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晨幾乎是蕭紅鯉繞不過去,也擺脫不了的魔咒。
別著她已經是議長了,沒有人敢說閒話,可是人最邁不過的就是心裏面那一道關卡。
蕭紅鯉最大的心結就是莫名其妙懷上的孩子,現在已經證實是的來歷,按理來說她應該是高興的。
但是,蕭紅鯉現在卻沒有一點喜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這種情緒非常不正常。
蕭紅鯉低著頭,緩緩地說道:「在你們男人心中,是不是只要思想開小差,哪怕身子是乾淨的,都會讓你們覺得骯髒?」
「你們男人?你們?你指的是我和劉星晨,包括姜少傑,以及朱子濤?
我沒有辦法代表他們,我只是代表我自己。
我的答案是精神出軌比身體出軌更難以讓人接受,理由我就不想解釋了。」我淡漠地說道。
蕭紅鯉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的確,我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偏偏還奢求我們能夠回到過去,我真的是太貪心了。」
「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們應該離開了,過兩天的就職儀式,你需要養足精神,好好準備。」我看了一眼手錶,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既然來了,我就再帶你參觀一下這個樓的其他房間,我還想證明一件事。」
我知道蕭紅鯉這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這棟樓裡面絕對是有著其他的秘密。
蕭紅鯉帶我往樓下走,打開門之後,出現的是一個辦公室。
依舊是一比一復刻MD公司的結構和陳設。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陳設都是嶄新的,並不是原樣照搬過來的。
蕭紅鯉將旋轉椅子拉開,坐下之後,說道:「這裡就是我曾經工作的地方,你應該從來沒有來過吧。」
「你在試探我嗎?我來過兩次,第一次是剛結婚給你送午飯,沒有進門就被你罵了一頓,嫌棄我影響你的創作靈感。
第二次就是不久前,我去NMD公司, 在你的辦公室發現了一些紀念品。
我想你的記憶力應該沒有蛻化吧?」我眉頭一挑,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劉星晨來我的辦公室,只是討論藝術設計,從來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從一開始他就是蓄意接近我的,蘇少龍也不會讓他碰我!」
「我知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你把我帶到這裡,是想要重新進行情景復原?」我眉頭緊皺,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想到一個可以放鬆心情的方法,當然也歡迎你參與。」說完之後,她將桌子上一個開關按了下去。
隨著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天花板打開,一個倒吊的人緩緩落下,這個人的後背上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從相貌上看竟然跟劉星晨一模一樣,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個矽膠模型。
雖說是模型,但是絕對出自大師的手筆,容貌栩栩如生,就連頭髮都是真發植入,皮膚經過特殊處理,手感也和真人無異。
蕭紅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冷,緩緩地說道:「這只是一個假的,平常讓我發泄怒氣用的,回頭我會把真人掛上去。
這個人引誘你老婆,你不僅不想報復,反而把他幾次放走!
現在你見到他,連一點情緒都沒有!這讓我我很生氣,真的!這代表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真正的感情。」
「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看起來你還是沒有擺脫普通人的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了一根香菸,繼續說道:「你以為死亡是最好的報復嗎?」
「如果你把他扔在精神病院裡,我絕對不會有什麼意見!
但是你放任他落在姜少傑手裡了!憑你的能力,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麼,但是我接受不了劉星晨舒舒服服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蕭紅鯉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
她提到劉星晨的時候,眼神中的凶光異常可怕。
我不為所動,因為我見過的惡人比蕭紅鯉見過的好人要多一百倍。
蕭紅鯉看我沒有回答她,直接將匕首從模型上拔下來,然後反覆在模型的身上連續捅了十幾下。
直到她氣喘吁吁,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隨著香菸燃盡,我將菸蒂扔在地上用鞋踩滅,然後說道:「劉星晨是我故意放出去的,他的體內被我下了毒,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只要等合適的機會到了,毒素就會在叛軍中傳播,到時候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西南叛軍了。」
「毒?」蕭紅鯉渾身一僵,猛然抬起頭,說道:「劉星晨身上的毒?」
「我下的!」我再次說道。
蕭紅鯉抹了一把眼淚,站在我的面前,眼神死死地盯著我,說道:「劉星晨傳染給我的病,其實也是一種毒?」
「沒錯,跟異性中毒者接觸超過一分鐘就會被感染。
當初我跟師傅學習的時候,這種毒有一個名字,叫做背叛。」我緩緩地說道。
蕭紅鯉的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說道:「背叛?你說的對啊!
正常的男女關係,怎麼可能有一分鐘的接觸。
當初我在羅曼蒂克餐廳被劉星晨拉住了手,的確超過了一分鐘時間,這麼看我果然是自作自受。」
「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毒嗎?你不擔心我在騙你?」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蕭紅鯉看著我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你跟過去不同,你很有自信,你不屑騙我這種蠢女人!
我相信如果你是劉星晨,恐怕我淪陷的速度會更快,並且絕對不會有任何後悔的情緒。
陳先生,你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害怕的男人!」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背叛了過去的陳亦鵬,選擇出軌現在的我?你對陳亦鵬的感情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眉頭一挑,反問道。
蕭紅鯉沉默了片刻,坐在了我的身邊,表情明顯開始掙扎,托著下巴,說道:「我腦子有些亂了,咱們兩個討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