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3丁目21番地。
重新回到熟悉的家中,看著熟悉的家具和電視等物品,心靈都變得祥和起來。
「對了,小哀,你還想不想變大?」
風初坐到軟軟的沙發上,按下開機鍵,電視屏幕閃爍了一下後開始有畫面和聲音傳出,此時播放的正是沖野洋子主演的商業劇。
「變大?」
「你是說我身體恢復原樣嗎,難道你有辦法?」
親眼見識過風初那逢賭必贏的奇異事件。
灰原哀心情變得激動,心想難道風初接下來要說——我賭你下一刻變大。
「辦法在你自己身上,你研製的APTX4869,應該很清楚它的藥物組成和功效原理之類的知識。」
「所以,你要研究出解毒藥劑應該比較容易。」
風初看著電視屏幕,目光平靜。
將煮好的飯菜捧到桌上的宮野明美恰好聽到風初的話,臉色不禁有些驚訝,她面對灰原哀的目光,似乎猜到妹妹的疑惑似的搖了搖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藥物名字的?」
「難道你曾經是組織中的正式成員?你的代號是什麼?」
APTX4869這個名字勾起了以前的回憶。
姐姐沒有告訴風初,灰原哀知道這點後不禁緊緊盯著風初的神態,提起姐姐之前未說出口的疑惑和猜測,心裡帶著些惶恐不安。
背叛組織只有死路一條,如果風初是背叛者,大家處境一樣,就絲毫不用擔心。
可如果組織早就預料到現在的一切,並安排風初在我身邊,就像研究小白鼠的日常生活般研究我,那就太可怕了。
「冷靜,只有保持冷靜才能保持理智。」
「我曾經對你姐姐說過,我不是酒廠的人,可能這話有些含糊,確切的說,我以前和現在都不是酒廠的人,這是不需要證明的事實。」
「至於我是怎麼知道藥名,這是個秘密。」
看到灰原哀眼中驚恐之色,風初自然知道灰原哀的組織恐懼症又發作了。
宮野明美上前幾步,蹲下摟住灰原哀。
恢復冷靜的灰原哀給了宮野明美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向風初說道:
「藥物資料非常龐大,即使是我也無法全部記住,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句話足以說明只要研究有一點點不同,結果就相差甚遠。」
「我本來並不打算製造毒藥的······」
「但結果你也看到了,琴酒他們拿著這種試驗品來殺人,只因為它可以使中毒者死後檢查不出死因,就算驗屍也查不出任何毒素,做到殺人不留痕跡的完美犯罪。」
說到這裡,灰原哀目光變得黯淡,於心不忍。
宮野明美將臉貼在灰原哀臉上,讓彼此之間的溫度互相傳遞。
她心疼妹妹,知道妹妹承受的壓力。
看到感人一幕的風初默默將目光移動電視屏幕上,雖然他是挺堅強的,但最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等一下!」
「前幾年姐姐把旅行的照片存在磁片中寄給我,我看完立即寄了回去,之後才發現我存了藥物資料的磁片不見了,還找了很久,現在看來,那張藥物磁片很有可能還在。」
灰原哀睫毛微微顫動,內心不平靜。
「可是小哀,廣田正巳教授只寄了兩張磁片給我,我看了,其中並沒有藥物磁片。」
宮野明美有些不忍的說道,因為這意味著妹妹恢復身體的機又變得渺茫了。
那,藥物磁片到此去哪兒了?
灰原哀秀眉微蹙。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廣田正巳教授特地將那張不是存有旅行照片的磁片留了下來,至於他出自什麼目的,那就不清楚了。」
「也不用想太多,直接打電話問他就行了。」
風初不緊不慢的說道。
宮野明美和灰原哀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風初詢問宮野明美當初在廣田正巳門下學習的一些情況,方便教授問的時候好證明自己是宮野明美的朋友,更容易拿到磁片。
隨後,宮野明美撥打南洋大學教授廣田正巳的電話,並將話筒交給風初。
「好,好。」
「那我們大約三小時之後去取,麻煩教授你了。」
風初從容不迫的和廣田正巳通完電話後,將話筒蓋到電話座機上。
「廣田教授將同學們寄回的旅行照片磁片都取了出來,但不小心忘記那張奇怪磁碟是從哪個信件取出來,所以特地留了下來。」
「他還說他很注重個人隱私,並沒有查看奇怪磁片裡面的內容,所以不知道磁片是誰的。」
風初的話令宮野明美和灰原哀臉泛喜色。
隨後,風初打電話給租車公司租了輛汽車,畢竟從東京到靜岡縣近兩百公里,坐計程車小貴。
匆匆忙忙吃完晚飯後。
風初帶著灰原哀去取車,然後駕駛汽車趕往靜岡縣廣田正巳家。
兩個多小時後。
門口處,廣田正巳的妻子廣田登志子笑眯眯道:「是風初先生啊,我之前已經聽我先生說過了,他現在就在書房裡面等你們。」
風初微笑道:「這麼還來拜訪,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裡,今天有好幾批我先生的學生來拜訪他呢。」
身材發福的廣田登志子笑容滿臉,身為大學教授的妻子,既有面子也有里子,別人拜訪他先生,她也與有榮焉。
三人走過通道,來到廣田正巳房前。
期間,廣田登志子還贊了灰原哀幾句,說她像個瓷娃娃。
「老公,老公,風初先生他們來了。」
廣田登志子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便伸手握著門把手往右扭,沒能將門打開,隨即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回事,門也鎖上了。」
廣田登志子不禁又敲了敲門,呼喊幾聲,廣田正巳依然沒來開門。
「廣田太太,有備份鑰匙嗎?」風初問道。
「沒有備份鑰匙,奇怪了,我老公應該是在裡面才對,難道睡著了?」
老公知道有人來訪的話向來不會怠慢客人的,現在是怎麼回事?廣田登志子滿臉疑惑,只好靜靜等待,同時向風初賠笑。
風初沉思片刻,某些沉睡的記憶終於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