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時間……」
時虞嘟囔著點開了直播後台,查看支線任務:「這次的任務要比上次用時少一些,應該沒有上次那麼難吧——」
話未說完,看清上面的任務清單,她差點一巴掌抽自己臉上:「這是跟狗皇帝幹上了不成?」
「全後宮大把的有錢美人兒,全懷安成堆的有錢世家,選誰不好,非得選顏寧知?」
時虞嚴重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賺錢系統,是個談戀愛系統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明知道狗皇帝撩起人來讓人雙腿發軟,還非要自己往上面湊。
【哈哈哈我已經透過主播這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到了主播接下來幾天的悲慘生活。】
【恭喜系統成功掌握流量密碼,知道我們喜歡看什麼,對症下藥。】
【這系統真能處,咱們想看的,它真能讓主播去做。】
【我已經準備好開始笑了,主播你快點接受任務。】
哪怕心中萬般不願,食指也不得不懶懶的往面板上一點,接受了任務。
「其實吧……」時虞循著廊廡往寢殿走去,「泡茶給狗皇帝喝還挺簡單的,就是這八升茶水——」
「這狗皇帝長得也不像個水桶的模樣啊。」
她懶懶的倒在美人榻上,深深打了個哈欠,雙眸中染上了一絲睏倦,目光卻還盯著那任務面板看。
只見支線任務上,明確的寫著一段話——
宿主觀察到顏寧知嘴唇略干,實在憂心皇帝就此渴死。請宿主儘快烹製涼茶,以銅錢百貫茶水八升之價賣與陛下飲盡,以防其有性命之虞。
時虞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是自己蠢,還是狗皇帝蠢?
銅錢百貫只為買八升水?
「就是強買強賣也賣不出這個價格啊!」時虞暗自嘀咕,她覺得顏寧知應該沒這麼傻。
【不可以哦親~】
小坑坑生怕時虞走了歪路,連忙叮囑時虞:【咱們是正經賺錢系統,一切買賣皆為自願,不可做強買強賣這等違反消費者權益的事情哦親親。】
時虞:「……」
原來坑錢系統還懂得要維護消費者權益?
「價格可以先放放。」時虞忍不住想反駁系統,萬一討價還價任務就能簡單一點呢?
「我問你,我什麼時候看見顏寧知嘴角略幹了?」她想起上次與顏寧知近距離的接觸,「他明明紅唇柔嫩宛若嬰孩,哪裡有半點死皮乾巴巴的樣子?」
她當時把顏寧知壓在身下,手又捂住了那雙桃花眸,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狗皇帝那勾起的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僅看的清楚,甚至還想一巴掌呼上去。
「他不缺水,更不會傻到把自己渴死,用不著我強迫他喝水。」
所以,這個任務根本沒必要!
但小坑坑不領情,冷冰冰的開口:【請儘快完成任務哦親~】
「八升水,就是把顏寧知撐死,他也喝不完啊!」
【請儘快完成任務哦親~】
「要不,少一點量也好啊或者讓顏寧知買了分給別人喝?」
【請儘快……】
時虞翻了個白眼:「得,說不通了。」
她還是琢磨琢磨怎麼把這八升水灌顏寧知嘴裡吧。
可憐的陛下……
時虞非常憐憫的雙手合十,為顏寧知默哀兩秒,然後——
倒頭就睡!
【???】
【地鐵,老人,手機,懂?】
【我以為她會絞盡腦汁去尋思怎麼做涼茶,結果她居然睡過去了?】
【這孩子怎麼一點迫切感都沒有?】
就連小坑坑都疑惑了:【親親不去賺錢嗎?】
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時虞頭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回覆:「不是還有時間嗎?睡一覺再說。」
「你別喊我啊,不睡飽覺怎麼能有精神琢磨賺錢大計?」
小坑坑無言以對,只默默的吐出六個小點點:【……】
突然感覺說的很有道理是怎麼回事?
只是,這覺終究是睡不成了。
時虞剛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下,就聽見一陣奔跑的腳步聲,人還沒進屋,聲調倒先傳了進來:「娘娘。」
「娘娘,茹才人死了。」
困意頓消,時虞猛地坐起身,循著聲音看向來人。
多粟似是跑的久了,臉頰通紅,呼吸急促,出了一腦門的細汗。
見著時虞後,這才大喘了兩口氣繼續道:「茹才人死了,宮中都傳是您殺的。」
她的語氣急切,偏生又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現下此事已經告知聖人,茹才人的屍體是在井裡發現的,據說屍體都泡囊了,而且不少人都嚷嚷著是您殺得人。」
「我殺得?」時虞有些疑惑,「她茹才人死了就死了,後宮諸人挨個兒扣屎盆子,怎麼扣都扣不到我這個命不久矣之人的頭上吧。」
「這……這個……」多粟吞吞吐吐,「婢子其實也沒太聽清楚。」
「婢子原本打算去御膳房取些食材來的,走在半路就聽兩個小婢子在竊竊私語,正是議論此事。」
「後來……」多粟似是也發現自己做事莽撞,沒有調查清楚就回稟了,越說聲調越小,「後來那兩個小婢子看見了我,連忙跑了。我也就趕緊回來稟報娘娘了。」
時虞嘆氣,合著這孩子連事情的根本都沒調查清楚?
儘管如此,時虞也睡不動了,哪怕身上懶洋洋的,連抬下胳膊都覺得疲乏,她還是要強打精神:「你叫上織意去查查怎麼回事,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一點。」
總要知道茹才人死哪口井裡,又是怎麼將這麼一口大鍋甩自己身上的吧。
小多粟點點頭又提著裙子跑了,時虞也沒了再睡下去的心情,起身坐到了廊廡下。
新來的小宮人們似是聽到了剛剛多粟的話——多粟是高喊著跑進寢殿的。
如今幾個小宮人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著時虞,眸中驚懼也有,擔憂更多。
「行了別看了,先去幹活吧。」她隨意擺擺手,滿臉的無所畏懼,「不就是死個人嘛?看把你們嚇得。」
「不就是死個人?」宮門處傳來一聲女人的高聲嗤笑,「娘娘真是心大,宮中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卻讓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帶過了。」
時虞尋聲望去,宮門口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臉冰霜的蕭貴妃。
來人太多,時虞甚至看不到究竟是誰開的口,只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或看好戲或鄙夷或漠不關己的各種表情。
一眼望去,真真是五彩繽紛。
只有蕭貴妃,一身綠衫,面若寒冰,傲然屹立在烈陽之下,與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咳咳……」時虞連忙咳嗽兩聲,「蕭貴妃,你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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