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傢伙喊半天了,山洞裡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動靜。
孫悟空喝了口水道:「小白,咱們也喊了好幾嗓子了,形式走完了,義務盡到了,可以走了吧?」
白龍馬點著大長臉道:「差不多了,走吧,找個地兒休息一下,吃點好吃的去。」
孫悟空點頭……
就在這時,大地輕微震動,黑風洞裡傳來一陣聲音。
孫悟空眼睛一亮:「出來了,那黑貨出來了!這不經激將的黑貨,竟然真出來了……哎,這不是給我添亂麼?」
白龍馬湊過去,耳朵貼在洞口的石門上,聽了一會後,嘀咕道:「大師兄,這動靜有點不對勁啊。」
孫悟空也湊了過去,聽了一下後,嘀咕道:「是有點不對勁……這聲音,這速度,這感覺,不像是走路的聲音,咋像是拆遷呢?不對,這感覺有點熟悉……」
下一刻,孫悟空和白龍馬同時想到了什麼,異口同聲的喊道:「跑!」
轟!
石門炸開,一個黑貨被一個大拳頭直接轟飛了出來。
孫悟空和白龍馬都沒來得及躲開,就被這拳勁籠罩進去,一路倒飛,所過之處,山石炸裂,土木橫飛……
最終拳勁貫穿了遠處的一座山峰,才消失殆盡。
而山裡面,三個傢伙躺在廢墟里,腿腳抽搐,口吐白沫,鼻青臉腫,一動不動的看著彼此。
「大師兄……你還活著麼?」白龍馬帶著顫音問道。
孫悟空翻了翻眼皮:「活著……那個沒毛黑皮猴子,你咋樣了?」
被打的跟豬頭似的黑熊精吐了口血:「沒死……我……我TM是熊不是猴子……死猴子,你TM坑我……」
孫悟空終究是更強一些,恢復速度也快,很快坐了起來,看著黑熊精那個德行,忍不住笑了出來:「嘿嘿……哈哈……你是黑熊精?
哈哈哈……
我可沒坑你,人是你帶走的,又不是我逼著你帶走的。
說好了,不准送回來的,否則我跟你不死不休啊!」
黑熊精也是要臉的人,聽到這話,一賭氣道:「放心,我還沒輸呢!」
孫悟空和白龍馬同時做了個手勢:「加油!」
黑熊精一咬牙,再次沖了回去。
再次看到唐三葬的時候,黑熊精臉都要氣歪了!
只見,自家黑熊一族所有的熊都被那賊禿給拔光了毛,一個個光溜溜的,看著那叫一個悽慘啊。
而那賊禿竟然坐在門板上,用紅斗篷包裹著一堆熊腹部的軟毛縫縫補補中……看那意思應該是在縫褥子呢!
「完工!」
唐三葬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然後將褥子扔在門板上,他往上面一躺,頓時覺得無比舒服!
伸個懶腰,感嘆道:「這才舒服麼……睡覺!」
「等會!」黑熊精大吼一聲。
唐三葬眯了眯眼睛,看向黑熊精:「你有事兒?」
黑熊精很香硬氣一把,但是想到剛剛那一拳的恐怖,咽了口唾沫道:「沒,沒事兒……就是,大師,你的袈裟不是壞了麼?」
唐三葬看看自己身上的袈裟道:「我也不清楚,剛剛的確碎了,但是它自己又恢復如初了。你還有事麼?」
「沒……沒事了。風大,您蓋好被子,我去修下洞口。」黑熊精道。
「懂事,去吧。」說完,唐三葬往那一趟,直接睡了。
黑熊精欲哭無淚,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不過最終,黑熊精還是帶著一群熊妖將山洞堵住了。
辦理完這些事情,唐三葬已經睡的無比實誠了,鼾聲如雷。
「大王……」幾頭熊妖可憐巴巴的看著黑熊精。
黑熊精揮揮手,示意他們退開,他則躡手躡腳的來到唐三葬面前,眼中寒光閃爍,高高舉起熊掌,一咬牙;「去死!」
運轉全身力量,一掌拍落!
就在這時,唐三葬睜開了眼睛。
黑熊精有種感覺,這一掌要是落下去,自己必死無疑。關鍵時刻,他硬生生的收住了熊掌……
唐三葬對他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小黑胖猴子,你想幹啥?」
黑熊精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腦門上儘是冷汗,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道:「呃……呵呵……大師,那個……我們這山洞裡有蚊子。我怕蚊子打擾你休息,剛剛是想幫您拍蚊子。」
唐三葬恍然大悟,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黑熊精低著一群熊妖,拼命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眼見唐三葬似乎信了,黑熊精暗自鬆了口氣,心道:「呼……還好這禿子不太聰明……」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唐三葬突然坐了起來,高呼:「小心,蚊子!」
黑熊精很清楚,這妖怪洞裡哪來的蚊子。
下一刻就見那禿子一巴掌就拍了過來!
他只來得及說上一聲:「曹!」
啪!
一聲脆響,熊妖們看到他們的大王再次化為一枚黑色炮彈飛了出去,將他們剛剛修好的山洞撞了個粉碎……
外面,孫悟空和白龍馬剛坐下來。
白龍馬心有餘悸的看著黑風山破開的洞口道:「大師兄,還坐這兒啊?我怕再被殃及池魚啊。」
孫悟空搖頭道:「不會的,從概率上來說,應該不會從同一個地方被同樣的人打。那頭黑熊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換個位置,或者不招惹咱們師父……」
話音才落,地動山搖。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熟悉的感覺。
孫悟空只來得及說一聲:「曹!」
下一刻一道黑影破開山體,橫撞而來,兩人再次被殃及池魚一起飛了出去。
遠處的山峰,再次被撞出一個洞。
洞穴里……
白龍馬艱難的開口道:「大師兄……你不是說……」
「我啥也沒說……拉我一把,屁股疼。」孫悟空喊道。
那邊黑熊精努力的從石頭底下爬了出來,罵道:「靠,那真是和尚麼?我怎麼覺得是個怪物啊?」
孫悟空道:「大哥,慎言。」
黑熊精趕緊閉嘴,喘了口氣,吃了兩枚丹藥,身體好了一些後,揉著被打的幾乎面目全非的臉問道:「猴子,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護送他西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