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涼茶,就要有去熱之效。【記住本站域名】
鑑於時虞最熟悉的是沖泡茶,所以她在系統商城轉悠了一圈後,最終選了炒青綠茶——西湖龍井。
綠茶本就具有生津止渴、去熱解毒、清新提神的功效,這大熱天的喝上一杯,肯定自在。
【主播這是要做什麼涼茶?】
【看上去好像挺簡單的。】
時虞把自己關在小灶房裡,動手忙活著:「我準備做淡鹽涼茶。」
主要是,簡單,實惠!
用來敷衍敷衍只吃過茗粥的顏寧知,足夠了。
生火是個體力活,以防被人問及綠茶的來源,時虞打算自給自足。
只是——
好不容易打著了火,怎麼還呼嚕呼嚕冒大煙呢?
嗆的她連忙抱著自己花了二百積分買來的一小罐綠茶就往外跑,驚得多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看著灰頭土臉衝出來的時虞,多粟覺得難過極了,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啊。」
「您自來就沒進過灶房,又為嘛非要自己上手啊?讓婢子跟著進去燒個火也好啊。」
這火她確實燒不好,無奈之下,只得點了點頭:「那成吧。」
等一通忙活下來,肚子也餓,身上也髒。
而顏寧知呢?
正跟個大爺似的在堂殿逗鳥呢,旁邊還有人給扇扇子,簡直爽爆了!
時虞端著壺放了冰塊的茶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顏寧知一手抓著小八的一隻腳,另一手拽它頭上的小綠毛。
氣得小八瘋狂的煽動翅膀,瞪著豆大的眼,衝著顏寧知罵罵咧咧。
而小紅和小藍就像個氣氛組,一左一右,一隻鳥一句:「聖人英俊瀟灑。」
「聖人英勇無雙。」
「聖人玉樹臨風。」
「聖人氣宇軒昂。」
直播間眾人:【……】
【狗皇帝又不做人了?】
【雖然我承認你長得很帥,可你也不用這樣自誇啊。】
【小藍小紅啊,你們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時虞:「……臭不要臉的!」
顏寧知循聲抬頭,笑意遮掩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魚兒啊小魚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他笑的癱倒在隱囊上,小八趁機逃之夭夭。
時虞「咚」的一聲將一壺涼茶放於桌案上,氣得不行不行的:「笑夠了沒?」
呦,小魚兒生氣了。
顏寧知坐直身,擺擺手:「夠了。」
「哎我說。」他戲謔的看她,「你不就去煮個茶?怎麼將自己弄成這樣了?」
「要你管啊!」時虞感覺自己真是自取其辱。
辱的不能再辱了。
燒個水的事,幹嘛非得自己做?結果弄了一臉髒兮兮。
多粟來做不也挺好的嗎?
尤其還被這個狗皇帝給笑話了,更讓她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她不爽了,也不想讓狗皇帝爽,說話的語氣便也帶上了一絲小脾氣:「愛喝不喝,不請你了。」
說完,伸手就要去抱壺,手還未碰到,那壺便被顏寧知動作迅速的搶了去。
一入手,男人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詫異:「冰的?」
「沒錯。」時虞點點頭,接過多粟遞來的濕帕子,一邊擦臉一邊吩咐,「多粟,去給聖人倒杯嘗嘗。」
「是。」
隨著壺中液體緩緩流淌而出,一股清淡的,沁人心脾的茶香縈繞而出。
顏寧知的眸光定格在面前的白瓷碗中,水色清澈呈嫩綠色。
白瓷碗底漂浮著兩朵扁平挺秀的茶葉,翠綠的茶尖與潔白的碗底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是與茗粥全然不同的吃茶方式,他生平第一次敲見。
顏寧知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不止因為茶水的清澈,還因為碗底翠綠的茶尖。
「你這茶,與以往所見不同。」他端起白瓷碗,湊近聞香。
時虞早就想到他會問,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那是,這是另一種制茶方法,我從一本古書中看來的。」
「聖人可以先嘗嘗看。」
這話未落,顏寧知便已輕抿了一口。
入口清冽,茶香伴隨著冰涼的口感,從喉嚨一直蔓延至胃部,絲絲涼意直衝大腦,只覺神清氣爽。
香!
真香!
口感沒有茗粥那般苦澀,也沒有茗粥那種奇怪的味道。
茶香在口中迸發四散,一口入肚,像是打通了封閉的五感,格外清涼。
他沒忍住,又連著喝了幾口,不管是大口喝還是小口抿,都覺得生津止渴、香郁鮮醇、回味甘甜。
炎炎夏日來上一碗,當真是享受。
時虞端坐於榻台之上,見著顏寧知這模樣,唇角一勾:「聖人可還滿意。」
顏寧知看向她,美眸深沉,興味盎然。
沒想到小鸚鵡還有這麼多令人驚艷的地方,藏拙藏的他都沒發現。
會武,要種一種沒人聽過的菜,還會制茶。
她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小魚兒。」他放下白瓷碗,胳膊往桌案上一支,撐著頭看向她,「你就像個寶藏,總是令朕覺得新奇。」
「這個回報,朕很滿意。」
「滿意就好。」時虞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嘴角的笑容也勾的不懷好意。
看在顏寧知眼中,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隻小鸚鵡心裡又在打什麼算計。
等他再讓多粟倒第二碗時,他才徹底明了。
因為——小鸚鵡不讓他喝了!
時虞伸手往顏寧知面前一攤,掌心向上,笑的跟只小狐狸一般。
看向顏寧知的眼眸,就像在看一座金礦山:「聖人,給錢吧!」
顏寧知覺得好笑,摺扇一合,聲調戲謔:「怎麼?說好請朕喝茶,如今反悔了?」
「怎麼會。」時虞指指他面前的白瓷碗,「您不是已經喝過了嗎?還說我這個回報您滿意的很。」
「那剩下的那一壺,便不是回報的了。」
她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所以,陛下想喝,便掏錢買吧。」
「不貴,這一壺,只要二十五貫銅錢。」
「陛下,還想喝嗎?」
她雖用的疑問句,語氣卻很篤定。
那一小碗茶水,恐怕只能將他的饞蟲勾出來。
一個剛接收了新鮮事物的人,還正在興頭上呢,怎麼會一下子就滿足了呢?
更何況,顏寧知還是懷安第一紈絝啊,紈絝就是要花錢如流水,一擲千金只為自己開心嘛。
「你還真是見錢眼開。」顏寧知笑著搖搖頭,「就這麼篤定朕會買?」
他用摺扇敲了敲水壺:「就這些水,你收朕二十五貫錢?」
「當朕是冤大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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