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兩名警備隊員和一個領頭的警備隊長,便快步走到跟兇殺案現場一樣血腥的位置。
為首的警備隊小隊長顯然認識飛機頭,他略顯訝異地看了一眼一條死狗和一條腦袋被拍碎顯然活不成的狗問道:「瞿少,鬧哪處啊這是?」
「鄭哥,就是那個雜種無故當街殺了我兩條愛犬,手段極其殘忍,快把他抓回你們警備隊關起來。」飛機頭叫囂道。
「你們兩個過去把他扣起來。」鄭姓警備隊長隱晦地點了點頭道。
給這位瞿少擦屁股的事他已經做過好幾次了。
當然,事後對方每次的孝敬也都讓他超預期的滿意,此時做起來自然輕車熟路。
兩名警備隊員聞言已經掏出傢伙。
作為最基層的警備隊員二人是沒資格配槍的,現場只有為首的隊長腰間別著一把手槍。
二人拿著手銬和警棍準備幹活。
這一單活兒事後的「辛苦費」,對兩人而言少說也相當於工作上半個月,此時干起活來格外帶勁,邁開步子大步走向蘇桓。
砰的一聲!
蘇桓一把將手上快要拍碎的板磚,甩到靠過來的警備隊員面前淡淡道:「這就是砸死那條狗的兇器,你們想扣我?」
一名年輕警備隊員低頭看了一眼全是暗紅血漿和慘白狗腦子的板磚,惡狠狠道:「小子當街行兇還敢這麼猖狂,等你進了羈押室有你舒服的。」
「你自己伸手還是要我動手?」另一名中年隊員晃了晃手銬一甩手中警棍獰笑著問道。
「嘶哇!」原本又已經縮回蘇桓帽兜里的龍蛇蜥,看到有人對他主人流露惡意,此時忍不住從蘇桓肩頭探出腦袋,惡狠狠看著兩名警備隊員齜牙咧嘴。
兩名警備隊員顯然比圍觀群眾更有見識,看到這隻跟小貓小狗一樣大的小傢伙時瞬間便聯想到了什麼。
「想銬我,看看這個先。」蘇桓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本黑色證件,啪的一聲甩在年輕警備隊員臉上。
這本證件的封面是黑燈聚集地的象徵標誌一座黑色的燈塔,以及一個金燦燦大大的鎏金「馭」字。
兩人只瞥了一眼,瞬間哭喪著臉扭頭看向他們的頭目。
「頭,頭兒。」年輕警備隊員像死了媽一樣恭恭敬敬地捧著證見顫慄著走向為首的警備隊小隊長,哭喪道。
鄭隊長一看到證件,心房便一顫。
當他打開封面看到第一頁內容的剎那,瞬間聯想到最近在聚集地上層傳得沸沸揚揚的堡主新收了一名弟子的消息。
鄭隊長立馬掏出配槍,擼動槍栓,指著站在他身旁還等著蘇桓被銬的飛機頭的腦門怒吼道。
「瞿正天你竟然夥同他人當街縱狗行兇,立馬給老子拷了,膽敢反抗直接就地擊斃。」
竟然坑老子,老子今天就算把你們就地擊斃也難消心頭之狠,警備隊小隊長越想越怕,越想越怒,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乾死飛機頭。
「鄭,鄭隊長,我可是受害人啊,你是不是搞錯了。」飛機頭看到銬住自己的手銬慌神了。
飛機頭見對方沒有反應繼續喊道:「鄭隊長,我爸可是5號種植園的倉庫主管瞿鼎全啊!」
警備小隊長依然面無表情,掏出手銬準備銬住他的另兩名同伴。
「鄭俊,老子給你送得好處你都……」飛機頭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隊長一拳正中腮幫子,牙齒都飛出來一粒。
「竟然敢拘捕,給我抽他。」作為魚龍混雜治安混亂無比的外區警備隊的小隊長,他鄭俊可不是個善茬,一見瞿正天開始變得口無遮攔立馬下狠手。
鄭隊長一米八幾快兩百斤的體型,扭腰送胯含怒這一拳讓他瞿少變得只能哼哼唧唧了。
這還不算完,兩名警備隊員聞言立馬抄起警棍狠狠抽在瞿少身上,三兩下就把豪橫的瞿少打得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亂滾。
「蘇大人,這賤人竟然敢縱狗行兇,幸好您見義勇為,不然還不知道回造成多大的禍事。」鄭隊長和兩名同伴把瞿少三人五花大綁後覥著臉來到蘇桓面前賠笑道。
「呵呵,你們三個辦案也很及時。」蘇桓面無表情的誇讚道。
「蘇大人謬讚了,這三個傢伙落在我鄭俊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蘇大人您還滿意嗎?」鄭俊心中坎坷七上八下地問道。
別看他外區警備隊小隊長的職務在外區可謂是能橫行霸道的存在,可對面前這種真正的大人物來講,要無聲無息弄死他估計也就幾句話的事。
「處理得我還算滿意,不管這傢伙在你們那死沒死,反正出來我肯定還會找他的。」蘇桓淡淡道,不過從哪淡淡的語氣里卻充斥著不熄的殺意。
鄭俊面色凝重地點頭,道了句:「大人,我知道了。」
蘇桓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道了句「知道了就好」,帶著姐姐扭頭朝家裡走去。
「頭兒,這位大人的意思是?」那名中年警備隊員心底不安地看著鄭俊問道。
他是死也想不到外區都能碰上一位馭師,而且還是前兩天剛剛才成為馭師的大人物。
「你們說得罪死一個種植園的主管好,還是被一位馭師記恨好?」鄭俊沒回答對方,反而心情複雜地開口問道,他沒有說出他心底隱約的猜想,怕兩名小弟要是知道這傢伙可能的身份後嚇個半死。
「那還用想,肯定不能得罪馭師大人啊,不然我們幾個小人物怎麼死得都不知道,得罪一個小小的種植園主管要是鬥起來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有什麼大不了的!」年輕警備隊員凶相畢露惡狠狠道。
鄭俊獰笑了一聲,拍了拍年輕人肩膀道:「說得好,小軍,你立馬去隊裡找一輛馬車來,我和老冬就在這等著,一會兒把他們三個都給老子押到垃圾焚燒場去。」
說罷,鄭俊隱晦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兩人聞言面色一凜。
很快,小軍駕著一輛馬車過來,鄭俊和中年隊員將不明所以的飛機頭三人押上馬車。
街頭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圍觀群眾逐漸散去。
一同消失的是兩隻已經咽氣的惡犬,估計是被某些不知名的餓肚子的靚仔順手牽羊了。
吃肉,對外區居民而言,從來都是件比較奢侈的事情。
蘇桓和心有餘悸地姐姐回到家裡。
蘇桓先將全是血跡的衣服換了,這才跟姐姐說起搬家的事情。
姐姐吃驚得合不攏嘴,簡直不敢相信弟弟竟然不聲不響地又將老房子買了回來。
「弟弟,你長大了。」情緒波動極大的蘇晴眼眶逐漸濕潤,流下下了兩行清淚。
在蘇桓的勸說下,兩人計劃擇日不日撞日,決定今天就搬家。
蘇桓通過馬車租賃行叫來了一輛貨運馬車,直接打包行李開始搬家,並臨時轉告了房東退房的消息,並自願放棄那不過幾百鋼克的押金補償。
傍晚,外區廉租屋鍋碗瓢盆被褥衣褲等所有東西,都已經搬到了蘇家的老房子。
說是老房子,但是比農墾街那處廉租房要新得多。
在新家兩姐弟隨便煮了點東西填飽肚子。
將行李歸類收拾了一番後已經臨近深夜。
奔波了一天的蘇桓強行摟著依舊精力充沛地龍蛇蜥沉沉睡去,龍蛇蜥似乎知道主人很累,也不掙扎,瞪著眼睛老老實實趴在蘇桓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