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調婉轉,聲音低沉,笑容邪魅,活脫脫就是只狐狸精轉世,在肆無忌憚的釋放著體內的荷爾蒙。【記住本站域名】
像一顆散發著誘人香味,色彩鮮艷的毒蘑菇,帶著危險的意味。
時虞一噎,警惕的往後退開兩步:「聖人說笑了,妾怎麼能是掏錢呢?」
「妾是要幫您賺錢。」
「哦?」顏寧知明顯來了興趣,笑眸中掛上了揶揄,雙臂展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你看朕像是缺錢的人嗎?」
還真不像!
狗皇帝這小日子過得格外精緻。
身為懷安第一浪蕩子,衣著打扮,吃食用度皆是一頂一的好。
可,那又如何?
懷安依舊窮的哀嚎遍野。
皇帝不缺錢,不代表國家不缺錢,不代表百姓不缺錢——雖然很有可能這些錢都被狗皇帝吃喝玩樂了。
徑直走到茶桌後跪坐,時虞神色篤定,不慌不忙:「聖人心中已有了主意,不是嗎?」
顏寧知眉眼彎彎,毫不掩飾:「還要看你表現。」
時虞嘴角輕勾,扔給他一個挑釁的小眼神。
拿起一旁的小音響,隨意按了幾下,調到了一首《高山流水》——中國十大古琴曲之一。
大紅袍身為中國茶王,產於「曲曲山迴轉,峰峰水抱流。」的武夷山。
碧水丹山的環境下出產的大紅袍「臻山川精英秀氣之所鍾,品俱岩骨花香之勝。」配上這首《高山流水》再合適不過了。
清澈悠揚的曲調下,時虞以山泉水淨手後,正襟危坐:「聖人,請細觀。」
原本眉眼彎彎,不拘小節癱倒在榻台上的顏寧知也收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腰板挺直,眸中染上了一抹認真。
跟隨著婉轉曲調與泡茶時的嘩嘩水聲,似是雨後清爽的草木香充斥鼻間,他好像真的置身於巍峨的山澗。
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眼前是潺潺流水,身旁則是出塵世外的時虞。
顏寧知看直了眼,眼中再容不下其他,滿心滿眼都是時虞的一舉一動。
眼見著她指若蔥白,纖巧靈活,一件件茶具在她手中飛舞,就連騰升的熱氣都帶上了一種嫻靜的意味。
鼻間草木的味道被濃郁的茶香掩蓋,一盞圓潤的紫砂茗杯置於身前,熱氣寥寥,茶香撲鼻。
順著手臂往上,往日那雙總掛著慵懶睏倦的雙眸璀璨,看向他的目光柔和嫻靜。
時虞淡淡開口:「聖人,請吧。」
話落,她又起身,沒有繼續回到茶桌後面,而是邁上了榻台,全身跟沒骨頭似的癱在隱囊上靠著。
長長的打了個哈欠,雙眸暈染上一層霧氣,有氣無力的道:「聖人的答案全在這杯茶中,你呢慢慢喝著,我先眯一會兒,小心燙啊。」
反正這麼燙的茶,待顏寧知品完也要一段時間,她就先偷個懶。
今日此舉真是累到她了。
茶藝不光是能完整流利的做下一套流程便可以的。
之所以茶藝優美,是從各個層面體現的,無論是周圍環境,還是茶具茶盞,再或者泡茶人的形體韻味,都是有講究的。
對於她這具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懶骨頭來說,要保持身條曲線優美,又要兼顧舉止儀態皆富有韻味,真真是個折磨。
好在兒時被爸媽逼著學的東西她還沒忘,一套做下來,行雲流水,沒丟了面子失了禮儀。
這茶就算不品,顏寧知心中也已有了定論。
待茶飲盡,瞧著小鸚鵡那張疲倦的睡顏,顏寧知輕笑出聲,桃花眸中閃過一絲趣味。
他湊近時虞,伸手戳了戳小人兒的鼻子,引起小人兒一陣不滿。
時虞伸手胡亂扇了扇,低聲嘟囔了一聲,竟是在短短的時間裡便睡著了。
「你這丫頭,怎走哪兒睡哪兒?」顏寧知無奈的嘆氣,語調中帶著寵溺,「罷了,朕今晚難得高興,就好心幫幫你吧,省的在這山頭上睡一晚,凍出病來。」
伸手拿過摺扇,看了看熟睡的時虞,唇角一勾,衝著她的額頭毫不手軟的落下。
「啪!」
白玉質地的扇骨與腦門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時虞猛地睜開眼,捂著額頭看向罪魁禍首,眼眸中皆是憤怒:「你幹嘛?!」
顏寧知站直了身,一手執扇一手背在身後,慢慢悠悠的晃蕩到望月台邊,望著遠處的月色。
真真一副施捨的嘴臉:「好心叫你起床。」
「起床???」時虞瞪大眼,額頭微微疼痛,她剛才迷迷糊糊的還以為地震了被砸山底下了呢,「有你這樣叫人起床的嗎?」
伸手揉了揉疼痛的額頭,鼻間嘟囔出一絲起床氣:「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死對頭果然就是死對頭。逮著機會就欺負我!」
顏寧知心情頗好,聲調也輕快:「朕身為一國之君,肯屈尊叫你起床,你應該感到榮幸。」
時虞氣急,張口就懟:「榮幸你個大頭鬼!」
「哈哈……」顏寧知笑容明媚,「小魚兒啊小魚兒,朕就喜歡你這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轉過身,話音中隱隱帶著威脅:「要繼續保持哦,千萬不要妥協。」
「不然,朕就沒有樂子可以玩了。」
向來被人順毛擼的顏寧知,突然有一天被人逆毛擼了,覺得新奇又有趣。
一陣冷風吹過,時虞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總感覺一股危險的感覺從腳底板席上來,將她全身上下都凍僵硬了。
默默攏了攏衣領,時虞飛快的轉移話題:「不知道聖人對今晚的安排可還滿意?」
「如果滿意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接下來的事了?」
賺錢才是重中之重啊!
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
時虞心虛的摸摸鼻頭,她才不會承認是怕了顏寧知呢。
笑話,她時虞打小就是武館一霸,山頭的小霸王好吧?
誰見了她不躲著的?
怎麼可能害怕顏寧知呢!
時虞脖子一伸,頭鐵的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雙眸。
顏寧知卻大跨步走過來,伸手開始……解扣子?
嚇得時虞猛地抓住自己的領口,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聖人這是何意?」
表面鎮定自若,心裡早就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喂喂喂!!!
你是一國之君啊,怎麼可以大晚上的當著女孩子的面解衣服扣子?
要點臉行不行!
在她心中萬馬奔騰時,顏寧知的外衣已經徹底除去。
他大手一揮,霸氣的脫了外衫,趴在憑几上,一雙桃花眸揶揄的看向時虞的眼睛,嘴角上揚,恨不得揚到天上和月亮肩並肩。
湊近的臉,撲面而來的檀香,皆令時虞心跳加速,沒忍住別過了頭。
「哈哈……」男人低沉的輕笑傳來,「這就臉紅了?」
「不像你啊小魚兒,朕還以為你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已經不會臉紅了呢。」
時虞翻了個白眼,也覺得自己矯情的很,轉回頭瞪著眼睛看他,說出的話跟個小炮仗似的:「怎得?」
「聖人大晚上的耍流氓還有理了不成?」
誰知顏寧知絲毫不覺得羞澀,他居然伸手開始解裡衣的扣子了。
一邊解還一邊挑逗她:「夫君饞自家媳婦兒的身子,怎能叫耍流氓?」
「小魚兒,朕與你可還未圓房。」
「小魚兒此地找的好,布置的也好,景美曲美人更美,周圍又靜謐。」
他用著誘惑的口吻,一字一句的道:「朕與你找找刺激如何?」
騰的一下。
時虞的臉頰爆紅,再也受不住顏寧知這騷話連篇,雙手笨拙的想要撐著身子站起身,想要躲開這狗男人。
下一秒,手腕卻被顏寧知拽住。
一把將外衣甩在時虞肩膀上,他笑的格外愉悅。
似是從胸膛之中迸發而出的笑意,順著夜色傳出去:「哈哈哈……」
「小魚兒,你真是太可愛了。」
「朕真是越發喜歡逗弄你了。」
他一邊將裡衣的扣子扣好,一邊笑眸璀璨的叮囑她:「披上,夜晚風涼,怕你凍著。」
「今日太晚了,明日朕去找你,詳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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