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年輕的時候,這點把戲當然糊弄不住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畢竟他也是心思深沉,頗有手段的一代帝王。
可是如今他年紀大了,壞事做盡,又被人長期下毒,他早就神志不清產生幻覺了,就容易疑神疑鬼的。
這也是沈安安之前從書里看到的,好多故事她的確是記不清了,因為穿越過來沒接觸,也沒聽說到書里的其他人物。
然而一旦聽別人提起這號人物,她突然就有些印象了。
事實證明,這一招也挺有用的。
孟舟寒這一出,差點沒把周承安魂都嚇飛。
「你這昏君,我要拉著你陪葬。」
話音一落,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大風,打翻了燭台,燭火順勢爬上床帳。
「小舅子,你……你聽我說。」周承安扯處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本書首發:——
「當年的事,一定有什麼誤會,是貴妃帶著我去搜查皇后的宮殿的……對,定是她從中做了手腳,我一定徹查此事,還孟家一個清白。」周承安慌亂地說道。
孟舟寒在心裡冷笑,這狗皇帝,死到臨頭還不忘套近乎。
小舅子?我呸。
「孟武夜」停下腳步,眯起眼睛看著周承安,「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不得好死。」
「行,姑且信你,天一亮,你就召開三司會審,徹查當年孟家冤案,否則……」
眼見著眼前的鬼露出獠牙和長舌頭,周承安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尿騷味蔓延開來,孟舟寒有些厭惡地後退了一步。
周承竟是直接被嚇尿了,他再三保證,「我定按你說的去辦,你放心。」
隨著「孟武夜」的消失,熊熊燃燒的火焰也熄了下去。
周承安閉上眼睛,坐在床上大口喘氣,許久後睜開眼,望著寂靜的宮殿,一瞬間以為方才的一切只是做了個噩夢。
當他回頭一看,卻發現了床帳被燒的漆黑,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味道。
「不是夢……」
如若當時他沒有答應「孟武夜」,是不是真的會被他拉著陪葬,活活燒死?
周承安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常德,常德?」
「狗奴才,一個人都不在。」他咒罵一聲,穿上鞋子出了門。
「皇上,皇上您可算醒了!」
常德一臉不可置信,隨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您可算是醒了,這一覺你睡了一天一夜,把奴才嚇壞了。」
周承安心裡本就窩火,聽見他哭哭啼啼的,更絕頭疼,一腳踢了過去,「朕還沒死,哭什麼哭。」
「奴才只是太高興了。」常德擦了擦眼淚。
「雲貴妃呢?讓她來見朕,另外,傳朕指令,讓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左右都御史立刻進宮。」
常德一愣,「這……」
「怎麼,還使喚不動你了?」
常德連忙跪下磕頭,「奴才不敢,只是,這雲貴妃……」
「到底何事吞吞吐吐的,再不說,你這腦袋怕是不想要了。」
常德咬牙,「奴才斗膽,還請皇上去偏殿一探究竟。」
看著皇上怒氣沖衝去偏殿,常德揮手叫來一旁的小太監,「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給皇上拿一件披風來。」
說罷,他小跑著跟了上去。
周承安剛走到偏殿門口,就聽見了男女調·情的聲音。
「呀,別……別揉,你這混蛋。」
「怎麼,你不喜歡嗎?」尖嗓子的話音一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惹得女人發出一陣嬌媚的呻·吟。
周承安怒不可遏的一腳踹開門,「傳朕指令,將這苟合的太監和貴妃抓起來,押入地牢。」
…………
等孟舟寒回到客棧,沈安安已經酣然大睡了。
孟舟寒回來之前,已經把身上的一身白色衣服換了,見沈安安睡得正香,勾了勾唇,輕輕掩上門,就去了隔壁屋子。
赫連淵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看見來人,摘下了黑色蒙面。
「只要周國不挑起戰事,西戎那邊,也是不會主動攻打周朝的。」
西戎對上爛透了的周朝,誰輸誰贏,是個人用腳指頭也能看出來。
就怕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赫連淵和孟舟寒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想到了楚國國師百里輕塵。仟千仦哾
孟舟寒嘆了口氣,「分久必合,這種局面也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真要打起來,我可不想和你兵戎相見。」
赫連淵半開著玩笑,「到時候真打起仗來,我找個理由假死得了,若是能找到靜姝,我就帶著靜姝去青州,就住你們隔壁,到時候天天去蹭飯。」
「為何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談起周靜姝,孟舟寒皺緊了眉頭。
「我也打探不到,但是有人親口告訴我,兩年前,在楚國見過她的,不會有假。」
「待京城的事處理好後,就快要過年了,也不知道阿姐如今怎麼樣了。」孟舟寒嘆了口氣。
赫連淵垂下眼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罷了,你先回房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就有好戲看了。」
「你回來啦。」感受到床榻有動靜,沈安安自然而然地抱住剛躺下來的孟舟寒。
「吵到你了嗎。」孟舟寒把胳膊從她枕頭上橫過去。
沈安安一把拍在他的胳膊上,沒好氣地說道:「把你的手拿開。」
本書首發:——
孟舟寒的手臂硬邦邦的,她枕著一點都不習慣,當然了也不喜歡。
沈安安打了個哈欠,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淚花,「你回來得挺快,想必今晚的事還算順利。」
孟舟寒知道她困極了,摟著她道:「嗯,沒什麼大事,我們先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當晚,京城燈火通明,羽林衛奉旨搜查丞相府。
在丞相府搜查出來一條通往城外的暗道,以及數封和西戎王室來往的書信和手令,還有一身龍袍!
聽到這個消息,周承安自然是坐不住了,勃然大怒。
他不傻,晚上見鬼了之後,起了幾分疑心不假,但是還沒到全然聽信一個鬼·怪的的話。
沒等他想好主意,就撞見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在後宮風光無比,最受寵愛的貴妃,竟衣衫不整的和一群太監混在一起。
本書首發:——
這不是把他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貴妃入獄後,心腹又把左相趁著周皇體弱昏睡時,替他親政的消息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當晚,羽林衛就包圍了丞相府,然而左相以及他的兒子,早已不知所蹤。
「給朕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父子倆找出來!」
天一亮,周承安就下令,召開了九卿會審。
台上被帶著手銬腳鐐的人不多,都是左相的一直系親屬,其餘的家丁和侍女還在地牢等待發落。
陣仗很大,不少百姓不明所以,就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看一看,很快台下就人滿為患。
孟舟寒和沈安安穿著一身麻布衣裳,站在人群里,聽完了整個過程。
周承安親自坐鎮審案,眾臣自然都不敢有半分懈怠。
本書首發:——
直接把在丞相府搜查出來的地方往地上一丟,再義憤填膺的呵斥左相想要謀權篡位的野心和大逆不道。
另外公布的一個消息,也震驚了眾人,當年以通敵罪處置的鎮國公府,竟是被當今丞相府栽贓陷害的!
「皇上,這些罪臣如何處置?」
周承安揮揮手,一臉不耐,「午時問斬。」
他熬了一宿,明顯有些撐不住了,混濁的眼底一片烏青,止不住地揉著眉心。
孟舟寒給他餵的解藥,已經失效兩個時辰了。看他如今還是清醒著,想必是周承安自己察覺到了身體有恙,讓太醫配了藥。
很快,左相和幼子的畫像便張貼到了各個街道。
「這便是逃犯的畫像,提供線索者,皆有重金賞賜!」
「當年的鎮國公,帶著兒子征戰沙場,死在了戰場了,還被冤枉成通敵,真是竇娥冤啊。」
「誒,誰說不是呢,當年孟家那幾個孩子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最後也只落得一個如此下場。」
「天妒英才啊,不過這件事這麼久了,為何突然重審了?還翻案了。」
「誰知道呢,或許是老天有眼吧,聽說皇帝有意下旨攻打西戎,誒,今年收成不景氣,飯都吃不飽,上面的人還整日想這些。」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見,這眼看著要過年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真要打起來,怎麼可能打得過,鎮國公府沒落之後,武將的地位一跌千丈,聽說這幾年告老回鄉的大臣也多了去了。」
「真打起仗來,還是我們這些百姓遭殃哦。」
丞相一家鋃鐺入獄後,本以為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而皇貴妃與人苟合之事,不知怎麼的,忽的,也在大街小巷傳遍了。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灼熱,台子上跪著的人,滿臉絕望。
周承安再回宮的路上,就遇到了刺客。
一片混亂中,五皇子挺身而出,護著周皇撤退,然而他剛回宮不久,就傳來了一個壞消息,左相帶著兩萬人馬,竟是打算逼宮。
之後事情的發展,都在孟舟寒和周景浩的預料之內。
周皇以往疑心病重,但眼下事態緊急,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周景浩成功拿到半塊兵符,帶著早就安排好,潛藏在城外的精兵銳將,一路殺了進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