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衝進來的極快,似是早就有所準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整座崇光殿都熱鬧起來。
阿林帶著一眾小公公推門闖進來,給時虞使了個顏色,時虞立馬明了。
手中的花瓶猛地甩在阿林腳下,囂張至極:「老娘就是打了皇帝了怎樣?」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時虞一梗脖子,眼眸毫無懼意的看向顏寧知,這一眼看過去,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皇咳咳咳……」
剛剛醞釀起來的囂張,差點被眼前這人給滅了。
就連直播間眾人都紛紛目瞪口呆:【什麼鬼?什麼鬼!這男人是不是太快了?】
【他什麼時候給自己腦殼子干開瓢了?看這一腦門的血!】
時虞心底一咯噔,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突然提到了喉嚨上。
有那麼一瞬間,腳下的步子真就不受控制的邁出去,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衝到了顏寧知身邊。
或是看出她的急切,顏寧知沖她悄悄眨了下眼,低聲安慰:「是雞血。」
「總要讓某些人看到我的一無是處,他們才敢放心。」
時虞的理智這才恢復,剛剛席捲全身的寒意逐步退散。
深深吸口氣,猛地反應過來,衝動之下,她差點壞了顏寧知的大事。
如今外面一群小公公盯著,她只得自己找補。
好在顏寧知反應夠快,率先飆戲:「大膽皇后,竟敢頂撞朕,該當何罪?」
時虞眼眸一亮,瞬間明了——自己囂張完了,該伏誅了!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陛,陛下……」
此話剛落,時虞就被小公公們包圍起來。
阿林面帶擔憂:「聖人您這額頭?」
「無礙。」顏寧知伸手摸了下額頭,精緻的桃花眸中滿是憤怒,「來人!來人!」
「傳朕旨意,皇后時氏,不尊女德,頂撞皇帝,禁足御風閣,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出入探望。」
他就像只暴怒的獅子,眉頭緊皺,滿面怒意,任誰見了都覺害怕,嗓音更是冰冷至極:「阿林,速速執行!」
「是!」
於是,飆戲飆的正起勁的時虞被「請」回了御風閣。
整座御風閣被層層把控,棕紅大門緊緊關閉。
大門內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大門外侍衛腰佩長劍,滿面肅然。
不遠處各宮婢子毫不掩飾的看熱鬧,看著看著還不忘竊竊私語兩句。
「我還以為皇后拖著病體也要爭寵呢,沒想到事情轉變的這麼快。」
「是啊,誰能想到就這麼被關起來了呢?」
「以前不管身體如何,左右還能隨意出入,還是很尊貴的,現今連這份尊貴也沒了。」
「以後,恐怕見都見不到了,走吧,回去稟告美人。」
這邊的動靜並沒有驚擾其他人。
時虞在殿內隨意嚎哭了兩句就沒了興致,用小音響錄製了一段音頻,開啟循環播放,便懶懶的躺回了美人榻上。
直播間眾人已經炸了,小問號刷了許久都不帶斷的。
【我就說狗皇帝不做人,怎麼這麼突然,說栽贓就栽贓?】
【嗚嗚嗚,我虞昧無知be了,被正主親手扼殺了。】
【讓我來捋一捋,我總感覺好像落下了什麼,就在虞昧無知看對眼的那一瞬間。】
【主播能不能給咱們解釋解釋?】
時虞懶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哪裡還有剛剛那般哭求的悲慘模樣,神態自若的把玩著手中的寒玉冰珏。
話語慵懶:「你們看不出來嗎?」
「顏寧知這是答應和我合作了。」
【???】
【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嘖,萬事皆在那兩個字里。」
張口打了個哈欠,睏倦席捲而來:「他說皇帝和皇后都不能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
「隱藏二字更是說明了一切,他希望在明面上,我是個不得寵,不起眼,最好能被所有人都遺忘的皇后。」
「這樣就比較方便我背地裡去做這件事,畢竟……」時虞伸手勾了勾穗子,「能坐穩帝位的人,不會是一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但是很顯然,朝堂上應該是有人希望顏寧知變成這個樣子,所以他才不得不用紈絝來偽裝自己。」
「只是……營造個簡單的衝突不就好了嗎?沒必要讓其他人覺得我真把他打傷了吧。」
「他今天這齣戲,總感覺過了火,力道用猛了,卻還輕輕放下了。」
「大概是還有其他算計,就是不知這大逆不道之人……」時虞皺緊了眉頭,想要回憶出究竟是誰這麼狼子野心,卻有心無力,「原主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整日都活在後宅,前朝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不過,想來也能清楚,這個人一定地位不低,而且還有牽制顏寧知的手筆,讓身為皇帝的顏寧知都不得不偽裝起自己,只能暗中蓄勢,靜待時機。」
想到這裡,時虞一翻身坐起身,呼喚織意:「你自小在宮中長大,可知皇帝此人的事?」
「這……」織意眸光一閃,迅速躲開時虞的眼眸,裝作思考狀的看向一旁,遮掩住眸中的錯愕與慌張,「這個,婢子大概略知道一些。」
「哦?」時虞示意她說下去。
「陛下是先帝最小的皇子,生母因生他難產而亡,據說當年差點生不下來,只懷胎七月便降生了。」
「後來雖活下來了,但病弱的很。太后看其可憐,便帶在身邊養,只是沒多久,太后便突然暴斃。」
「宮中都傳,是陛下克六親,先是克的生母難產而亡,後又剋死了太后,於是尚在襁褓時,陛下便被送去了佛寺。」
「嘶——」時虞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老掉牙的套路,但凡看過宮斗劇的,應該都不會感到陌生。
顏寧知這明擺著就被算計了啊!
恐怕先帝在位時,絕對是血雨腥風,好一通鬧騰。
織意悄悄看了一眼時虞,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皇后竟真不知道?
時虞抬抬下巴:「繼續。」
「先帝在位時,后妃比聖人還多,子嗣更是多達二十八個,只是最後都沒能活下來。」
「待先帝察覺或許命不久矣時,活著的,還四肢尚全,頭腦清醒的,只有陛下一人。」
「無奈之下,先帝只得派親信將陛下接回,繼位。」
想來也知,這帝位哪裡是那麼好坐的?
當時應該九死一生吧。
覬覦帝位的人恐怕不在少數,不管那些皇子最後是怎麼廢掉的,左右都是別人的踏腳石。
顏寧知能在屍山血海中衝出來,要有多不容易?
時虞胸口有些抽疼,疼的她喘不上氣。
「娘娘您怎麼了?」察覺到她臉色不好,織意連忙擔憂的詢問。
時虞擺擺手,讓她下去。
腦海中一遍遍閃過男人那張無論何時都笑意盈盈的面容。
這些年,他到底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扯動唇角,揚起耀眼的笑容?
她就這樣靜靜的躺在美人榻上,許久不言。
不知是不是幻聽,耳邊突然響起男人的一聲輕笑:「呵……小鸚鵡在想什麼?」
這聲調熟悉,調笑間不失安撫的意味。
時虞未經大腦,脫口而出:「在想顏寧知。」
下一秒,顏寧知放大般的臉湊近她,笑容依舊揶揄:「哦……」
他點點頭:「原來小鸚鵡思念夫君了啊。」
「想朕不用忍著,朕讓你瞧個夠,可好?」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