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被偷之人一身素白錦緞著身,格外專注的盯著那小攤位上的物什,從背影看過去就像一位憨傻單純的書生。【,無錯章節閱讀】
都讓人摸荷包了,還沒有半點反應。
時虞邁腿往前走著,心裡確實有過去制服那小偷的想法,但她還沒開口,就聽小偷慘叫一聲,啪嗒跪倒在自己面前。
嚇得時虞連忙往後一退,警惕的看著面前這人:「幹嘛?碰瓷的?」
小偷張口就喊:「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時虞:「???」
她又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小偷的模樣,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自己還沒出手啊?怎麼這麼快就求饒了呢?
更離譜的還是那儒雅書生,驚恐的一捂自己的荷包,驚恐又感激的看向時虞。
隨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位小娘子救了在下,實乃在下之榮幸。」
時虞眉頭一挑,哦吼~熟人吶。
這不就是她胸口碎大石的時候,在對面餐館二樓給她鼓掌的男人嘛?
因為這男人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特別可愛,所以時虞記得格外清新。
儒雅書生衝著時虞長長作揖,說出的話讓人聽著都溫聲細語的:「多謝小娘子捨命搭救,才使在下免於性命之憂。」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得……」
「打住打住。」時虞慌張的打斷了這書生的話,真怕在說下去,她就要聽到「以身相許」這種話了。
真就像老天掉了個鍋似的,好生不生的專往自己身上砸。
自己只要往這邊一走,立馬一環套一環的就往自己身上套。
當誰傻似的?
「我沒有想要多管閒事的意思。」時虞很很機智的拉開了與這兩人的距離,話語間都透著梳理,「你們呢,一個該偷偷,該被偷就老老實實的被偷,就當我沒來過。」
她腳步一轉,繞過這兩人就往前走:「繼續繼續哈。」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時虞才懶得搭理他們這倆人呢,還是先溜為敬。
「恩人——」
時虞前進的腳步一頓,差點左腳拌右腳把自己絆倒。
這下,她連頭都不可以轉了,腳下飛快跑前進,想著離這人越遠越好。
誰知這人還偏偏跟定她了,她在前面跑,那書生就在後面追。
一邊追還一邊喊:「恩人您等等在下,在下還未好好感謝恩人呢。」
不,大可不必!
時虞溜的飛快,趁著人多,連忙竄進了一個小巷子裡躲著。
眼睜睜看著外面人頭攢動,看不到那個書生了,她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今天怎麼怪事一堆啊!」
「轟隆隆——」
陰沉了兩天的天氣,又響起了一聲悶雷。
時虞看了看天色,這場雨今天要不下,都對不起這一番造勢。
她隨口跟直播間的人閒聊著:「得早些回去,免得淋路上了。」
【驚驚驚!主播快跑,那小書生來了。】
小書生?
時虞又伸頭往外看了一眼:「應該沒跟上來,我剛剛跑的還挺快的。」
她放鬆的將身板往牆上一靠,慵懶的張口打哈欠,這哈欠還沒打完,就見那儒雅書生站在自己身旁,笑的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咳咳,咳……」
這個哈欠怎麼都打不出來了,她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頓時半點形象都沒了,咳得靠牆彎下了腰。
【哈哈哈哈,都告訴你小書生跟來了啊。】
【我沒進錯直播間嗎?這不是後宮求生直播間嗎?怎麼開始放喜劇片了?】
【錯了錯了,主播主業是搞笑主播、副業是創業主播、副副業是睡眠主播、最後才是後宮求生主播。】
【樓上的順序反了,明明睡眠主播要放在創業主播前面的。】
時虞:「……」
果然是一群怨種,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們還在沒心沒肺的嘲笑自己。
時虞一邊咳的滿眼都是淚,一邊心裡暗自嘀咕——
沒愛了!
「啊……」書生在一旁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恩人您說您跑什麼啊,我又沒有壞心。」
他說著還遞了一張白錦帕,錦帕一角繡著粉嫩嫩的小桃花。
時虞咳的滿面通紅,也沒細看,接過來就往嘴上一捂,許久之後才把這口氣倒過來。
尷尬的看了眼手中的白錦帕,有些尷尬的收到自己懷中:「不好意思,這個我回頭洗乾淨了還給你。」
「無礙的。」書生臉頰上可愛的小酒窩顯現,就像只毛茸茸的大狗似的,軟的時虞心裡一塌糊塗。
他乖巧的搖搖頭,顯得特別純良無害:「恩人救了在下的命,區區一枚錦帕罷了,恩人就是絞碎了撒河裡,也是這錦帕的福氣。」
「額……」時虞突然感覺這錦帕有些燙手,燙的自己胸膛都要灼燒出一個洞了。
她只好連忙擺手:「我什麼都沒做,根本就談不上救了你的命,這樣吧……」
時虞從自己的荷包里掏了掏,最後乾脆一把將荷包都遞給了書生:「也不知道夠不夠,就當是我買你的了。」
大白狗眼眸中都是委屈,一雙本就顯得單純無辜的狗狗眼忽閃忽閃的:「恩人非要如此生分嗎?就給在下一個報恩的機會怎麼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荷包,荷包上的繡工一看便知不便宜:「錢財在下是絕對不能要的,恩人若要償還,就將這荷包送於在下吧。」
但要荷包不要錢?
時虞頓時警惕起來,伸手又將那荷包搶了回來:「一張錦帕而已,相信公子也不是小氣的人。」
大白狗開心了,說聲調都帶著快意:「那是自然。」
見時虞邁腿往外走,他便也跟著往外走:「恩人是要去哪裡?可否賞光讓在下請恩人去吃一頓?」
「不方便。」
「今日多謝恩人了,若不是恩人抓住了那小扒手,在下恐怕要淪落街頭了。今日的天色也不好,恐怕都要淋雨了。」
「不是我抓的,我就是路過。」
誰知道怎麼路過著路過著,那小扒手就自己跪她面前開始求饒了?
大白狗還是鍥而不捨,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那也是恩人看見了,才嚇得那小扒手不敢再動手的,說起來,也是恩人的原因,在下說什麼都要報答恩人的恩情的。」
「不熟。」
「認識一下就熟了,在下郁秉文,是來此求學的,正準備去投靠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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