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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2024-09-02 13:48:43 作者: 柚子多肉
  所謂小別勝新婚(不是), 兩人在衣櫥間纏綿了很久,結束的時候季殊在她旁邊躺下休息,壓到她頭髮了, 鍾渝沒發現, 一起來就被扯下一大把頭髮,鍾渝小聲啊了一聲。記住本站域名

  「sorry。」季殊道歉,還不知所措地把被扯下的頭髮撿起來給她。

  鍾渝都給氣笑了,是還要她安回去還是怎麼地。

  他起來穿衣服,鍾渝還躺在那不動, 季殊把她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她, 她也不接。

  季殊:?

  鍾渝莫名其妙地使起了小性子,「我生氣了。」

  季殊:「……為什麼?因為我壓到你的頭髮?」

  鍾渝:「恩。」

  她恩得太快,季殊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沉默了。

  「季殊,你哄哄我唄。」鍾渝誘導他。

  「怎麼哄?」季殊問。

  「像你剛剛哄初初那樣。」她仰頭望著他說。

  剛剛初初喝完一碗甜品還要喝,季殊不給她喝, 她就生氣了,他在旁邊足足哄了十分鐘,又是親她的小手,又是捏她的小腳,一直說「爸爸錯了, 初初不要生氣」, 看起來愛不釋手得不行。鍾渝一邊翻白眼覺得噁心, 一邊又有點酸溜溜的。

  誰能想到, 高冷如冰山的季總,也會在一個女的面前這麼卑微呢。

  季殊微微一頓,就在鍾渝以為他會起來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轉身出去時,他忽然伸出手掌,在她後腦勺按了按,還問她:「很疼麼?」

  鍾渝都呆了。

  這麼給面子?他難道聽不出她是故意在嘲笑他嗎?

  「疼!」鍾渝配合說。

  「那我以後小心一點。」季殊說,然後又問她:「你喜歡這樣?」

  他是指哄她這件事。

  鍾渝嘆了口氣,小聲說:「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哄呢?」

  季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鍾渝去浴室囫圇洗了個澡,她話還沒說完,穿好衣服跟出去之後,立刻又叫他,「季殊——」季殊坐在床前,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豎起食指沖她比了比,然後下巴一揚指向床上的初初,示意她小聲。

  「季殊。」她放低了聲音,順勢爬到床上,在他對面坐下,「跟我說說唄,為什麼會叫你的保鏢跟著我。」

  「睡覺。」季殊顯然不想聊這個話題,一轉身又要躺下,鍾渝連忙伸手去拉他,她力氣自然沒他大,而且季殊已經往下躺了,她這麼一拉,不僅沒拉住他,還反而被他帶得往下倒了。

  這麼一倒,就倒進了他懷裡。

  鍾渝一驚,條件反射要起來,但她要爬起來,必須有個支點,所以她下意識跪坐起來,用膝蓋和手把自己撐起來。

  這下姿勢可了不得了。

  季殊頓了頓,笑了一下,問:「還要來麼?」

  鍾渝老臉都要紅了。

  這個人笑著調戲她的樣子太性感了。

  她乾脆就不下去了,只撐著他的胸膛追問:「快說。」

  季殊將手臂折起置於腦後,偏著頭閒適地望著她,「保鏢嗎?」

  「恩。」

  「我聽說因為你的關係,那個作者在談的一個版權沒賣出去。」他說,「本來已經談好價錢了。」

  鍾渝瞭然,他是擔心那個人因此報復她。

  「那你現在覺得這次我遇到的事情是她做的嗎?」鍾渝又問。

  季殊搖頭,「說不好,如果真的是她想做什麼,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了事。」

  「也是,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鍾渝說。

  季殊眼底有笑意,他將手放到她腿上,意味不明地說:「這樣子跟我說謝謝,我會誤以為有謝禮。」

  「餵。」鍾渝拍了他一下,「你正經一點。」

  話是這樣說,但鍾渝是口嫌體正直,她可真是太喜歡他這樣不正經的樣子了。

  季殊忽然坐起來,兩人貼得極近,鍾渝的呼吸里都是他的氣息。

  她想下去,卻被人掐著腰控制著。

  「再來一次?」他眼底盛滿了山雨欲來的侵略,卻還象徵性地問了她一下。


  鍾渝攬著他的脖子,由著他把自己抱起來。

  第二天鍾渝又在季殊家賴了一天。

  主要是早上的時候宋秋藺過來了,鍾渝把禮物拿給她,她很喜歡,又非要留她吃午飯,吃完了午飯初初就犯困,又被宋秋藺抱著去睡覺了。

  鍾渝到露台碼了一會字,也回房間午睡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她下了樓,沒見到初初和宋秋藺,問阿姨阿姨說夫人已經回去了。

  「那初初呢?」

  「季先生抱她出去玩了。」

  「什麼時候出去的?」鍾渝問。

  「去了好一會了,估摸著也要回來了。」

  阿姨話音落地沒多久,玄關處就傳來了聲響,季殊牽著初初回來了。

  「媽媽!」初初響亮地喊了一聲,就朝她撲來,季殊跟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盒冰淇淋,朝她遞過來。

  「這是什麼?」鍾渝問。

  「這是爸爸買的冰淇淋!」初初代為回答。

  「啊,謝謝。」鍾渝接過冰淇淋,一邊拆開一邊問,「你們怎麼會去買冰淇淋?」

  「路過便利店,她嚷著要吃。」季殊說。

  「爸爸給我買了,我說媽媽也喜歡吃,他就又拿了一個。」

  「哇哦。」鍾渝很意外,「謝謝,這大概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浪漫的事了。」

  他給初初買冰淇淋的時候,居然也能想到給她帶回來一個。

  「希望下次不用初初提醒,你也能想起我。」她補充一句。

  季殊對她這聲謝謝也很意外,忍不住瞥了她一眼,「我以前也給你帶過。」

  去日本,去瑞士,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她準備禮物,巧克力,冰淇淋,甚至是那些易碎的小蛋糕。

  她從來沒放在心上,都是很隨意地塞進了冰箱。

  鍾渝笑了一下,「是嗎,我以為那些都是你秘書幫你準備的。」

  季殊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解釋。

  晚餐過後鍾渝收拾了行李要回家,季殊抱著初初看著她走來走去,忍不住開口:「這麼晚了。」

  鍾渝看了一眼表,「不是才九點,是不是不方便送我?我叫車也行的。」

  「不是……」季殊低聲說,「明天早上再走不行嗎?」

  「不行。」鍾渝從他懷裡接過初初,「我知道你捨不得你的寶貝女兒,不過我媽已經知道我回來了,天天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要再不回家我媽得瘋。」她伸手捏了捏初初的小臉,「我們周末再過來找爸爸啦。」

  不知道梁溫月是自己察覺了什麼,還是宋秋藺告訴她的,她突然知道了她這段時間的周末都住在季殊家,非常生氣,勒令她立刻回家。

  季殊便沒再說什麼,等她出門的時候,拿了車鑰匙說送她。

  鍾渝是覺得挺麻煩他的,但一想到他是因為太晚了擔心初初,便沒有拒絕。

  季殊將她送回了家,鍾渝本來想在小區門口就下車的,沒想到他直接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好車之後還跟她們一起下車了。

  以往他送她們娘倆回家,也會送上樓,但一般都是初初鬧著不願意跟爸爸分開,他才送的,不然一般都是在小區門口就放她們下車了。

  今晚初初沒哭沒鬧,還在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在預演跟爸爸說拜拜了。

  鍾渝也不敢問,由著他跟著她們進了電梯,到了門口拿鑰匙開門,發現梁溫月在裡面上了安全鎖,她只好按門鈴叫她來開門。

  梁溫月黑著臉過來,又在看到季殊的瞬間換了笑臉,一邊開鎖,一邊跟他打招呼:「小殊,哎,真是麻煩你送她們回來了,進來坐進來坐,我剛剛打了西瓜汁。」

  他卻搖頭婉拒了,「謝謝阿姨,我就不進去了,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梁溫月忙不迭點頭,「行行行,那你開車小心。」

  「走了。」季殊對她說,又湊過來親了一下初初的腦袋頂,「爸爸走了。」

  「爸爸再見!」初初揮舞著小手說。

  「乖。」

  鍾渝跟著進了屋,季殊還在外面等電梯沒有下去呢,梁溫月就先關上了門。


  那關門聲不小,鍾渝心頭一驚,小心地瞧著梁溫月的臉色。

  以往她哪次不是等季殊進了電梯才關門的。

  果不其然,初初睡覺之後,她去洗澡,出來梁溫月就在門口堵她,冷著一張臉質問她:「鍾渝,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季殊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讓鍾渝有點頭皮發麻,她下意識地狡辯,「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那你告訴我,你簽售回來的這幾天都在哪?還有這個月的周末,為什麼都住別人家?」

  鍾渝根本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硬著頭皮撒謊說:「那天回來的時候他去機場接我了,很晚了我就住他家了。第二天初初也不願回來,又離不開我,我就暫時在他們家客房住了幾晚,你也知道初初的性格的。」

  「能有多晚?從機場回來的路,不是先經過我們家嗎?」梁溫月質問道。

  「當時車上還有他的秘書,秘書不舒服,就先送她回去了。」

  「那也是先經過我們家。」梁溫月說,「何況對付初初,你不是最有辦法的嗎?」

  鍾渝一下子就沉默了。

  確實是先經過她家的,那天晚上她也確實是眼看著車子經過了她家,司機卻速都沒減。

  梁溫月顯然對她失望極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你自己也知道這樣的關係難以啟齒吧?你一個單身女人,老住別人家,還是住前夫家,像什麼樣子!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你?」

  鍾渝這個時候反而平靜了許多,只是問她:「是誰告訴你的?是……宋阿姨嗎?」

  梁溫月這麼生氣,是宋秋藺也對她不滿了,跟她說了什麼嗎?

  「需要別人告訴我嗎?」梁溫月毫不客氣地說,「你脖子上那些痕跡,難道還不明顯嗎?」

  鍾渝下意識捂住了脖子。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在外面亂搞,你還搞到前夫身上去。」梁溫月頭一次說話這麼難聽。

  她對季殊本來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作為女婿,作為晚輩,他都很優秀,無可挑剔,她也不是不希望他們複合,但不是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在一起。

  鍾渝昏頭也就算了,他怎麼也不推開?

  如果真的不打算再跟鍾渝有什麼牽扯,就不應該有這種錯誤的行為,只會耽誤鍾渝。

  這讓她對他也產生了一絲怨懟。

  「鍾渝,我想你很清楚,用身體去絆住一個男人,是最蠢的行為。」

  「各取所需罷了。」

  「是嗎?你確定你不會再陷進去?」梁溫月輕聲說,「男人能把愛和性分得清清楚楚,女人能嗎?你真該看看你自己剛剛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梁溫月話說得非常直白,鍾渝覺得很難堪,但她幾乎已經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季殊對她來說,像毒,離婚的時候她乾脆利落,清醒的抽離,這段時間又像是復吸了,反而比以前更大癮。

  被梁溫月這麼直接點出來,她有些無助。

  「如果還有感情,就復婚,沒有,就不要再有任何跟初初無關的聯繫。」梁溫月最後說,「這段時間你不在家,你知道小區那些人是怎麼說你的嗎?」

  以前初初出生到一歲之前,季殊都有給她請阿姨幫忙照顧,小區就有人指指點點,說她是做別人小三生了孩子在家偷偷養。

  梁溫月覺得丟臉,就去澄清說自己女兒是離了婚,發現懷孕了,決定生下來的。

  於是又有人在背後說鍾渝「都離婚了還非要生下來,是不是就是想吊著前夫的錢袋?我看她前夫開的是大奔,穿著氣度也很是不凡。」「明明說了自己養,現在也還是用著人家幫你請的阿姨」「養不起就不要生啊」「孩子都還是跟著前夫姓的」。

  說她小三未婚先孕什麼的,她都還能忍,但說她是為了季殊的錢,這就不能忍了。鍾渝當時立刻就辭掉了阿姨,並且那大半年都一直刻意在躲季殊,他要見初初的時候,她也是要求三次拒絕兩次,多數時候還都是梁溫月送過去,或者他自己來接。

  這段時間天天有大奔進出接送,還都是司機,仿佛坐實了某些人的言論——鍾渝就是小三,幫富豪生了小孩,現在準備扶正了。

  梁溫月快被氣死。

  「那幾次都是意外,我不會陷進去的。」鍾渝堅持說,「我心裡有數,你別管我了。」

  既是安撫她,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彌足深陷,不要重蹈覆轍,只是各取所需,維持現在的「衣櫥關係」是剛剛好的。

  「等我遇到更合適的,我一定一腳踹開他。」

  她這樣說,梁溫月也無可奈何。

  梁溫月的態度太明顯了,晚上季殊回去之後,還給她發了信息,問她沒事吧。

  鍾渝知道他在問什麼,回了一句沒事。

  季殊握著手機,難得地有些遲疑,手指在鍵盤上按了兩下,又刪掉。

  他知道梁溫月是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從剛剛關門的聲音來看,應該是挺生氣,挺反對的。

  他想問鍾渝是否還要繼續,又不太想把選擇權遞給她。

  萬一她說不要再見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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