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被關進了監牢中,這裡的人臉上神色木然,顯然是見慣了生死,對於牢中眾人大喊著冤枉充耳不聞。Google搜索
蘇卿卿被關進來後,並沒有再喊著冤枉。
被關到這裡的人,誰喊冤枉有人理會的?
蘇卿卿這件牢房裡面關著許多的人,連同徐嬪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一同關了進來。
看來這次牽連甚廣,很多人都是無辜的,自然要大喊著冤枉。
獄卒太監聽著煩了,拿著大鎖砸在了門上,叫嚷著:
「喊什麼喊!謀害皇嗣的事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等著明日一早受死吧!」
他的話說完,此時自然鬼哭狼嚎一片,蘇卿卿看到很多眼熟的,都是御膳房的人。
看來暴君當真是動怒了。
蘇卿卿看著自己手上的白玉骰子,突然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昨夜裡,暴君說,徐嬪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若不是他的又怎會這般動怒。
這個謊話連篇的暴君,蘇卿卿感覺自己都麻了。
可惜自己一大堆的金銀首飾全都落在了房中,沒能及時收起來。
蘇卿卿:二狗,現在怎麼辦?
【宿主你問我?】
蘇卿卿:不是問你,難道是問鬼?
【那可說不準,這皇城的監牢,最多的就是冤死的人,你是玄門中人,應該知曉,冤死的人最是陰魂不散,這裡自然是鬼最多了。】
蘇卿卿翻了個白眼,她修習術法,自然不怕鬼神。
系統這樣說,無非就是黔驢技窮,故意岔開話題。
【不是我不幫你,我只是輔助你改變這一切,可是正因為改變太大,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我也不知道之後會怎樣發展。】
蘇卿卿知道它沒辦法,這會除了懊惱那些金銀沒有收好,還十分的懊惱傍晚用膳時,怎麼沒揣一包點心在懷裡,這會餓了也沒吃的。
大概過了一夜,天將亮的時候,這裡的人陸陸續續的被放出去一部分,到最後,蘇卿卿發現,竟然只剩下自己了。
蘇卿卿心想,這也不問問就斷定是她嗎?
等著最後一個人被放走的時候,蘇卿卿跑到門邊,問著獄卒太監:
「怎麼放了他們不放我?」
那獄卒太監冷哼了一聲。
「太醫已經查出來了,是徐嬪娘娘的那盞雪燕被人下了落胎的藥,那藥已經在你的房間搜了出來,用黃布包著,計量還不小,放你?做夢去吧,待會就會有人來提審你,到時候別說放你了,這牢里的刑具會讓你挨個嘗嘗是什麼滋味。」
蘇卿卿眉頭緊皺,落胎的藥?
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
她住的地方就在君璟曄的寢宮後面,那裡不會有別人進去,君璟曄向來謹慎,用的人都是他的自己人,怎會有落胎藥在她的房間?
蘇卿卿突然想到一件事!
黃布包著!
她身邊唯一黃布包著的東西,就是在宜春宮的時候,徐嬪給的賞銀用黃布包著!
那時候她沒看,直接收了起來,後來太監們匆匆的來抓人,那東西就落到了床上。
這麼說來,暗害徐嬪的是徐嬪的身邊人,借著賞銀,將證據親自送到了自己的手裡。
「我知道兇手是誰,我要見陛下!」
那個獄卒太監太監根本不理會蘇卿卿,轉身就離開了。
此時牢房裡走進來一個老嫗,聲音滄桑暗啞的說著:
「別喊了,沒用的,這種謀害皇嗣的事情,證據確鑿,便是你有天大的冤情也不會放過你。莫說是你這樣一個小太監,就是皇妃,也是難逃一劫。」
這老嫗是來送早飯的,到了蘇卿卿跟前,打了一勺子黑乎乎的東西到碗裡放在了邊上,蘇卿卿看著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便是不端起來,也能聞到刷鍋水隔夜的餿味兒。
她怎麼可能吃得下。
那老嫗看出來她眼中的嫌棄,只冷漠的說著:
「一天就這一頓,不吃就餓著。」
蘇卿卿看她不像那兩個獄卒那般不近人情,趁此機會趕忙說著:
「嬤嬤,我是冤枉的,這事不是我做的,你幫我傳個消息出去,若是我脫困,定然重謝嬤嬤。」
那老嫗輕笑了一聲,似乎在笑她的天真和無知。
「是不是你做的有什麼關係,有人要害你,你便無法脫身。」
蘇卿卿微怔。
「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害我?」
那老嫗只掃了她一眼。
「你這雙眼睛告訴我的,它太乾淨了,跟二十多年錢的靜妃一樣。」
「靜妃?」蘇卿卿有些奇怪。
「當年靜妃陷害其他嬪妃流產,便是關在了此處,便是口口聲聲喊冤又能如何,陛下不在宮中,全權由皇后處理,靜妃跟皇后素來不和,皇后又怎會信她,若不是靜妃......」
說到此處,那老嫗似乎察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在心中感嘆到:
若不是靜妃當初聰慧,在獄中將她身懷有孕的事情鬧大,鬧得人皆盡之,皇后沒辦法下毒手,才撐到陛下回來,只怕,靜妃跟她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一樣,都被活活的折磨死。這個小太監沒什麼背景,陛下也不可能為了他去讓徐嬪不自在,只怕,這黑鍋是背定了。
蘇卿卿能聽人心聲,自然聽到了這些話,心中十分的詫異。
二十年前,便是暴君父皇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的皇后,就是現在的太后。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蘇卿卿來不及想這些,趕忙將手上的白玉骰子摘了下來。
「嬤嬤,不用你幫我伸冤,你只要將這個東西交給劉總管。」
那嬤嬤並沒有接,只道:
「劉總管是御前大總管,我這樣的人,接觸不到,便是接了也白接。」
蘇卿卿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只是此時有什麼辦法,蘇卿卿實在想不出來。
沒過多久,聽著外面有聲音,那老嫗便去了別的牢房了,蘇卿卿看著那些人是朝著自己這邊來的,心中一沉,知道這是來提審了。
很快,蘇卿卿被帶去了一個別的牢房,觸目所及,全是各色刑具。
甚至,一些刑具上還沾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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