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處理後的音頻發給了劉哥，兩人莫名陷入了沉默。
程諾無聊的望天，聽到滑鼠滾輪的聲音，陳瀟飛快的看著那篇雙男主文，嚇得他連忙合上筆記本。
「你、你沒事看它幹什麼，我警告你啊，我對你可沒有那種意思，就是介紹個工作……」
陳瀟眨眼，精準抓住重點：「你對我，有哪種意思？」
「哪種都沒有，老子是直男！」程諾下意識提高了聲音。
陳瀟歪頭笑了，「沒人說你是彎的啊。」
有！你就是強迫我成彎了的那個罪魁禍首！
「我膽子小，一緊張就胡說，怎麼，你還怪我呢？」陳瀟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那、被說是……你不在乎？」程諾有些不理解。
「在乎他們就不說了？不是，理他們幹嘛？如果是，我會全力求一個結果。」
陳瀟的話讓他無法反駁，勉強勾勾嘴角，卻笑不出來。
全力求一個結果？
他敢嗎？
看程諾有些不對勁，陳瀟拍了拍他的肩，卻被一巴掌拍開。
陳瀟揉了揉手腕，「你手機響了。」
程諾做了幾個深呼吸，接起電話，劉哥興奮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小程啊，你找的人太合適了，甲方聽了就覺得聲音相當貼合，給了時薪280的高價……」
「行嗎？」他捂住話筒問陳瀟，見他點頭，才回了劉哥。
掛了電話，程諾去洗了把臉，「走，錄音吧。」
「我剛才點了外賣，吃完再錄吧。」陳瀟晃了晃手機，「就是不知道門牌號對不對。」
一連請他兩天，讓他請自己一頓，不過分。
程諾很坦然就接受了：「謝了。」
「也謝謝你，幫我介紹兼職。」陳瀟撥弄了一下留海，難得的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小捲毛連虎牙看起來都可可愛愛的，這樣的人真的是男生嗎？
程諾的手又不經大腦的動了起來，被陳瀟一把按了下去，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見他還是一臉懵，陳瀟把手機貼到他耳朵邊，「你好，送餐，你留的地址太模糊了……」
程諾這才回過神，說了地址，把菸頭隨手一丟，就出去了，陳瀟拿起菸頭，掐了。
渣男，不喜何撩？
沒一會，程諾取餐回來，喊：「餐到了，少爺請用餐。」
陳瀟走過來。
「少爺，看出你有錢了，就兩個人，至於點一桌子嗎？」
程諾以為小捲毛請客最多不過是簡單的飯或面，結果一盒飯沒有，全是肉，而且各種各樣肉菜擺了一桌子，都沒有重樣的。
「其他人不回來吃？」陳瀟是在門口看到了男女款皮鞋，和裝零食的小書包才會點這麼多菜的。
「小楓今天去同學家吃。」說完，他進了廚房。
至於父母，程諾沒有說，陳瀟也沒有多問。
「敢問這位同學，吃飯不點主食是怎麼個事兒？」程諾拿著兩個饅頭走出來，「而且這麼多肉，吃不膩嗎？」
陳瀟掰了塊饅頭，「那你吃不吃啊同學？」
「都是硬菜，必須吃。」程諾也拿起筷子。
程諾一口饅頭一口肉的往嘴裡塞，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說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也不熟。
吃完了，程楓也回來了。
看到陳瀟的時候特別意外，有些興奮的圍著他繞圈圈，程諾催了三四次才讓他進屋去了。
「我家挺久沒人來了，小孩子容易興奮。」程諾抽出根煙叼在嘴裡，直到自己的屋裡才點燃。
「小孩子就是這樣才好。」陳瀟有些羨慕的說。
「好什麼，一天到晚跟個小傻子似的。」程諾說完頓了頓，好像自己也不怎麼聰明，「長大以後指不定比我還傻。」
他率先走進錄音棚，陳瀟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你進來幹嘛？」
「不是說快點錄嗎？對手戲兩個人一起，才能找對感覺吧。」
這麼說也沒錯，可兩個大男人窩在一個小空間裡，怎麼想怎麼尷尬，可他又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硬著頭皮挺著。
剛錄第一句，陳瀟就笑出了聲：「諾哥，你聲音都夾了。」
「你懂個屁，」程諾咬死不承認，「老子這叫氣泡音。」
盯著紅透的耳尖，陳瀟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行，那隻要有一句不是氣泡音，咱們就重錄。」
「你奶呼呼的外表下都是黑的吧？」
陳瀟扯了扯領口，「你要看看嗎？」
「滾！」程諾的耳朵更紅了。
磕磕絆絆的錄了幾集，聽著兩人的聲音，程諾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單看文字一點都不曖昧，可聽著就讓人不好意思。
說不上為什麼。
陳瀟也有些意外，「想不到咱倆的聲音還挺搭。」
「廢話，」程諾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搭不上也不會找你。」
紙門被突然拉開，嚇得程諾直接站起來了。
程楓揉著眼睛站在外面，「哥，你們還不睡啊？」
一看時間，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出了錄音棚，程諾無意的掃了一眼陳瀟身上的T恤，他的貼身的T恤穿在陳瀟身上十分寬鬆，就算不扯領子，也能看到他的鎖骨。
程諾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那個，聽說你搬家了，知道怎麼回去嗎？」
「怎麼，想送我？」陳瀟拿手機掃了他的二維碼。
「想得美！自己導航。」程諾的耳朵又紅了。
加上了微信，陳瀟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擺了擺手，「明天還你。」
直到樓梯上看不到陳瀟的影子，程諾才關上門。
把修完的音發過去，沒想到劉哥出奇的滿意，讓他們再接再厲，如果甲方滿意，還會找他們合作的。
掛了電話，程諾興奮的揮了兩下拳頭，這下收入可以穩定了。
由於錄音錄得很順利，程諾難得睡了個好覺，為了慶祝終於擺脫了失眠，他決定去學校廁所蹲個坑。
快要蹲完了，廁所也來人了。
「這兩天聽說他倆都住一起了，怎麼今天單著來的？」
「這叫避嫌，哪能天天都一起來啊。」
程諾點了根煙，不介意多聽一會八卦。
「他倆是真的嗎？」
「教官都親自認證了，還有同班同學實況報導，能是假的嗎！」
「雖然不理解，但，尊重！」
程諾吐了個煙圈，短短兩天就傳出來這多八卦，也不知道是那對新生這麼有才。
「跟你說個勁爆的，聽說，陳瀟缺錢要去當鴨，程諾大手一揮，讓他直接成為小嬌夫……」
噗——
神特么小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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