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女人直接朝更衣室走去。
袁主任恨得咬牙切齒,「快去通知司家小少爺,司老爺子要是沒命,他就能繼承司家了。到時候要給的好處,可別忘了。」
身旁的小助理悄然消失,像是從未出現。
與此同時,一間擺滿了醫用器械的屋子裡。
男人從床上坐起,目光冰冷。
「行啊,你小子真是厲害,受這麼重的傷都能撐到我救你。」
「有個女人救了我。」
司季溟腦海再次不受控制的回憶起那張清冷的臉。
當時他脫離那些人後並沒有直接離開,在一旁看了全程。
如此高超的車技,放到賽車手中都是難得一見。
沒想到開車的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怎麼可能?二爺,你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那條路是什麼情況嗎?」沈稚洄瞬間蹦起。
司季溟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細緻的回憶剛才的點滴。
這時,屋門被推開,一道聲音傳來。
「二爺,不好了,老爺子那邊出事了。」
司季溟猛然站起,指尖緊捏,「去醫院。」
醫院裡,司季溟臉色發黑,盯著眼前這堆縮成鵪鶉一樣的人,嘴角冷笑蔓延。
「司先生……」袁主任強撐起臉上的笑容,朝司季溟走來,「司老爺子正在手術室。」
「誰給我父親做的手術?」司季溟聲音冰冷,巨大的威壓襲來,讓醫生止不住的腿軟。
「這個,是剛才衝出來的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女人,這個女人說她會做手術,不顧我們的阻攔……」
「所以,你們把我父親交給一個……瘋子?」
明明司季溟在笑,袁主任卻在發抖。
司季溟目光微動,淡然開口,「我父親有事,醫院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時,「搶救中」的綠燈暗了下來。
司季溟扭頭看去,對上一個狐狸面具。
而狐狸面具下遮擋的,好像是一顆紅色淚痣。
他好像見過。
只是一剎那的恍惚,帶著狐狸面具的人已經走到司季溟面前。
蘇紫慕倒是沒想到,一天內,能見到司季溟兩次。
他的命倒還挺大。
對著地上的袁主任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的性命保住了。」
「什麼?」袁主任錯愕的抬頭,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
他不用出事了?
可司家小少爺那邊,該怎麼交代……
「季溟,確實沒事了。」
從手術室剛剛出來的沈稚洄震驚的開口,對著司季溟搖了搖頭,囑咐人將司老爺子送回病房後,主動來了帶著狐狸面具面具的人面前。
「不知道閣下是什麼身份?」
蘇紫慕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知道。」
一經數年,他必定聽不出她的聲音了。
畢竟,她的聲帶也徹底斷過。
「哦?我怎麼覺得,我認識你。」司季溟說著,就要抬手去摘女人的面具。
可下一秒,手腕一痛,立刻骨軟筋酥。
一枚銀針不知何時扎了過來。
沈稚洄著急大喊:「季溟……」
蘇紫慕此時卻已轉身:「只是點了個穴位而已,應該不難解。」
司季溟手握著手腕,似是感覺不到鑽心疼痛一般,再次開口:「留下個聯繫方式吧。倒不是為了我,為了我父親。」
蘇紫慕對這樣的話無法拒絕。
畢竟當年蘇家發現自己是假千金後,百般欺辱自己,甚至蘇家長子不止一次想要非禮自己,她只好躲到了司家……
是司老爺子給他了一個短暫的家。
也是這個司季溟從蘇家把自己帶出來。
扔下一串帶著號碼的紙張,蘇紫慕便直接轉身離去。
病房裡,司季溟看著床上陷入睡眠的老人,緩慢搖了搖頭。
「老頭,你再不醒,我要為司家清理門戶了。」
沈稚洄為司季溟治療好手腕,還是忍不住感嘆:「季溟,我還是覺得那個人不簡單。這手術太完美了,我剛看了眼回放,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醫生能有的熟練程度。」
分明是有幾十年醫術的人能處理的利落程度。
司季溟目光下沉,「查一下這個她的身份。」
「恐怕,是一個故人。」
醫院外,蘇紫慕與陳彥會和。
「老大,我們這就離開?」
蘇紫慕坐進車內,摘下面具,露出那雙深沉的眸子,「得去找一下炎荼花入藥,剛才手術的時候,我發現司老爺子的病情愈發嚴重了。」
陳彥飛快在自己手機上搜索了幾下,再次抬頭時,一雙眸子裡寫滿了糾結。
「老大,國內只有一株炎荼花了,在……陸家。」
「去拜訪一下吧。」
蘇紫慕閉上眼,微微嘆了口氣,轉而說道:「我自己去。你把基地整理一下,另外通知手下的人我回來了。」
陳彥一顆心沸騰起來,連忙應下,「好,老大,我這就去。」
京城陸家。
四大隱世家族,只有陸家還算是在京圈內比較活躍。
暫時找得到聯繫方式。
蘇紫慕多了些慶幸,托人提前下了拜貼,這才朝著陸家趕去。
既然是拜訪,自然不能再帶面具。
索性之前蘇家和陸家根本不是一個階級,也並無接觸,蘇紫慕也敢以真面目示人。
到底是四大家族之一,即便已經不復輝煌時光,有的底蘊也足夠令外人驚嘆。
蘇紫慕一路上打量著周圍景色,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平靜,到最後來到客廳的時候,蘇紫慕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模樣。
據她所知的信息,陸家家主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
麻煩的,是他的夫人。
那可是為雷厲風行的人物。
「小姐先坐,我們老爺一會回來,夫人馬上下來,請您稍等。」
來送茶水的傭人說完這些便退下。
蘇紫慕嘆了口氣,沒想到剛過來要面對的就是這個夫人。
剛剛做好心理準備,蘇紫慕伸手去端茶水,突然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滿是驚詫的聲音傳來。
「囡囡!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