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墨梟算是強勢崛起,與保守派不同,他大刀闊斧進行革新,祛除積弊,讓整個神祭宮煥然新生。
再加上墨梟在五洲大陸的影響力和權威日漸強盛,所以更多後加入神祭宮的人越發信賴他,以他為首。
這期間,兩方自然衝突不斷,但始終沒有表現到明面上。
就比如說,當初神祭宮要創建實驗基地,大祭司率先反對。
而墨梟力排眾議,執意要任用一個無名無姓的老頭,為此大祭司還氣惱許久,曾放話他遲早有一日會後悔。
可沒想到,最後被打臉的反而是大祭司。
那位無名無姓的老頭,最後成為了聞名天下的神機子。
而神機子創建的天塔實驗基地,更是徹底改變了整個五洲大陸的格局。
從墨梟手中創造出太多的奇蹟,可以說,如今提到神祭宮,世人最先想到的就是他。
因為墨梟的很多東西,影響和改變了世家宗門,甚至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這樣的事,在這些年來數不盡數。
所以後來,大祭司也明白自己不敵墨梟,自然越發抱緊法老殿的大腿。
讓花無形沒想到的是,大祭司行事越來越過分,如今更是干出了讓聞天他們去送死的事來。
聞天雖然是神祭宮老人,但他並未公開支持過誰。
不像花無形,他就是公開站在帝尊這一邊。
這世上唯一能讓他花無形心服口服,心存敬佩的,只有祈淵帝尊一人。
但聞天雖沒有公開站隊,但他心中對於大祭司是十分敬重的。
因為大祭司曾經救過聞天的性命,所以這些年來,問題為神祭宮鞠躬盡瘁,幾乎事事聽從大祭司命令。
哪怕他對於大祭司一些行為有些看法,也從未當面提出過異議。
後來因為墨梟的出現,讓神祭宮大半人倒向他,墨梟也憑藉著雷厲風行的手腕和城府,讓神祭宮改頭換面。
若不是墨梟沒有那心思,恐怕神祭宮今日早就換主子了。
雖說現在也差不多。
大祭司這些年沒少折騰,拉攏各大司殿,四大主宮,只有北漓宮的葉鱗是公開站在他這邊。
其他三宮,聞天中立,花無形和光明宮的封珩都是墨梟的人。
對此大祭司能不著急才怪。
所以他用了很多辦法,想要拉攏聞天,可都沒成功。
所以漸漸的,大祭司對聞天也逐漸有了不滿。心中覺得當初救他就是救了個白眼狼,沒想到聞天竟無法為他所用。
特別是在此次候選人選拔中,聞天為了君九歧,公開得罪法老殿,甚至對此為君九歧說話,更是讓大祭司覺得,聞天已經站在了帝尊那邊。
誰人不知,祈淵帝有多看重君九歧,甚至親自授課,於是大祭司認為聞天背叛了他。
大祭司在這次得知暗城之事背後是君九歧後,對於上面授意要聞天派兵支援一事,沒有絲毫意見。
他也想趁此機會,解決掉聞天,為此他還特意將花無形支了出去。
否則若是花無形在場,肯定不會讓聞天率人前來。
「……等我回去才得知,你被坑了,帶人來了暗城,我就立刻趕來了。怎麼樣,我對你好吧?所以你給我長點心眼,別大祭司說什麼就是什麼,要知道你現在這條命可是我的,沒我允許可不能亂來,否則我會生氣的。」
「你擅自離宮,大祭司恐怕會不滿。」
「我管他做甚?你又不是不知,我向來一身反骨,他越不讓我做什麼,我越是要干,有本事他就擼了我的司殿一職。」
花無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的神祭宮可不是從前的神祭宮,有帝尊在,他怕什麼?
「總之,你現在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聞天眼眸諱莫如深,「帝尊可知元子之事?」
花無形挑了挑眉,「不然,為何這個時候派我前來?」
「那她的身份……」
「不管她是何身份,都不會改變她是元子的事實。」
聞天瞭然,這下也算心中有了底。
說話間,外面吵鬧起來。
果然是法老殿的人來找麻煩了。
「嘖,來的挺快,我去去就回。」
花無形將聞天直接摁回榻上,在聞天不贊同的眼神下,直接給他來了個定身術,讓他無法動彈。
「你做什麼?」聞天急了,「快給我解開!」
「為了讓你不亂動,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治好的,你若是亂動再讓傷口裂開,我不是白費力氣了?你就乖乖在這待著吧。」
花無形在離開前還不忘讓人看著聞天,做完這一切這才大搖大擺的出了營帳。
聞天只能氣得乾瞪眼。
花無形就這麼跟著法老殿的人走了,這一走,直到天黑才回來。
看著他安然無恙,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花司殿,他們就這麼放你回來了?」
「法老殿有沒有為難你?」
眾人七嘴八舌的關心著。
花無形瀟灑地搖著扇子,「為難什麼?本司殿像是被為難的人?行了此事完了,都去忙吧。」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是要繼續跟著法老殿行動?」
「還是回去?」
……
眾人紛紛追問。
花無形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暫時作為後方補給隊留下,至於接下來的行動,聽從我的指揮。」
眾人聽後頓時眼睛一亮,聽從花司殿指揮,太好了!
這下他們不用被法老殿那幫人頤指氣使,也不會被迫不及待送到前線當炮灰了。
所有人這下安心不少。
花無形打發了他們,營帳很快重新恢復忙碌,這才回到了聞天的營帳,將他身上的定身術解開。
「這下你放心了吧?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花無形剛要走,就被人從身後拽住,聞天也沒用多大力,結果花無形就忽然倒下了。
花無形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血。
聞天臉色一冷,「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花無形抹了下嘴角,笑得好看,「小傷,過兩天就好。你還不知道我的能耐?」
聞天此刻的臉色很黑,「醫者不自醫,你不知道?誰幹的?汪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