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真的不喜歡暴力

  一腳將已經半暈的肖揚踹到牆角，洛雨指著剩下的光頭青哥道：「小四，他打你了沒？」

  小四其實已經是中年人了，但被這樣一個少年叫卻沒一點不滿的樣子，指著自己背後：「他踢了我一腳。」

  光頭此刻心裡突突狂跳，剛剛自己小弟楊福成一拳就要掄到洛雨臉上時洛雨極快的一個轉身側踢，楊福成就飛了出去，臉上像炸開的西瓜一樣紅紅一片。

  望著鐵皮門上濺開的血花，光頭咽了口口水。

  「唉……唉……」躺在另一邊的肖揚有氣無力呻吟著。

  「光頭，轉過去。」洛雨把手插回口袋，微微仰著頭看著他。

  光頭吸了口氣，吼道：「我要殺了你！」腳下一蹬就朝洛雨撲了過來。

  中海市光頭黨青哥可是從刀口上滾過來的！

  洛雨都沒高興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直接一腳抬起踢在光頭的下巴上。

  「咔嚓」一聲，光頭一米九幾的身子向後飛了過去，上下兩排牙齒撞在一起碎裂開來，斷開的牙齒胡亂地****牙齦，蓬開的血沫撒了一地。

  光頭暈乎乎的，嗡嗡的耳鳴吵得他難受，緊接著只覺得臉上一痛，待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腦袋已經被卡在了鐵門的柵欄里，脖子被勒得很疼。

  鐵門又震了兩下，光頭試著扭了扭身子，發現自己兩個小弟也被卡在了門上。三個男人擠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我很不喜歡使用暴力，真的。」洛雨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我不忍心看你們受苦，小四你們去教育他們吧。」

  「哦，對了。」洛雨的聲音讓光頭他們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是一顫，「床上的鐵架子可以拆下來的。」

  「鐵架子……」楊福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火辣辣得疼。

  「喂，這種鐵管不僅是可以用來打的，還可以用來捅，比如後面。」洛雨看不得這幾個人張牙舞爪的敲打模樣，忍不住轉過身好生提醒，「那樣看起來不是很暴力。」

  三個男人的慘叫聲在整幢樓迴響了一個下午。

  獄警甲捂住耳朵：「我受不了了，他們在幹什麼。」

  獄警乙塞上耳機：「430的事不要管，大概今天來的三個白痴惹著洛雨了。」

  洛雨倚在牆上看著三個人被打得哭爹叫娘人，從袋子裡拿出一盒煙：「只剩一根了呀。」「啪」一聲點燃打火機把煙點燃，青煙在他蒼白的臉上繞過，看上去很是詭異。

  見被打得也差不多了，洛雨拎住光頭的領子把他一把拽了出來。

  光頭只覺得耳根像被撕開那樣疼，正要大叫，「叱啦」一聲，緊接著臉上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

  「敢叫就割了你舌頭。」洛雨把菸頭在光頭臉上又按了一下，威脅他道。

  光頭現在哪裡還有剛進來時趾高氣昂的樣子，縮著脖子癱坐在地上，耳後鮮血慢慢流了出來，臉腫得像個豬頭，渾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

  「喂，我問你。」洛雨坐在小四搬來的凳子上問光頭，「你是從中海來的？」

  光頭傻傻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來是傻了。」洛雨眼神示意下，一個人走上前一棍子敲在光頭背上：「裝死呢！」

  「哦哦！」光頭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是的是的，我是中海光頭黨的。」

  「沒聽說過。」洛雨揪了揪頭髮，「你大哥是誰？」

  「洪……洪大炮洪爺……」洛雨猛一抬手嚇了光頭一跳。

  「不認識。」洛雨一個嘴巴把光頭扇翻了個身，「啪」的一聲脆響，眾人看見幾枚斷牙從光頭嘴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