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過早膳後,君璟曄就帶著蘇卿卿出了門。記住本站域名
等到了地方後蘇卿卿才知道,原來是送陳和盛。
蘇卿卿在他身後跟著,聽著他們兩個心口不一的說著客套的話,陳和盛如同笑面虎一般的給著君璟曄錯誤的引導,將所有的鍋都甩到了三王爺的身上。
而君璟曄卻一無所知,繼續偽裝著。
過了午時,君璟曄才帶著蘇卿卿回宮了。
蘇卿卿一直猶豫著要怎麼樣提醒君璟曄,三王爺並無叛逆之心,且也跟玉鑫坊沒有任何關聯。
畢竟這只是她從陳和盛的心聲中聽到的,並沒有什麼證據。
且帝王多疑,尤其是疑心自己的兄弟覬覦自己的帝位。
蘇卿卿思來想去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和契機。
君璟曄在書案前看著今晨朝會的綱要,聽著後面蘇卿卿心裡萬分糾結的思慮,唇角微勾。
笨蛋。
他早已經通過她的內心知曉,已經無需她再告訴他什麼。
君璟曄心中早已經有了計劃,只是卻不能讓她知曉。
許多事情,無需她參與,她只要好好的留在他身邊就好了,他總能護她周全的。
早上他已經傳書去了西北,不管三王爺定那批兵器作何用途,他們兄弟之間,都應該坦誠以待。
午後,君璟曄讓蘇卿卿下去歇著了,蘇卿卿與人換值結束,便回了寢宮後面的房間歇著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趁著午後過來送點心獻殷勤的徐嬪,在她之前,還有另一個嬪妃,蘇卿卿見過她,一時忘了她的封號,只依稀記得她攀附與淑妃。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有好戲看,所以,蘇卿卿故意走慢了一些,只等著看好戲呢。
此時御前傳召的小太監還在跟鄭良娣說著:
「娘娘,陛下這會正在忙,您先回吧,待陛下閒了,奴才一定稟告。」
鄭良娣連著來了幾天,都見不到陛下,這會正是滿肚子怨氣呢。
蘇卿卿想起來了,這個鄭良娣確實是淑妃的爪牙,當初也沒少與自己為難,還被君璟曄罰過。
沒想到現在靠著淑妃,還能在宮中有一席之地。。
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且看她們狗咬狗。
徐嬪此時也走了過來,客氣的跟傳召的太監說著:
「陛下昨夜在我那兒用膳的時候,很喜歡這道桂花糯米藕,今日我特意做了來,送來與陛下嘗嘗,陛下可得空了?」
那小太監畢恭畢敬的說著:
「回徐嬪娘娘,陛下正在處理政務,只怕一時不得閒。」隨後想到徐嬪當下正得寵,不好得罪她,便買了個人情道:「既然是陛下吩咐娘娘送來的,那奴才就收著,待陛下忙完,奴才再送去。」
小太監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只說是徐嬪稱是陛下讓送的,他才接。
徐嬪沒有轉過彎來,便讓宮女將食盒遞了過去。
「有勞公公了。」
說著,便讓身邊的宮女將食盒遞了過去。
鄭良娣一看,暗暗後悔自己怎麼沒想著帶點點心之類的過來,反倒讓這個小賤人鑽了空子。
只有蘇卿卿在一旁暗暗納悶,昨夜裡暴君在宮外歇著啊,怎麼可能去徐嬪那兒吃什麼桂花糯米藕。
而且,暴君之前因為中毒的緣故,是從來不吃糯米的,這個徐嬪怎麼說也在暴君身邊待了兩三個月了,怎會連這點事情也不知曉?
蘇卿卿心中納悶,看著此時眼前的兩個人,蘇卿卿收斂心神,專心看戲。
鄭良娣此時果然心懷憤恨,轉身看著徐嬪,以禮敷衍的福了福身子,微微冷笑說著:
「便是陛下昨夜裡去了徐嬪的宮裡,你也無需整日的掛在嘴上,在這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恩寵。
常言道,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便是今日得寵又能如何?誰知道明天怎樣了。
以前的有個蘇嬪,還不是冠寵六宮,陛下為了她都敢頂撞太后,如今又如何了?陛下離宮後,她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陛下回來連過問一聲都不曾。
可見,那些沒有娘家傍身的,根本沒有根基,陛下心情好了寵一寵,心情不好了便丟一邊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你說是吧,徐嬪娘娘。」
鄭良娣借著蘇卿卿的事情來奚落徐嬪,一逞口舌之快。
當事人蘇卿卿在旁邊聽著,心想,這也能躺槍?
原來她在宮裡人的口中,竟然是被太后悄無聲息的弄消失了?
徐嬪此時聽著卻是冷笑一聲,她知道的比鄭良娣多,只可笑鄭良娣的無知。
「消失?那蘇嬪如今在京郊別苑過的瀟灑,陛下隔三差五的去看她,且一應用度皆是上乘,全都流水一樣的送去了別苑,我那姐姐徐婕妤無才無貌,可沒這恩寵,你猜,陛下送去的這些東西是給誰用的?」
鄭良娣之前也聽說過陛下著人往別苑送東西,只不過大家都知道徐婕妤在別苑住著,她又婕妤的位份,送過去也實屬正常。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蘇卿卿竟然也在那裡住著。
莫非陛下是擔心那時候他離宮之後,有人會藉機為難蘇嬪(比如淑妃,比如太后),所以,把蘇嬪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了別苑?
鄭良娣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徐嬪是徐婕妤的妹妹,說的話一定沒錯。
蘇卿卿在旁邊心想,還好她離開了,不然,這消息傳出去,想害她的人去了,她還沒有一點防備。
鄭良娣想通之後,眼下她看徐嬪極其不順眼,便借著蘇卿卿的事情音聲怪氣道:
「那就怪不得了,畢竟蘇嬪跟太后有些不對付,陛下擔心蘇嬪,才將蘇嬪送去了別苑,這份心啊,怕是整個後宮的女人都趕不上的,陛下這整顆心都在蘇嬪的身上,便是在這宮裡臨幸了誰,也不過是因為蘇嬪不在,找個解悶的罷了。蘇嬪回來了,只怕陛下連旁人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鄭良娣說完,眸光流轉的看向了徐嬪,仿佛是故意氣她,涼涼悠哉的問著:
「徐嬪娘娘,你說是吧?」
徐嬪在整個宮裡,最嫉恨的就是蘇卿卿!
如今被鄭良娣踩到了痛腳,自然惱怒,臉色十分的難看。
只是礙著這是陛下的御書房,不好聲張,不然,她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讓她知道在這個宮裡只有受寵才最有資格說話!
「看來鄭良娣是坐冷板凳坐出經驗了,前有蘇嬪,後有我,只怕鄭良娣這冷板凳要長長久久的坐下去了。」
「你!」鄭良娣氣的手抖,只是卻說不出其他的話。
此時被她們兩個頻繁提起的蘇卿卿在旁邊阿嚏的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果然是江湖沒有哥,卻有哥的傳說。
都離開幾個月了,還被人這樣惦記著。
蘇卿卿的兩個噴嚏讓兩個人回神,她們這才發現,原本最近上位的這個蘇公公竟然在旁邊。
「原來是蘇公公,本宮在這兒跟鄭良娣說了兩句話,鄭良娣不恭,本宮便訓誡了兩句,沒注意到蘇公公也在,蘇公公莫要取笑。」
徐嬪知道這個蘇公公,中秋節被調到御前去的,很快便近身伺候陛下。
看著模樣普通,也沒有什麼才幹,怎會這樣輕易的得到陛下的信任。
徐嬪知道,要討好陛下身邊的人,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蘇卿卿看了一眼徐嬪,這是太后身邊的人,且對自己敵意很深,正所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自然了,利己主義者的蘇卿卿不會對她仁慈的。
她趕忙的給徐嬪行了個禮,寬慰著說道:
「徐嬪娘娘眼下您的身子正是關鍵的時刻,可莫要動氣才行,若是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徐嬪微怔,她有孕的事情誰也沒說,便是太后也沒只會,這個小太監怎會知曉?
莫非是陛下知曉了?
可是陛下昨夜裡在她那兒的時候,並未提起這個,顯然是不知曉的。
「公公此話何意,本宮倒是不知了。」
「娘娘勿怪,奴才雖淨了身進了宮,但是祖上是杏林大家,奴才自小學的一些岐黃之術,觀人面相便可知病症,娘娘如今看著已有不足兩月的身孕了,不知奴才說的可對?」
徐嬪有些慌了,這個小太監真的說對了,可是她卻不能認。
這個宮裡這樣多的明爭暗鬥,她如今還不滿三個月,胎還沒坐穩,若是被有心人知曉,豈不是可以做很多的手腳?
徐嬪剛忙推脫的說道:
「公公怕是看錯了,本宮的身子日日都有太醫請安看脈,若是有孕,早已知曉了。」
蘇卿卿也沒有繼續追著說,只是笑了一聲,趕忙請罪。
「那是奴才眼拙看錯了,娘娘勿怪。」
這個蘇公公是御前的人,她又不能真的去計較,只能按下心中不滿,悻悻離開。
鄭良娣卻是頗為吃驚。
在宮裡呆久了,榆木疙瘩也能長出三分心眼來。
剛才徐嬪那匆匆離開的樣子,心虛極了。
莫非真的讓這個小太監說中了?
徐嬪懷孕了?
鄭良娣覺得自己得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趕忙回了淑妃的宮裡。
淑妃娘娘現在管著後宮,叫來太醫一問便知,若她真是懷孕了,可趁著如今月份短,想些辦法除了才是。
蘇卿卿聽著鄭良娣的心聲,冷冷的望著她離開,才離開御書房,回去歇著了。
君璟曄在御書房外長廊的柱子後面,看著這三個女人的小把戲。
他望著蘇卿卿離開的背影,唇角微揚。
這闔宮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如她一個人聰明。
不過兩三句話,便將徐嬪交給了淑妃去收拾,借刀殺人使得爐火純青。
也不知為何,若是以前,君璟曄看到女人這般工於心計,心狠手辣,他只覺得厭煩。
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蘇卿卿的身上,為何就這樣的颯?
他竟然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女人終於肯為了他爭寵了,是不是心裡已經很在乎很在乎他了?
他只覺得蘇卿卿八成是自己的幸運星,他正想著找個什麼方法將徐嬪肚子裡的孩子除了,如今卿卿就替他做了。
淑妃的手段,君璟曄是知曉的,若是她得知了徐嬪有孕,只怕徐嬪這腹中的孩子不保了。
雖說孩子無辜,可是這徐嬪心思不正,做了太后的棋子,便是咎由自取。
再說蘇卿卿,還沒回到乾清宮,便被太后宮裡的人叫去了。
若說宮中讓蘇卿卿害怕的人,便只有這個太后了。
畢竟如今君璟曄不是她的對手,且太后大權在握,說殺便殺。
以前還是嬪妃的時候,有暴君護著,如今是一個小太監,萬一有點什麼事,暴君肯定不會因為她這個小太監出頭。
如今想想,以前暴君還是蠻在乎自己的。
快到太后宮裡的時候,蘇卿卿低著頭進去了,她余光中看到康晉榮剛從太后的宮裡出來,低著頭不說話,只盼著他沒注意到自己。
等著他從自己身邊過去的時候,蘇卿卿心裡念著:沒看到我沒看到我......
「站住!」
蘇卿卿心裡咯噔一聲,站住了腳步。
「奴才見過康都督。」蘇卿卿給他請安,在心裡罵了他一百遍。
「抬起頭來。」
這個蘇卿卿挺自信的,系統的人皮面具還是十分靠譜的。
康晉榮看她抬頭一副普通的模樣,微微皺眉。
方才從他身邊經過,一股熟悉的香味,他曾在蘇嬪身上聞到過,沒想到這個小太監身上竟然也有。
所以,他喊住了這個小太監。
蘇卿卿聽著他的心聲,十分的驚訝
這個老色批,竟然還記得她的香味!
暴君這個狗東西都不記得!
氣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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