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和毛利大叔他們呢?
出房間後右轉,往隔壁房間一看,結果立馬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毛利小五郎。
光路是可逆性的。
風初看到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自然也能看到風初。
「風初!你終於來了!」
危在旦夕,想著可能會在劫難逃的毛利小五郎仿佛見到了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那望眼欲穿的神態就等著風初去拯救他!
風初微微頷首,走進房間內。
看了看毛利小五郎那被尼龍繩勒出紅印的手,風初稍稍思考了下。
他覺得用蠻力扯斷繩子似乎不太好,畢竟尼龍繩彈性非常小,往左右用力拉,會讓繩索向上和向下壓迫,一不小心可能會勒傷勒斷毛利大叔的手。
毛利小五郎可沒有魔力護體,也不是施法者。
「毛利叔叔,你這是死結,你身上應該沒有剪刀吧?」風初道。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突然問道:「你是從隔壁房間過來的嗎?小蘭她們有沒有事?」
「我隔壁就是你,還沒到其他房間看。」風初盯著繩結,沉思著。
「我不要緊的,快去看看小蘭,間宮增代那老太婆太可惡了,竟然用小蘭威脅我!」
「你不是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那老太婆滿臉皺紋,面目可憎,說不定最討厭小蘭這種年輕貌美的少女,我擔心她已經對小蘭動手了。」
毛利小五郎憂心忡忡的說道,間宮增代連綁架都做得出,希望她信守承諾估計太難。
這倒也是,女人妒忌起來挺可怕的。
漢高祖劉邦建立西漢後,厭煩了年老色衰的呂后,寵愛年輕貌美、善歌善舞的戚夫人。
等到劉邦死後,野心勃勃的呂后獨掌大權,妒忌心爆發且無人壓制的她發明了一種非常殘忍的酷刑。
而後,戚夫人頭髮和眉毛被剃光,四肢被剁掉,眼睛被挖出,鼻子被削掉,耳朵被熏聾,喉嚨被毒啞,舌頭被割掉,最後還被扔到茅房痛苦死去。
漢惠帝見了戚夫人的慘狀後,大病一場,臥床不起一年多。
之後,意志消沉的漢惠帝沉迷於酒色之中,不理朝政,最終抑鬱而亡。
命運同樣悲慘的蕭淑妃,被武則天命人剁去手腳,裝入酒瓮,做成人彘。
一想到這可怕情景,風初眉頭狠狠跳動了數下。
便急急忙忙離開毛利小五郎的房間,去看看毛利蘭、灰原哀她們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沒事!
見到毛利蘭三位女生安靜沉睡,風初才放心回到毛利小五郎房間,跟毛利小五郎述說情況。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毛利小五郎慶幸萬分的說著,女兒平安就是老父親最大的幸福。
「對了,柯南呢?」毛利小五郎又問道。
風初從容不迫道:「沒事,那小鬼睡的挺香的,應該沒被迫害。」
時鐘現在是16時16分,距離間宮增代出現還有九分鐘,但既然風初醒了,一切都不成問題,毛利小五郎對隨時能極端憤怒的風初充滿信心。
既然風初可以極端憤怒,為啥我不行?
「呀啊啊啊啊······」
毛利小五郎滿臉憤怒,老臉漲紅。
他頭上條條青筋突起,但就像蜉蝣撼樹,根本無法掙斷繩子。
好一會兒。
毛利小五郎放棄了,嘴裡低聲道:「難道風初這小子藏了一手,沒把激發極端憤怒狀態的精髓告訴我?」
正在想辦法的風初腦門出現黑線。
毛利小五郎訕笑了下。
怎麼弄斷毛利小五郎他們手腳上的繩索呢?
剪刀?刀子?
小哀包包里應該是有剪刀的,可剛才卻沒有找到,應該是被間宮增代拿走了。
風初眉頭皺了皺,忽然笑了。
沒有刀子,我可以製造刀子啊······
風初意念一動,立刻使用冰牌,製造出一把二十公分長的冰刀,刀刃極薄極鋒利,硬度卻非常的高。
「這,這是神術?」
「是哪家神社的?淺草寺?明治神宮?鶴岡八幡宮?平安神宮?······」
毛利小五郎瞠目結舌,親眼看到那把冰刀從無到有,憑空生成,嘴裡巴拉巴拉吐出一連串神社名。
「大叔,你落後了,這只是反自然魔術。」
「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世紀了,是講究科學的時代,咱們要相信科學,不要搞封建迷信。」
風初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慚愧的點了點頭。
在柯學世界生活了三十多年,他的接受能力也是很強的,很快便適應了風初的說辭。
隨後,風初用冰刀小心翼翼的將尼龍繩切開大半個口子。
一分鐘後,毛利小五郎雙手雙腳猛地用力,瞬間將快要被割斷的尼龍繩掙斷,隨即快速站起來,趕去看毛利蘭。
「小蘭,小蘭······」
毛利小五郎輕輕拍打著毛利蘭的臉,但毛利蘭雷打不動似的,硬是不醒。
「應該是進入了深度睡眠,再用點力。」風初提醒道。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自己那有老繭的巴掌,真不敢用力。
他實在是擔心毛利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臉上有五道紅印,而後孝心大發,給自己這位老父親來個免費的全身按摩······
「咳咳咳!」
「風初你不是會反自然魔術嗎?不如弄個冰塊把小蘭凍醒?」
毛利小五郎提議道。
風初眉頭一挑,用冰牌製造出一塊冰磚,親手將磚頭側面按在毛利蘭額頭上。
這效果確實快速。
僅僅過了十秒,毛利蘭便睫毛一動,醒了過來。
「爸爸?風初哥?我怎麼被綁住了?」
毛利蘭醒來後,發現雙手被縛在背後,然而,無法擺出空手道姿勢完成蓄能的她,沒能繃斷尼龍繩,便狐疑的瞧著父親和風初。
「爸爸,你怎麼受傷了?」
毛利蘭也留意到毛利小五郎破損的西裝,關心道。
「說來話長。」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風初,示意他切開毛利蘭手上的尼龍繩。
「小蘭,你能繃斷繩子嗎?」風初問道。
毛利蘭眨了眨清澈大眼睛,試了試,隨即搖頭,說道:「不行哎,難道風初哥是靠極端憤怒做到的?」
毛利小五郎目光炯炯的盯著風初,他懷疑風初真藏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