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氏的介入,張炎顯然更放得開一些。【記住本站域名】
時虞將自行車交給張炎之後,王氏才爽朗的笑著跟她解釋:「時娘子別在意,我夫君腦子一根筋。」
「我沒介意。」平心而論,時虞還挺羨慕這兩人的,「是我一開始沒想那麼仔細。」
「嗨,誰能想到那麼細啊,也就這個缺了跟筋的大塊頭會想這麼多,不就是一起騎個車子嗎?這有啥?」王氏無所謂的擺擺手,小麥色的蒲扇大手有力的握住自行車的后座,轉頭問她,「時娘子,是扶著這裡嗎?」
時虞點頭:「不用太用力扶,看著他別掉下來就行。」
「掉就掉,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摔?」王氏嘴上說著,手卻穩穩的抓著后座,「行了,你騎上去試試。」
張炎學著剛剛時虞的模樣,先用左腳蹬著腳鐙子,推著車把往前行了一段,才把又長又有力的右腿抬起。
結果穩穩的砸在了王氏的頭上。
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王氏一巴掌拍在張炎的後背:「你幹嘛?」
張炎慌慌張張的站直身,黝黑的臉上滿是急切:「我,哎呀我……」
他這嘴笨的,根本說不明白,「哎呀」本天也沒說清楚,乾脆大手一拍,也不管自行車了,直接去看他媳婦兒:「你疼不?」
「廢話,我往你頭上踹一腳,你說你疼不?」
張炎緊抿著嘴,猛地蹲下。
王氏一愣,笑了:「你還真讓我踹你頭啊,你傻嗎?」
時虞沒忍住也笑了,直播間已經笑瘋了:【哈哈哈,這是哪裡來的憨憨?】
【這樣的愛情,請給我來一打好嗎?】
最後還是時虞開口:「你別跟我一樣上車了,反正你腿長,直接跨坐上去吧。」
於是張炎便憑藉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坐上了自行車,平穩的起了兩圈。
「要是覺得平穩了,就可以鬆手試試了。」
話音剛落,王氏就鬆了手,張炎車把晃悠了兩下,在車子快摔下去的時候,大腿一撐,撐住了車。
連著試了幾次之後,張炎還是不能自己騎,每次一鬆手就擺不正把。
王氏累的氣喘吁吁:「你這老爺們兒是不是蠢?笨的要死,起來,讓我來試試。」
「別,你別在摔了。」張炎不大放心。
「這有啥?」王氏上了車,順溜兒的騎了兩圈,主動跟張炎說:「鬆手。」
張炎沒敢松。
「你鬆手,不然我怎麼學會?」
張炎這才鬆了手。
想像中的狼狽摔落沒有發生,王氏騎的特別順溜。
「哈哈哈,老爺們兒你看我,看我騎的多順暢?」她騎光騎還覺得不過癮,甚至還越蹬越用力,自行車騎得特別快,拐彎拐的也特別順暢。
而張炎這大高個,就默默跟在她後面,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氏,生怕她掉下來似的。
後面王氏騎快了,張炎跟不上了,他就跑著。
直到後面跑也跟不上了,這才氣喘吁吁的停在原地。
時虞站在一旁看著她們夫妻倆,越看越是心生歡喜。
在這個一夫多妻的時代,能有王氏和張炎這般如膠似漆的愛情,也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
不說懷安,就是前世生活的壞境下,能有這般美好的愛情,也是羨煞旁人的存在。
時虞又想家了。
從小到大,她父母的愛情也是如此這般,並不轟轟烈烈,卻也幾十年如一日的如膠似漆,和諧美滿。
時虞覺得自己特別幸運,能在這樣美滿的家庭中長大成人,一輩子吃過的最大的苦,大概就是被她爸拿著竹條教訓著要學武的時候了。
雖然後來她學了個半途而廢就跑出去當只快樂的小米蟲了。
「啊,這怎麼停下啊?」
王氏驚慌的尖叫聲喚醒了時虞,時虞連忙開口:「捏……」
「哐當。」
「啊!」
話未說完,王氏已經連人帶車一起摔地上了。
張炎最終還是沒來得及在她摔下去的時候護住她,好在這樣摔一下也沒事。
王氏爬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好玩,好玩,這個自行車肯定會好賣的。」
「不行,減震效果還有待提高。」
尤其是這懷安,多的是坑坑窪窪不好走的土地。她在平坦的地方騎著都覺得震感強烈,更別說推出去騎了。
「其實也還好啊。」王氏回想著自己剛剛的感受,「我覺得跟它的速度來說,這些震感還能接受。」
張炎給她拍著身上的土:「我也覺得還可以,到時候往外賣的時候,再多加幾層棉花就是了,但這樣一來,成本肯定要增加。」
畢竟棉花貴啊!
時虞搖頭:「成本增加不怕,咱們前期可以主打高端市場,賣貴點,少賣點。一輛自行車賣個千八十貫銅錢的,那些有錢人多的是錢。」
「但是舒適度一定要提高,不然人家買了也是放在家裡積灰。」
王氏歪著頭想了想:「我之前聽阿炎說,你是打算將輪子上包上一種有彈力,還鼓起來的東西減震?」
時虞點頭,大概給她形容了一下輪胎。
「那,是不是跟蹴鞠球一樣?」王氏有些猶豫,也有些不確定,「我記得之前看人做過,蹴鞠球就是有一點彈性的,裡面塞滿了羊毛,挺輕巧的。」
時虞猛地反應過來,蹴鞠?
對啊!
她記得唐宋時代是蹴鞠發展的第二個高潮,唐朝之後有的充氣球,宋朝時已經擁有一套完整的蹴鞠組織合蹴鞠藝人,自然做蹴鞠球的手藝人也多的很。
只是,聽王氏所說,現在蹴鞠裡面還塞的是羊毛,那做蹴鞠的手藝人去哪裡找。
「這個不用擔心。」王氏聽了她的顧慮,好爽的開口,「我認識一人,她就會做蹴鞠。」
說完抬頭看了看天色:「她們應該還沒走,我去給你喊來,很快的,也在東市呢。」
說完她就快步跑了出去。
時虞心中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總算能有一處突破點了。
只是……她大概等不及輪胎做好了,明天只能騎著木輪胎的自行車去挑戰極限了。
疲倦的感覺再次席上心頭,時虞長長嘆了一口氣,真累啊。
任時虞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她明明就是單純的只想做個躺椅和輪椅來享受的。
怎麼到了最後,反倒越來越忙了?
享受沒享受到,倒是又費體力又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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