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卿卿在暴君的寢宮住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排蘇卿卿住處的時候,劉總管還納悶,依著陛下的性子,斷然不可能這般親近一個只見過數面的人,這個叫蘇又回的小太監有什麼能耐,竟然能這樣在陛下面前站穩腳跟。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小太監一時投了陛下的喜好,所以陛下才留下他,以後看著調教一番,若是能得用,倒也省心。
蘇卿卿做慣了主子,頭一次做伺候人的下人,還不太適應太監們起床的習慣。
從早上起來便候著等伺候陛下的早膳,此時陛下還正在臨朝,並未散早朝,蘇卿卿便是困得眼前發昏,都得等著。
且這樣又困又餓的感受一點也不好,時至今日,她也方才知曉宮中的這些下人們有多麼的難當。
蘇卿卿神思游離之際,只聽著那邊院裡的太監奏報的聲音猛地響起,嚇得一激靈。
「傳膳。」
蘇卿卿瞬間打起了精神,這是暴君散朝了,他要吃飯了!
只要他吃了飯,自己才有吃飯的資格!
君璟曄邁進花廳的時候,就聽著耳邊那熟悉的吐槽聲。
蘇卿卿:讓姑奶奶餓著肚子又困又累的等了一個早上,等會咒你吃飯噎死!
君璟曄抬眼瞄了她一眼,狀似無意的走了過去。
君璟曄是個對吃的不太講究的人,帝王早膳的規格高,只是君璟曄向來簡單,蘇卿卿在旁邊伺候著他用膳,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蘇卿卿:我還以為帝王用膳的規格很高呢,沒想到竟然還不如我當時做嬪妃的時候。不能吃吃喝喝,簡直無趣。
君璟曄聽著她的心聲,心想,這女人偽裝成太監進宮,無非就是想摸清楚自己是否值得她留戀,這個時候,自然要刷一波好感了。
君璟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長嘆了口氣,低喃了一聲:
「今年滎陽那樣鬧了蝗災,雖然有朝廷賑災,可是百姓還是受了許多的苦,今日早朝聽聞滎陽那便秋收也是顆粒無收,朕舉箸也難以下咽。」
「陛下莫要憂心,滎陽的事情陛下又撥了款項下去,待撐過了今年冬天,明年開春便好了。」劉總管在旁說著。
「但願如此吧,民生艱苦,自今日起,朕的衣食用度再減半,節省些賑濟更多的災民。」
劉總管看陛下還要節省,趕忙說道:
「陛下前些時日剛縮減了衣食用度,如今再節省的話,傳出去陛下平日裡三餐都還不如一個大臣,怕是要被人笑話的。」
「朕做事,何須別人評論了?」
蘇卿卿在旁邊聽著,暗暗沉思著。
若是按照自己接觸暴君這大半年來,他的行事所為,他確實是明君沒錯,體察民情,勵精圖治,比太后放縱自己娘家人搜刮民脂民膏強太多。
縱使歷史上許多被人稱讚的皇帝,也有許多不如他的。
只不過他男女感情方面渣了點,褲腰帶鬆了點,可是想到他是一國天子,又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寵幸了其他女人也正常。
蘇卿卿肅然能想通,可是就是心裡說不出的堵得慌。
君璟曄一點點的在她面前刷好感,如今知道她的心聲,也明白了她此番鬱結在心的是徐嬪的事情。
君璟曄此時不方便與她解釋,不過她如今留在自己身邊,隨身伺候著,便能懂得他的良苦用心了。
君璟曄用完的飯菜本是要撤下的,他隨手指了指蘇卿卿說道:
「小蘇子昨夜伺候的朕十分滿意,以後朕三餐用不完的膳食,便賞給她了。」
蘇卿卿:made,準備以後一直讓老娘吃你的剩菜?
劉總管見蘇卿卿愣著不知道想什麼,用拂塵的手柄輕輕的捅了她一下,表示讓她謝恩。
畢竟天子賞賜,一分一毫都是君恩。
蘇卿卿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謝了恩,按照君璟曄的要求,坐在這裡吃完。
一旁的小太監眼中流露出無比的艷羨。
蘇卿卿理解,他們對帝王又絕對的信仰和忠誠,覺得便是暴君放個屁,他們聞到了,也是沾了龍氣了。
之後君璟曄要處理公務,沒有太多的時間在蘇卿卿身上耗著,蘇卿卿跟其他的太監一塊退下。
剛出去,方才那目光中流露出艷羨的小太監便說道:
「蘇哥哥可真是好福氣,我等負責傳膳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陛下如此寵信哪位公公。」
「你們管這叫寵信?」合著誰樂意吃他的剩菜剩飯似的。
「這不算什麼才算?蘇哥哥是沒看過宮中其他宮人的飯菜,向我們這樣的,平日裡有事伺候著的時候,誰還等著你吃飯,有口熱湯喝就不錯了,且那菜都是最簡單的,連個葷腥都常年不見,有職位的或許稍好點,不過也只是相比起我們來說好一點,又怎能跟陛下比,蘇哥哥剛來陛下身邊伺候,就得陛下賞賜飯菜,是何等的威風呀!」
蘇卿卿心想,看來還是她撿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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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卿來了四五日,御前伺候的人也漸漸的重視起了這個小太監。
原因無他,因為陛下如今事事依賴這個小太監伺候。
在勤政殿批閱奏章這樣重要的場合,也都是這個小太監在旁,平日裡也只有劉總管在。
是以,不少的後宮勢力都紛紛打聽消息,這個新來的小太監什麼來頭,怎麼能在短短几日內疚得了陛下的青睞?
當然了,御前的人如今都是君璟曄一手調教的,自然嘴嚴,後宮是打聽不出什麼來。
而此時蘇卿卿看著君璟曄午睡未醒,也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小歇一會。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些發夢,因為睡覺的姿勢不好,是以,做的夢也不好。
夢到有人搶她的錢,她拼命跑呀跑,就是跑不掉。
眼看著那個人追上來了,且還一副色眯眯的模樣說著:
「讓你跑,這下跑不掉了吧。今天我不僅劫財,還劫色!」
在他的手伸過來薅自己的錢袋子時,蘇卿卿護錢心切,猛地坐直站了起來驚呼一聲。
只是她驚呼聲剛起,便聽著身旁悶哼一聲,且她肩膀處一疼,又跌坐了回去。
她側頭去看,只見暴君此時捂著嘴,一臉痛苦的樣子就在一旁,蘇卿卿微驚。
「陛下......你......你醒了?」
君璟曄午睡醒來後,看蘇卿卿自己趴在桌子上睡,那樣的乖巧,便下來走到她身邊,想仔細研究一下,她這個人皮面具的易容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還沒來得及研究,誰知她突然站起,君璟曄的下頜碰到她的肩膀,猛力下險些將舌頭咬了下來。
蘇卿卿:二狗,剛才暴君對我做什麼了?
【暴君趴在你臉邊好一會了,在看你。】
蘇卿卿:他該不會是......
就在君璟曄以為她猜到自己發現她的時候,只聽著她心中又道:他該不會是變態到真的對太監感興趣吧?
君璟曄:......
誠然,君璟曄不想在蘇卿卿眼中成為一個對太監感興趣的變態,便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忍下舌尖的疼痛,低聲道:
「沒有規矩,朕午休的時候竟然偷懶!」
先發制人,永遠比被動要好。
蘇卿卿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想他是不是個變態,此時趕忙請罪道:
「陛下恕罪,奴才昨夜裡沒睡好,所以才在剛才打了個盹。」
君璟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進了淨室。
依著蘇卿卿對他的了解,這個哼便算是發泄過了,不會再追究了。
此時她聽著君璟曄在淨室喊著:
「等會朕要出去一趟,還愣在外面做什麼,去給朕取衣物來沐浴。」
蘇卿卿進去的時候,看著君璟曄正在小解,低著頭,心想:這時候叫我進來做什麼,難道是扶蔦?他這什麼毛病,以前就這麼讓近身的太監伺候的?
蘇卿卿的心裡話,聽得君璟曄險些憋回去。
蘇卿卿不知道規矩,所以,試探性的問了句:
「陛下,需要奴才扶嗎?」
君璟曄:「......」
好一會,才從牙縫了擠出來一個字——滾!
蘇卿卿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想著剛才君璟曄臉都氣綠的樣子,越想越覺得好笑。
自己這幾天的伺候可謂是狀況百出,原以為要被攆出去無數次了,沒想到暴君竟然沒有怪罪她,也沒有攆她走。
果然,他跟自己現象中的不一樣,史書上那些一言不合就餵蛇的話不可信。
很快,君璟曄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見蘇卿卿在台階前坐著,從身後將她拎起來。
「隨朕出去一趟,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去。」
蘇卿卿覺得自己像是小雞崽子似的,被君璟曄拎去了裡面換衣服。
她小心的看著外面,確定沒有人了,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纏著的束胸,齜牙咧嘴的換上衣服,隨著君璟曄出去了。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蘇卿卿覺得君璟曄的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胸上,頗有些不自在,低頭一看,只見胸鼓鼓的,她心中咯噔一下!
擦!
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束胸弄開了,現在鬆了!
露出原來的形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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