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羊多了才能薅毛
一天往返奇點實驗室兩次，消耗了4個積分，陸山肉痛。
龐加萊看到陸山之後很興奮的說道：「剛剛你說的那道題，我又研究了一下，還有三種解法！」
無聊的人在實驗室拿著唯一的數學題研究了一個小時。
陸山哭笑不得，他毫不懷疑龐加萊能夠搞出十種解法，但是他現在不需要啊!
實驗室的角落擺放著傳送過來的物品：書筆墨、試卷、草紙和習題。
陸山把所有的東西都抱起來放在了桌上。
龐加萊扶了扶眼鏡，驚喜說道：「這一下我有事情做了！」
龐加萊沒有去拿小說，而是拿了草稿紙和筆，在上面驗算著什麼。
F[u_，v_]:={Cos[u]……}。
陸山打斷了他，把英語試卷塞給他，請他做題。
「換個腦子，看看語法。」
2007年前後的高考還保留了英語知識運用，也就是所謂的單選語法題。
陸山拿的這張試卷也只有單選語法題和完形填空，他故意沒有拿閱讀理解，就是害怕出現一些現代社會的詞語，龐加萊看不懂。
考慮到這一點，陸山準備下來去訂閱《經濟學報》《紐約時報》《夏國日報（英文版）》以及一些現代學術期刊，讓龐加萊慢慢的吸收現代知識。
老瓶也要裝新水。
龐加萊明白陸山的意思，「小事一樁！」
隨後龐加萊飛速的答題，如果說英語的閱讀理解答案可能會有一些歧義，但是語法和完形填空，只有唯一解。
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鐘，龐加萊就把所有的試卷的前後頁全部答完。
既然已經花費了積分進來，陸山當然不願意浪費時間。
他把英語答案背下來之後，開始啃CMO決賽的模擬題，遇到不懂的或者是做起來感覺很彆扭的，便用半生不熟的英文以及肢體語言像龐加萊請教。
龐加萊的精神狀態無比的亢奮，除了絕對把陸山說明白以外，還會通過多重方式引申知識舉一反三。
龐加萊吹著鬍子面色亢奮說道：「換句話說，柯西定義的連續性是在一個區間上，而不是在一點處的性質，本質上就是說，在此區間上自變量的無窮小變化產生函數值的無窮小變化，柯西是把連續性考慮為函數在一個區間上的性質的。」
一邊說，一邊在草紙上驗算。
數學是最好最易溝通的語言。
陸山醍醐灌頂，意識到了一個好老師老師對學生的重要性。
他很快就在下面寫著解題步驟，龐加萊滿意的點頭，冒出一句：「Muggles are unstoppable！」
他手裡拿著《Harry Potter》繼續閱讀，很顯然這是他剛剛從小說里學習的新口頭禪。
奇點實驗室的時間似乎是靜止的，至少陸山是這樣認為。
在實驗室內，無論是科學家英靈，還是陸山自己都感受不到身體的飢餓，但是大腦使用過度後會疲憊宕機。
時間無限，精力有限。
而在這裡，你會毫無困意，無法入睡。
所以，陸山雖然無法確定奇點實驗室是否有時間這個概念，但能夠通過自己的大腦疲憊程度來感知時間。
陸山完成了代數和數論的模擬卷練習，收穫了很多解題思路，也感覺在英語上能夠勉強跟得上龐加萊的節奏，甚至能夠進行英語對話。
只是……英語有著濃郁的法蘭西口英，念每一句話就和朗誦維克多雨果的歌劇詩詞一樣。
不過對夏國高中的啞巴英語而言，能夠有這樣的語感，能夠自然而然的在對話中掌握大量的語法，已經足夠了。
至於法蘭西的口音？
不重要。
陸山正準備和龐加萊告別，卻發現龐加萊有拿起了草稿紙和筆，寫寫畫畫著什麼。
數學家的世界，陸山不懂。
【離開奇點實驗室】
「你拿這張卷子幹什麼，我讓伱把你月考的試卷拿過來！這卷子上的題，你難不成會做麼！」張老師逐漸變得狂暴起來。
她這輩子最討厭兩類學生，一個是成績差又調皮搗蛋的，另外一個就是成績差卻又無比木訥的。
陸山沒有理會張老師，而是拿起筆，很快的在英語試卷上寫上了早就熟悉的答案。
和死記硬背答案不同，陸山寫的每一道題，他剛剛都會了。
幾分鐘之後，陸山把英語試卷交給張老師，「張老師，我回教室了。」
張老師看著陸山離開的背影氣得夠嗆，「胡亂寫些什麼……」
張老師看著試卷，話還沒有說完，就閉嘴了。
這張廢舊的試卷是多列印的《黃岡高考模擬卷》其中的一張，準備給學生當做周末作業的，難度比月考的難度要大一些，陸山怎麼會？
「瞎懵的吧。」張老師默默說到，畢竟ABCD猜對也有25%的機率。
但是越往下看，張老師越心驚，十五道語法單選二十道完形填空，陸山全對！
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老師無比錯愕的站在原地，隨後更是生氣，陸山一定是做過這套試卷，故意氣自己。
「這學生，我教不了！什麼態度啊這是！」
要不是張老師馬上就要給學生開小灶補課，她當即就要去找陸山問個所以然。
回到教室，陸山思考著，他可以在班裡組建一個後進生數理化生輔導班，利用自己全部的時間輔導學生。
江州一中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少，不少學生找校內外的老師輔導功課，一節課的課時費都已經開到了100多甚至200元。
在江州市人均有工資只有1600元的07年，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更可況老師講的不一定有多好。
相反，陸山平日裡和愛張勇、楊川等差生一起踢球，關係不差，而且他也是學生，知道學生學習某個知識點的時候哪些容易欠缺，為什麼會欠缺。
自己給學生們補課的效果一定會比老師好。
行動力極強的陸山又盯上了拿著習題搔首踟躕的張勇。
張勇在糾結一道概率題，習題冊上的頭皮屑都快堆成山，大拇指指甲蓋都快被啃禿頭了，卻一直沒有算出來。
他剛剛去了教室辦公室，數學王老師的桌子那裡已經擠滿了問題的學生，輪到張勇恐怕都得下課去了。
而且這道選擇題應該很簡單，張勇害怕王老師批評自己。
問別的同學？
蘇明晚自習就沒來，一直在校外的輔導班，同桌徐紅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其他學生也忙著複習，不想浪費時間。
那些願意和自己嘮嗑的，成績又比自己還爛，甚至巴不得張勇的成績和他們一樣爛，以此來提高他們的班級排名。
就在張勇換一隻手指啃的時候，陸山拍了拍張勇的肩膀，說道：「我給你講。」
此時的張勇如沐春風，眼淚差點就要飆出來，想著自己下午的雞腿沒有白費啊！
下次一定要請陸山去外面吃自己最喜歡的麥當勞兒童套餐!
徐紅知趣的讓出了位置，陸山露出歉意的微笑後對張勇說道：「其實這道題很簡單！」
沈倩自陸山進教室之後，就想詢問陸山，張老師是不是答應給他輔導英語了。
可是剛剛要動嘴，就看見陸山痴痴的盯著胖子張勇，還一屁股坐了過去，屁顛顛給張勇講題。
沈倩搞不懂啊！到底是什麼情況，陸山為什麼喜歡往張勇身上蹭？
接下來一節課，沈倩從張勇那邊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
陸山：「這道題其實很簡單！」以及張勇：「我懂了!我終於懂了！」
陸山很認真耐煩的給張勇講題，也得到了很好的示範效應，班上有很多同學遇到不懂的理科問題，都會去請教陸山。
陸山都很耐心一一解答。
陸山講題，會根據不同學生掌握的知識的情況，用不同的講解方法，基礎差的從最基本的定義或者定理梳理，基礎好一點的多講解做題思路。
不少學生感覺，陸山給他們講題，比老師講得好。
老師講的，節奏快，他們不一定懂，不懂的又不敢多問第二遍。
陸山講的，循序漸進，豁然開朗，即便不懂的也可以繼續問。
【剩餘學術科技積分：6.37】
很好!
自習課後，張勇說道：「陸山，你給我們講題，這多浪費你的時間啊，會不會不太好？」
「就是啊，陸山，你看我們都浪費你兩節課時間了，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楊川今天也收穫頗豐。
陸山笑著說道：「給你們講題，我也有很多收穫，大家相互進步吧。」
沈倩聽了這話，直翻白眼，陸山數理化生都快滿分了，還怎麼進步！
再進步數學也不能考151分吧，最該進步的是英語和語文好麼！
「以後你給我們講題，我們請你吃飯吧。」
「就是啊，陸山！總不能總占用你的時間。」
很好!
陸山故作為難的說道：「吃飯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總吃食堂……」
張勇秒懂：「我數學要是能夠進步十分，還請你吃啥食堂，頓頓請你去外面吃小炒喝可樂!」
陸山：「吃小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總去外面吃，有時候也不太方便……」
富二代楊川趕緊說道：「哎呀，吃什麼飯啊！金錢是衡量價值的唯一標準。」
「這次月考我數學54分，理綜132分，我爸說了，一診考試，只要我每進步一分就給我200快錢！」
「剛剛陸山給我講知識點，我覺得比老師講得好，我也聽懂，要是陸山每天能夠花點時間幫我答疑解惑，我每進步一分，就分你五十塊錢！」
「對對對！我贊同！我零花錢不多，但是每天陸山的飯錢和飲料錢我可以包。」
高三了，就算差生也著急了想沖一把，至少考個本科。
大部分人家庭條件都不錯，花點錢也不在乎。
剛剛陸山講題的方式方法比老師的好，大家能聽懂，而老師講的大家聽不懂，找老師輔導一節課一兩百，還不如找陸山。
陸山沉思一會兒說道：「那行，從明天起我們就成立學習小組，只要是下課時間或者是非老師上課的自習時間，你們都可以來問我題。」
「大家明天也把近期考試的試卷給我，我給大家分析一下知識的薄弱點，為你們制定科學的複習方法。」
眾學生這一下開心極了！
這時，沈倩冷不丁說道：「學習小組我也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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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