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怕已經不能用幸運來形容了吧?」他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黑髮少女。
虧得自己方才沒有得罪她,倘若被其惦記上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是誰?誰幹的!」
剛剛出門就被烏鴉淋了一頭,加米安氣得暴跳如雷。
只狠狠瞪了那隻烏鴉一眼,便聽到其哀鳴一聲栽到地上,又掙扎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作為他的使徒,那些烏鴉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隨即,加米安又轉過身去,惡狠狠地盯住殷十七兩人,咬牙切齒道:「剛剛那枚石子是誰幹的?」
殷十七沒有說話,只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若嵐則望著天空,乾笑道:「不……不知道……也許……也許是某位聖鬥士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打飛過來的吧……」
加米安的形象本就不佳,而今這暴怒的模樣更是顯得兇惡異常,讓她不禁有些害怕。
更重要的是,加米安身為白銀聖鬥士,實力遠比她更強,若是鐵了心要對她動手,她根本不是對手。
想道這裡她不禁向殷十七投去求救的目光。
眼下,他們三人一隊,除了加米安這個白銀聖鬥士以外,還有一個巨爵座白銀聖鬥士。
只要這位幫她說句話,這件事應該就能過去了。
與此同時,看到若嵐那心虛的模樣,加米安哪裡還不明白那就是始作俑者。
「你這隻死兔子,剛剛是不是詛咒我了?」他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道。
作為聖鬥士里的老人,他知道不少關於聖鬥士的情報。
比如,幸運的兔子。
天兔座若嵐有著異於常人的幸運,但這一股幸運也可以逆轉變成不幸。
當然,這種不幸不會針對她自己,只會轉嫁到別人頭上。
也就是說,被若嵐厭惡的人,會很倒霉,甚至於喝涼水都會塞牙那種。
正常情況下,以聖鬥士的反應能力,他不可能避不過剛剛那一泡鳥屎,但他卻在關鍵時刻走神了。
這麼巧合,毫無疑問是若嵐搞的鬼!
「那……誰知道呢?」面對質問,若嵐的目光飄忽不定。
「混蛋,今天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厲害!」見她仍不承認,加米安的火氣愈加旺盛。
「去!我的小寶貝兒們!」
隨即,他對著頭頂的眾烏鴉下達了攻擊的指令。
霎時間,群鴉就像一片黑雲,向著若嵐飄了過去。
「救命!」
若嵐驚叫一聲,立時縮到了殷十七的背後。
眼見著事態即將升級,殷十七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了,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說著,他燃燒小宇宙,張開右手,立時有一道巨大的水渦屏障將群鴉擋在了外面。
「你說算了就算了?憑什麼?」
見殷十七阻礙自己,加米安更是暴怒不已,當即一拳對準水渦屏障打了過去。
轟!
屏障碎裂,但後面已經沒有了殷十七的蹤影。
也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道冰冷的聲音,一隻陌生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說算了,你聽不懂嗎?」
那是殷十七在加米安拳頭落下的一瞬間撤銷了屏障,並繞到了對方的背後。
而並非被加米安打碎了屏障。
「區區一個新晉白銀,你是不是太狂妄了!」連對手如何繞到自己身後都不知道,加米安頓時惱羞成怒。
原本,在看過殷十七的白銀晉升戰以後,他是十分忌憚的,但如今徹底被憤怒沖昏了頭,便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燃燒小宇宙,反手扣住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準備將它的主人從背後扔出去。
奈何,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都不能撼動其分毫。
咻!
正在這時,破空聲響起,加米安頓覺手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縮回手掌一看,卻見掌心手套上多了一條深深的劃痕,手套之外的手指上,更是鮮血如注,已經染紅了整個手掌。
「怎麼會?」看著手套上的劃痕,他吃驚不已。
要知道,他穿的可是白銀聖衣,防禦能力遠遠超過青銅聖衣。
而想要破壞這樣的白銀聖衣,必須得擁有接近黃金聖鬥士的實力才行。
即便是在白銀聖衣上留下痕跡,也必須是白銀聖鬥士中的強者才能辦到。
這位新晉白銀的實力,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看到加米安停止歇斯底里,殷十七收回搭在其肩頭的手掌,又道:「清醒了嗎?清醒了就趕緊出發吧,別誤了教皇大人的事!」
聽到這話,加米安隨即用念力命令鴉群停止進攻,不再提剛才的事。
只是,他看向若嵐的目光既忌憚,又多了幾分無奈。
幸運的兔子,太邪門了!
他莫名其妙被淋了一頭鳥屎,還被殷十七警告了一番,從頭到尾就沒占到半點兒便宜,真是倒霉透頂!
經此一事,他打定主意,以後還是離那隻兔子遠遠一點兒,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還有你,沒事兒別在心裡咒他了!」殷十七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
若不是她,也不會搞出這麼多事。
「哦——」
若嵐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加米安則指著自己的頭頂說道:「我要去洗個澡,你們等我一下!」
說罷,他悄然消失在原地。
得此機會,殷十七仔細地打量了少女一眼,好奇道:「你是亞洲人?」
黃色的皮膚,黑色的單馬尾,還有典型的亞洲人面孔。
「嗯嗯!」
若嵐連連點頭,略微興奮道:「我來自東方,你呢?」
她能看出,這位新晉白銀也是來自亞洲。
「巧了,我也是來自東方!」殷十七笑著回道。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同胞,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來聖域多久了?」他隨口問道。
少女掰手指,一邊數,一邊說道:「在廬山點燃小宇宙之後,我就來到聖域參與聖衣爭奪戰,至今已有三年多了。」
「說起來,還有些想家了!」
說罷,她不禁吸了吸鼻子,紅了眼眶。
殷十七驚訝道:「你這三年一直都沒回去過嗎?」
「沒有!」少女乾脆地搖了搖頭。
「過年也沒回去?」殷十七再次問道。
「過年?什麼過年?」若嵐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過年就是……」
殷十七正準備解釋,但看到她那茫然的表情不似有假,忽想到什麼,趕忙又問道:「那中秋、元宵你也沒回去?」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若嵐愈發困惑了。
這個同胞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