高秉燭主動自首是有目的的,他這個人武功不錯又不是傻子,當時我們追查殺死犯人的兇手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不自首的,我們當時也沒人會懷疑到他啊。」
高升:「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高秉燭是來我大理寺找東西的?」
裴諫:「大人,這個高秉燭要找的不一定是東西,也可能是人,不然他沒有理由讓我們這麼輕易就把他抓住了啊,這沒道理。」
高升滿意的點了點頭:「裴諫啊,這幫人裡面也就你還是一塊料,你對這個高秉燭的分析我覺得挺有道理的,現在的問題是高秉燭已經被內衛帶走了,我們就算知道他在我們大理寺要找東西,我們也不可能知道了啊。」
裴諫:「大人,不必喪氣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那個高秉燭既然要在我們大理寺找東西,肯定還會回到這裡,而且就算內衛府將人帶走,也不一定能審問出什麼來,而且高秉燭剛剛在審訊時的反應也很奇怪。」
高升一皺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裴諫:「就在剛才我也逼問過高秉燭來大理寺自首的目的,他死活也不肯開口,但是當高公您帶領大批人手來了之後,只是稍微一用刑他就乖乖招供了。」
高升:「什麼意思?用刑之後招供不是很正常嗎?」
裴諫:「對一般人正常,對高秉燭這樣的重犯,大人還覺得正常嗎?」
高升捋了捋思緒,突然覺得裴諫說得極有道理,然後道:「你的意思是說,高秉燭要找的東西或者人就在我們剛剛審訊他的現場。」
裴諫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否則高秉燭早不認罪晚不認罪,偏偏在那個時候認罪呢?而且人明顯就不是他殺的,他聲稱要替告密者父女報仇,但是他出身不良井,和告密者父女八竿子打不著,憑什麼要替他們報仇,這太可疑了。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可能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或者人。」
高升一拍腦袋:「可惜了,剛剛不該讓內衛把人給帶走了,否則我們今晚一定能有意外的收穫。」
裴諫:「不不大人,我覺得高秉燭被內衛帶走也好,至少可以讓咱們大理寺減輕一些壓力,告密者遇刺案驚動了聖人,光靠我們大理寺恐怕力有未逮啊,而且背後有諸多勢力糾葛,反正錯綜複雜,我們大理寺的情況大人你應該清楚,大部分人都是高門過來鍍金的,做事的沒幾個,如果真出了大事,我們還真不一定能抗下來。」
高升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不過既然高秉燭應該發現了什麼,我想這幾天應該就會有大事發生了,高秉燭現在離開大理寺也好。」
裴諫:「大人英明,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案子水很深,再出事必定又是命案,所以這個高秉燭放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也是不保險的,內衛府既然這麼積極主動那就讓他們去查好了,我們也落個輕鬆。」
高升:「罷了罷了,裴諫啊這些事情你應該早就跟我說啊,害得我擔心了這麼多天?」
裴諫:「大人很多東西卑職也是剛剛才想到的,而且這件案子詭異得很,一開始我就不太贊同大理寺介入,而且可能我們大理寺也不乾淨?」
高升一愣:「裴諫,你是說我們大理寺有外人安插的暗線?」
裴諫點了點頭道:「起碼,從目前的狀況看是這樣的,而且那個暗線應該就在剛才那一群人當中。」
高升沉默了,他開始來回踱步,這個消息讓他有點擔心,因為對方慣於派遣殺手刺殺,如果自己發現了一點什麼,被對方盯上該怎麼辦?那可是太危險了。
裴諫以為高升是在思考如何找出內線,於是道:「大人,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
高升:「對對,這事先放一放,看看再說,今天我們的對話都嚴加保密不可以對外透露一個字。」
裴諫:「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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