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響捧在手中,時虞朝外面看了看天色,還差點火候。【Google搜索】
「我還要再準備些東西,陛下傍晚可有時間?」
她要準備需要的茶具,小火爐,茶案等物件。
懷安王朝如今的茶文化還未發展出飲茶的一應禮儀,甚至茗粥吃的人都少。
她也不好平白無故的就隨手將一應茶具憑空變出來,所以還是要回去準備一番。
顏寧知眸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被他掩蓋下去:「還需準備什麼,可以找阿林,讓他去做要方便的多。」
「那就勞煩林公公幫忙找處風景秀麗之處,周圍最好寂靜一些,不要有人打擾。」
阿林應了聲,時虞便準備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顏寧知:「聖人最好一個時辰內飲盡今日的涼茶,事關重大,不可分與他人。」
她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了一些,表情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句皆擲地有聲,讓顏寧知也不得不引起了注意。
顏寧知詢問:「這涼茶,有何講究?」
時虞搖搖頭,諱莫如深:「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啊!」
「聖人按妾說的做就好,不會對聖人有害的。」
說完直接走開,也不管顏寧知在身後是如何的費解,她揮揮衣袖,單手背後,搖了搖頭,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神秘模樣。
這倒是讓顏寧知起了好奇之心,左右看了看那壺,也沒見與往常有何異樣。
再喝口涼茶,比之前些天還要清涼,令人神台清明,著實好喝。
他一口氣連喝了三碗,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拿起一旁的奏摺唰唰唰連翻好幾本。
夏日天氣炎熱而引起的睏倦與燥熱,竟去了大半。
於是,當時虞一隻腳邁進御風閣宮門時,系統小坑坑那電子音就跟放炮一樣在腦海中炸響了。
【恭喜宿主,賀喜宿主,成功完成支線任務二,獎勵積分+300。】
緊接著,它竟然真的開始在她的腦海中放起了鞭炮。
嘴動的那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停停停。」時虞腳步一頓,打斷它,「你不覺得你這鞭炮放的格外敷衍嗎?」
「根本就沒有半點喜慶的意味。」
小坑坑格外理直氣壯:【我們要響應國家的號召,共同守護藍天白雲,愛護我們生活的壞境,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從你我做起。】
「啊……」時虞點點頭。
是了,不可以燃放煙花爆竹哦!
她在現代的時候也好久沒有見過有放煙花爆竹的了。
不過——
時虞:「你還是不夠誠心,知道我在現代的時候,都是怎麼看別人放炮,還不違反禁燃令的嗎?」
小坑坑靜默了兩秒,半響才緩緩彈出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問號。
就連直播間的眾人也紛紛好奇起來:【主播生存的那個年代就已經開始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嗎?】
【不知道有生之年我還能不能看到滿天煙花絢爛的熱鬧景象。】
【現在過年都看不到煙花了。】
「看來大家都想看啊?」時虞靠近了磚紅色的宮門門檻,「想看的把小心心刷起來,看主播帶你們放。」
於是一排排的小心心刷滿了屏,眼看就要刷到一千了。
時虞清了清嗓子:「咳咳……看好了,別眨眼啊。」
她活動了活動腳腕,一仰頭:「biu~」
伸腿往磚紅色大門上猛地一踹。
「砰——」
厚重的大門與門檻相撞,聲音沉悶卻不低調。
成功將御風閣中的人吸引了過來。
「怎樣,這炮仗響不響?」她咧著嘴,滿面喜意的轉過身,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
面前站了一串兒的人,為首的是個面容嫻靜的女子,梳著簡單的髮髻,只簡單的簪了兩朵銅錢大小的珠花,衣衫略有些素淨,仔細看去,袖口處還有磨損,繡花也微有開線。
這是什麼……情況?
她御風閣來人了?
站在那女子身邊的多粟滿臉生無可戀,就連跟著時虞身邊的織意都有些目瞪口呆。
鬼知道娘娘怎麼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就開始看宮門不爽,伸腿踹了一腳呢?
「額……」時虞略有些尷尬的站好,周圍的空氣中都漂浮著一層凝滯,時間好像都停了一般。
【完了,我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不好意思,我覺得現在這景象要比剛剛燃放的煙花爆竹精彩。】
【我憋不住了姐妹們,先笑為敬!哈哈哈……】
最後還是那女子率先反應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行禮:「皇后萬福。」
時虞這才順勢應了一聲:「起吧。」
話落,率先就往堂殿走,那女子連忙跟上。
端坐在榻台上時,織意借著扶她的動作,悄悄在時虞耳邊開口:「娘娘,這是正七品寶林,閆寶林。」
漂亮!
時虞給織意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有眼色!
知道自己不識人,便在旁邊小聲提醒,自己這是淘到了個寶貝啊。
眼眸掃向閆寶林,她還微垂著頭,有些拘謹的站在堂殿中。
時虞便擺擺手:「坐吧。」
「謝娘娘。」
說完,在小婢子的攙扶下,這才小步挪到了榻台邊,小心翼翼的坐下,腰板挺得筆直。
明明面前就放著憑几,她卻半點不曾碰觸,身後的隱囊也形同虛設,只端端正正的跪坐著。
看的時虞都覺得累的慌,她便懶懶的往後一躺,倚靠在隱囊上:「你沒被禁足?」
前些天,後宮不管愛不愛看熱鬧的人,都闖入了御風閣,被顏寧知一網打盡,組團禁足去了。
時虞還以為自己耳根子能安靜一段時間呢。
結果這才幾天,就又來了一人。
閆寶林身板抖了一下,這才垂著頭怯怯的開口:「妾,妾不曾被禁足。」
話音一落,閆寶林猛地抬頭看向時虞,眼眸中都是慌亂,語氣也急切了起來:「娘娘別誤會,妾不是說不關心娘娘,妾只是平素就不出宮,昨日才聽說……聽說娘娘……」
說著說著,竟然急的眼眶都紅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就往下掉,掉的格外不值錢。
連向來愛哭的多粟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就哭了呢?
整的好像誰欺負了她一樣。
時虞舔了下嘴唇,一時竟有些啞口無言。
半響她才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閆寶林此次來有何事?」
「咳咳……本宮身子不好,不好久坐的。」
閆寶林這才垂下頭,細若蚊蠅的開口:「茹才人,茹才人確實是被人推下水的,妾看見了,她們就是想藉此事,謀害娘娘。」
這一點她不說,時虞也清楚的很,但她面上還是一片疑惑:「哦?」
「咳咳……本宮久病在床,不曾得罪何人啊,究竟是誰……」
「是安美人!」閆寶林突然打斷時虞的話,雙眸恨意濃烈,尖著嗓子嘶吼,「就是安美人!我看見了,是安美人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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