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待了半個小時,娜塔莎這才緩過勁兒來,她走出浴室的時候還有些頭暈目眩。【,無錯章節閱讀】
換好衣服,拿著吹風機吹著頭髮,看著鏡中的自己,娜塔莎有些恍惚。
兩個小時前,自己在清理感染者的時候碰到了祖國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娜塔莎很清楚,就是為了避免在人多的地方碰到沃特的熟人,自己還特意去找一些比較隱蔽的地方尋找漏網之魚的感染者。
原本以為自己就會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裡,可結果娜塔莎卻發現祖國人的眼神三分迷惑,三分機警,三分讚許,還有一分友好。
看來自己不會死了……
但是娜塔莎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沃特公司了,這一刻她忽然有些失落。
如果自己不穿著神盾局的作戰服,那麼現在,自己會不會是一名合格的超級英雄?
她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不可能,身為間諜的自己怎麼可能成為超級英雄?
這些年來自己有做過什麼好事情嗎?
最多就是一時心軟,不忍心幹掉懷孕的女人和孩子而已。
但她們的男人和父親,卻都是自己親手做掉的。
娜塔莎把吹風機放到一邊,看著鏡子裡面那個有些蒼白的臉心底還是有些難受。
十分鐘後,娜塔莎穿戴整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推門而出。
「弗瑞,我的任務失敗了。」來到神盾局紐約分部局長辦公室的娜塔莎站在桌子前,聲音聽上去非常平靜。
弗瑞抬起頭看了一眼娜塔莎,繼續低下頭處理文件,並沒有說話。
娜塔莎雙手撐在桌子上問:「這件事,神盾局為什麼沒有預警?」
弗瑞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用獨眼盯著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將,沉默數秒之後說:「沒有,你忘記了現在的神盾局被滲透了?也許這件事被有心人給特意掩蓋了。」
這一刻的娜塔莎忽然有些想笑。
神盾局,一個維護世界和平的組織被滲透的這種涉及紐約整座城市的預警都無法發出。
就連這位被稱為史上最偉大的局長尼克·弗瑞都沒有發現潛伏者。
真是諷刺啊……
自己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保護世界和平?
愚蠢!
這一刻,娜塔莎心底只剩下這一個想法了。
「我想退休了。」
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弗瑞聽見這話依舊如此:「原因?」
「沒有原因,只是突然想做一個普通人了。」
弗瑞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筆,嘆息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想離開,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
娜塔莎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臨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BOSS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目送她離開的弗瑞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或許這個得力幹將的地位在特工之王的心裡並不重要。
或許是他見過太多的人和事,所以早就麻木了。
「希望你不要怪我。」
一個一輩子都在當特工的人,一個手染鮮血的頂級特工想安然退休?
痴人說夢。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作為一個特工的娜塔莎更是沒有選擇的權利。
黑寡婦這個稱號是怎麼來的?
她每天都過著殺戮、被追殺、逃亡的生活,每天都可能會死去,每天都不能停止。
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要算計好。
站在門口的娜塔莎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事情,但是自己從未享受過自己的青春。
還沒有來得及體會那些屬於少女的情感,就被迫加入到這個充滿危險和黑暗的組織成為一名特工。
一名為國家效力的特工。
一名只聽命令的特工。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作為殺手的宿命,也無法解脫,但是她依舊毅然決然地提出了自己要退休的請求。
因為她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殺戮生活。
在這個黑色世界中,沒人可以相信,任何人都無法真心對待,任何人的話語都有可能是虛假的,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她要離開,要逃走!
逃離這片讓人窒息的黑暗,逃離這個充斥著血腥與硝煙的戰場。
她的敵人太多了,一旦那些人得知黑寡婦從神盾局退休,迎接她的將是不眠不休的追殺。
就連神盾局都不會放這麼一個頂級特工在外面。
沃特!
只有沃特公司有能力可以保下她!
娜塔莎目光堅定,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現在神盾局並不能對娜塔莎怎麼樣。
內憂外患,尼克·弗瑞也沒有太多的人手來處理娜塔莎,想殺她的人太多了,或許根本不需要神盾局出手。
而且紐約的動盪對神盾局來說是一個壞消息,他們需要儘快穩定民眾和媒體,以防止有更加惡劣的狀況發生。
處理完紐約事件之後就需要斬斷神盾局裡的九頭蛇,這是讓他更為頭疼的事情。
除非快刀斬亂麻,自己重新招募一支只屬於自己的神盾局隊伍。
弗瑞拿出自己的加密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一條簡訊,然後又重新埋下腦袋。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寫了三份報告,一份給白宮,一份給理事會,最後一份要錢修秘密基地。
遠在沃特塔的亞瑟對此一無所知,雖然知道不斷給娜塔莎施加心理暗示會讓她和神盾局造成矛盾,但他自己也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或許是因為她無意間撞到了祖國人,還有祖國人的演技實在了得,就連她都信以為真。
不過對於守望者的人來說娜塔莎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每個人耳朵里本來都有個耳麥,監控全局的歐若拉隨時提出指導性建議。
沃特塔,錯過直播的亞瑟罵了兩句托尼,就因為跟他聊了一會兒天,自己親自安排的兩場精彩直播都已錯過了。
但又不想看重播,重播看著也沒意思,用屁股想都不可能輸。
此時-10層里三人又開始無所事事地打牌,斯萊奇和泰坦尼亞和他們三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正躺在獨立牢房裡昏迷。
彈跳要好些,至少人是清醒著,還沒進牢房,坐在旁邊眼巴巴看著打牌的三人。
甚至貼心地站在士兵男孩背後幫他按摩。
作為士兵男孩的迷弟,彈跳甚至都不敢還手,任由自己被毆打之後還自我陶醉的喊666。
在此之後更是全盤托出,自己來這裡原因和要幹什麼講得一清二楚。
亞瑟也懶得在把他們關回去了,反正這層也沒幾個人,就任由他們自由活動。
相比他們,-5層的四人就比較慘了,鐵甲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看上去像被車碾壓過似的。
徘徊者更是差點被浩克給擰成了麻花,渾身血肉模糊地成了一攤肉泥。
地獄火身上冒著黑煙,身上的皮膚更是破裂不堪,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最好的就是詹妮弗,只不過是魔力耗盡渾身虛脫地躺在地上,就是衣衫不整的樣子仿佛被人凌虐過。
不過她反而一臉幸福地躺在地上閉著雙眼享受這難得的舒適,至少沒有挨過毒打。
浩克此時倒是風光無限。
沃特員工們興奮地下場和他合影留念,還有人給他送些零食。
年幼的浩克第一次感覺到了人類對他的喜愛,也開始享受別人的追捧。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想欺負他,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善良的人存在啊。
看到浩克和那些人相處融洽一臉享受的樣子,亞瑟倒是頗為滿意,這才是他想要的。
關於公司內部的事情已經圓滿處理成功。
員工們也回到各自的崗位,而且近兩天不想工作也可以,工資照發。
但是人不能離開沃特塔,如果家人需要食物沃特後勤部可以出動進行配送,確保家人們的安全。
就算是亞瑟也不是否還有感染者在外面遊蕩,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沃特絕對不能有絲毫疏漏。
所以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安頓好員工們之後,蘇珊娜又安排克勞丁去沃特塔頂接受這架直升機。
在禮貌地將直升機駕駛員給送到了樓下自生自滅後沃特也得到了一架不錯的座駕。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美好。
沃特公司的所作所為讓每個出來的超級英雄們人氣暴漲,雖然事情還未結束,但網絡上已經開始熱議起來。
【梅芙的表現真的很尷尬!我都尷尬地用腳摳出我們的婚房了!】
【頭好癢!天吶!好像是要長戀愛腦了[舔屏]】
【玄色呢?怎麼很久沒有看見玄色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玄色是戰士!這種地方不適合他出戰,你看地鷹就被感染了,真慘,我還買過一個他的手辦![哭泣]】
【哎呀我不看不看[捂臉]哦對了這是網絡上,那克洛克達爾老公真厲害[舔屏]】
【樓上的不要亂來!你的口水都滴到了我的眼睛!求放過![舔屏][舔屏]】
【我大部分時間覺得看誰都不順眼,就想在網上罵一罵,我當時懷疑我也是狂躁症,後來我真的去醫院看了,填了一堆調查問卷後那個醫生說我什麼事都沒有,被祖國人超一頓就好了[流口水]】
【一群腦殘粉!你們多喝點六個核桃吧!】
【原來你愛喝這個,我咋覺得在你身上看不出效果呢[害羞][害羞]】
【關你屁事?】
【你不就不關我事了啊。】
【666】
【等等!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臥槽!巨人!?點擊播放?】
樂呵呵刷著手機的亞瑟漫不經心的點開視頻後,一把將手機捏碎。
半個小時之前。
「這就是你給別人的秘密武器?看起來在這個超級英雄的世界沒有太大的威脅?」
酒保慢條斯理地把這家酒吧的老闆從吧檯上推了下去,轉身拿出一個杯子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喝點什麼?」
「唔……血腥瑪麗?」
「你什麼時候喜歡喝這個了?不來一杯高潮?」
「嗯,我打算換換口味。」透過窗戶天災看著外面逐漸開始平息的紐約,心情有些不好。
看了他一眼的酒保也沒說話,自顧自地開始調酒。
這個酒的名字來源很有意思。
在十六世紀英國女王瑪麗心狠手辣,為了復興天主教殺了很多人,因此得到了「血腥瑪麗「的綽號。
後來當看到雞尾酒顏色血紅,聯想到當年的屠殺,就取名為血腥瑪麗雞尾酒。
回頭打量著酒櫃的酒保露出一抹微笑,雖然這個酒吧門店不大,但是設備和酒倒是齊全。
取出一個長飲杯,酒保開始按照自己的口味進行調製。
不過總體來說流程沒有太大的變化,最後放置一個芹菜梗之後,這才滿意地將酒推到天災的面前。
拿過酒杯輕抿小口,一股濃烈的辛辣在舌尖上散開,天災皺眉說:「果然,我並不喜歡新的體驗。」
「那還真是抱歉。」習慣性地拿出杯子擦拭,酒保說:「其實我挺喜歡這種詭異的口感。」
天災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毛病,但是他卻不會改。
「哐當~」
大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男子揉著眼睛邁著王八步嚷嚷著:「老傑克,給我來一杯威士忌!該死的感染者,我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
酒保抬頭,看向走進來的這個人眼神冷淡:「抱歉,今天不提供酒水,請回吧。」
「咦?你是誰?老傑克呢?沒有酒?這個白衣基佬喝的是什麼?」年輕人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天災有些不滿,想要酒保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位客人您的問題,我不能回答。」酒保面無表情。
「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拍在桌子上,惡狠狠地說:「給我老老實實的倒一杯威士忌!不然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抱歉,客人。」
「我說給我倒一杯威士忌你難道沒有聽明白嗎?」
「瞧,我就說這些愚蠢又無知的低等智商的人類,根本無法溝通。」天災拿起血腥瑪麗再次輕抿一口,眼睛閉上享受這種刺激帶來的快感。
「你說什麼!」感覺他在罵自己的年輕人怒視這個看上去像個基佬的白衣男,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捅他一刀。
天災緩緩睜開眼看向這個不斷挑釁他的人,面無表情。
他被這樣一看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懼怕,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忽然想到這樣自己有些丟臉,這次讓他以後怎麼在這裡混?
憤怒和嗑藥上頭的腦袋讓他無法忍受,一把抓起匕首惡狠狠怒喝一聲地朝著天災刺過去。
但天災卻一動不動仿佛沒有察覺。
酒保同樣如此,依然靜靜的擦拭著玻璃杯。
就在匕首即將接近天災的一瞬間,紫色的液體從他身體噴涌而出,準確的擋在匕首前進的路徑之上。
「啊!」
一聲悽厲的叫聲響徹酒吧,年輕人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匕首、手腕、手臂開始不斷被腐蝕,一直蔓延到整個胳膊。
他發瘋似的在地上打滾,但是卻絲毫沒有阻止腐蝕的速度加快,甚至更加迅猛的擴張。
滿是文身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鮮血淋漓,看著觸目驚心。
一旁的酒保看見這一幕只是聳了聳肩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樣?」
天災放下手中的酒杯,優雅地站起來,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混蛋!你這個怪物!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年輕人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聲音里都帶著顫抖,氣息也逐漸在減弱。
「我啊……我就是天災!」天災的笑容越來越詭異,讓年輕人的恐懼越來越濃烈,終於,在求饒無果的情況下,他整個人被徹底腐蝕殆盡。
連渣都沒有剩下。
「嘖嘖嘖……」酒保搖搖頭:「閣下的能力還真是令人害怕,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天災緩步走到窗戶旁邊:「九頭蛇靠不住,與其讓他們統治這個世界,還不如毀掉,至少我不用再去擔憂什麼了。」
「毀滅嗎?」酒保看向天災:「還真是符合閣下的名字呢,那我祝福您成功。」
天災背對著酒保點了點頭,推開大門邁步離開,就這麼漫無目的在紐約街頭遊蕩著,背影看上去有些蕭索。
大約半個小時,一個人伸手攔住了他:「夥計,這裡是伍爾沃斯大樓!你不能隨便亂闖!」
天災的腳步頓住了,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保安笑了笑:「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自以為和藹的微笑在保安看來有些可怕,就在他驚慌的神情中,天災抬手一拳砸碎了保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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