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知半躺在飛檐之上,一手執扇一手枕在腦後,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片刻不移的凝在時虞身上。【Google搜索】
看著她站在原地發呆數息,時而苦惱氣餒,時而又驚喜萬分,然後一臉感激與崇拜的看向了自己。
顏寧知垂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又抬頭看了看時虞。
總感覺這小鸚鵡沒憋什麼好事!
果然,這念頭剛出來,就見小鸚鵡跪在了自己身邊,掐著嗓子喊他。
跟青樓老鴇一般的架勢,咧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衣服扒光了。
這眼神,這迫切的模樣,說她不喜歡自己,顏寧知是怎麼都不肯信的!
時虞眨巴眨巴眼,雙手撐在屋頂上,重心向前,靠近顏寧知。
她用著自認為這輩子最溫柔和善的聲音,語調拖的百轉千回:「不要那麼無情嘛,陛下~」
「妾怎麼會害你呢?」她抬起右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輕輕滑動,「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啊。」
「陛下,您這麼冷淡,妾的心都要碎了~就三十貫銅錢,陛下買了又何妨?」
顏寧知扇扇子的動作一頓,一雙桃花眸猛地撞進時虞那雙璀璨的小銀河之中,就連胸口那作亂的小手,都令他一陣火熱。
他喉嚨上下動了一下,看著小人兒那諂媚的小模樣,嘴角咧出一陣輕笑。
嗯,確定了,小魚兒肯定是喜歡朕!
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就差當場把朕辦了!
小魚兒真虎,可是朕好喜歡!
他的笑容越漾越大,美眸勾人,勾的時虞險些晃了眼。
用力咬了下後槽牙,時虞繼續發動進攻,她又湊近了些,想把整個上半身都窩在男人的胸膛之上:「陛下……」
「啪!」
話未說完,額頭上就被玉質摺扇拍了一下,真就跟他之前拍鸚鵡籠子似的。
時虞猛地扳直身板,瞪著眼憤怒的看他:「打我作甚!」
「提醒你一下,就算用美人計。」顏寧知嘴角輕勾,風流至極,「朕也不買。」
「靠!」
時虞沒忍住爆了個粗口,不買就不買!老娘還不賣了呢!
老娘現在渾身都散發著土豪的氣息,已經不是之前那般窮苦了,老娘能活好多天呢,怕你哦?
時虞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次甚至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瞬間竄到了茹才人住的冷宮屋頂。
一停下來,臉頰上那不知是羞出來的,還是氣出來的紅暈才漸漸散去,她這才繼續看向直播面板。
【果然,我就知道小鸚鵡不可能斗得過大狼狗的。】
【狗皇帝太腹黑了,簡直是水米不進。】
【主播撩漢記,第一章,慘敗。】
時虞鬆了一口氣,彈幕一片友好,她的六千積分應該能保住吧。
【你們沒人注意到陛下喉嚨動了嗎?陛下應該也被主播撩動了。】
【我也看到了,陛下一開始看主播那眼神啊,嘖嘖嘖那叫一個寵溺,那叫一個柔情,看的我在床上扭成了麻花。】
【我也是我也是,貼臉暴擊,陛下太帥了,不愧是懷安第一渣男!我好愛!】
【陛下陛下,我要給你生猴子!】
【陛下我要瑟瑟,可以瑟瑟】
【好嘛,整個直播間都湊不出一條褲子,你們理智一點,陛下是我的!】
【樓上的,我可以分你一條褲腿,你要嗎?】
時虞默默盯著滑動的彈幕,腦海中映照出顏寧知剛剛的模樣。
剛剛他……看她的眼神溫柔?喉嚨動了?被自己撩動了?
轉而又想到男人那格外果斷的「不買」,時虞又搖搖頭,甩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她提醒眾人:「咱們別管狗皇帝了,來繼續咱們未完成的大業吧!」
抬手拔下腦後的木簪,如瀑的黑髮散下。她將小音響打開,陰森恐怖的聲音充滿了整座冷宮。
「啊——」
右側寢殿傳來茹才人尖著嗓子的慘叫。
「找到了。」時虞眼眸微眯,笑著將頭髮攏到面前,遮住了臉,只透過髮絲的縫隙,觀察著四周,準備往側殿進攻。
茹才人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並沒有如時虞想的那般嚇得瑟瑟發抖,而是胡亂套了一身衣服,拿著匕首披頭散髮的踹門而出。
那雙本就凹陷的眼眶四周,黑眼圈越發濃郁,竟是比白日裡看著還要嚇人。
時虞嘴角顫了顫,這到底是誰嚇唬誰?
茹才人舉著匕首的雙手都在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她咬牙切齒的面向院中:「是誰?」
「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回應她的只有音響中傳出來的女聲的慘叫:「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茹才人險些咬碎了後槽牙,臉色也白了幾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抬頭,迎面撞上一身紅衣,披頭散髮的時虞。
悽厲的慘叫聲中,時虞的髮絲被風吹動,月光將她的身形拉長,顯得格外恐怖。
「茹才人,還我命來!」
茹才人嚇得往後踉蹌了兩步,握著匕首的兩手用力到指尖發白,專門留長的指甲深深鉗進了肉里。
手上鑽心的疼痛維持著她僅剩不多的理智:「你膽敢算計我?」
「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時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時虞冷笑,時家要是能救早就救了,還會等到她進了冷宮受苦?
呵,恐怕時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可笑的時茹竟然還以為時家堅不可摧。
她也不想想,原本風光無限的時家是誰頂起來的。
就憑現在時家二房那幾個心比天高的草包,時家早就不是之前的時家了。
時虞從飛檐上一躍而下,直直的衝著茹才人而去。
茹才人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瞳孔瞪大,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枚匕首:「別,別過來!」
帶著小音響製造的恐怖氛圍,時虞直接竄到茹才人身邊。
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那被茹才人死死拽住的匕首「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不,不要!」沒有了匕首的茹才人就像被抽去了脊柱的身軀,再沒有了支撐的力氣。
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她苦苦哀求:「不要殺我,不要帶我走,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你的,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時虞掐住她的脖子,刻意壓低聲音,營造一種沙啞的恐怖感,「那我掐斷了你的脖子,也是意外了。」
「不……」茹才人艱難的扒著她的手腕,大腦缺氧的感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時虞所說的話也像從遠處隨風飄來的一般,帶著一種空靈感,更令她恐懼萬分。
「茹才人,死吧,為我償命吧。」
茹才人猛地瞪大眼,驚恐萬分之下,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時虞:「……」
她甩開茹才人,一手向後撩起頭髮。再看著自己的另一隻手,蹙起了眉頭。
這手摸了茹才人,髒了。
在小音響陰森恐怖的慘叫聲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一方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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