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個小時清理了現場,兩人也懶得做飯了,直接點了外賣,誰也沒再提做蛋糕的事兒。
陳瀟問:「季川被揍了,你覺得可信嗎?」
蘇白想了想,「他應該不會被揍,智商在那兒擺著呢,但……也不是絕對的,嚴重嗎?」
陳瀟回憶了一下,搖頭,「應該不嚴重,前幾天鼻青臉腫的也不見他說話含糊。」
「那就不是事兒,沒準兒就是想博你同情呢。」蘇白撕了一塊羊腿嚼著。
「陳落那邊有消息嗎?」
「就等你問呢。」
陳落現在和另外一個有錢的公子哥搭上了線,周辰那邊似乎還有利用價值,一直沒有分手,但多半時間還是和公子哥一起。
陳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是比較安全的那個嗎?」
蘇白搖頭,「不是,陳落沒看上那個,挑了個最……目前甜蜜期還沒什麼事兒。」
陳瀟臉色有些難看,蘇白看著他直搖頭,「你現在擔心他,他找人撞你的時候怎麼不擔心你啊?」
「我擔心咱們會不會……」
「知道什麼叫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嗎?」蘇白笑得高深莫測,「有錢人的圈子玩的花著呢,別沒事瞎操心。」
陳瀟點頭,放下筷子,「我去取烤箱,一會繼續烤蛋糕。」
蘇白往後一仰,上天啊,這種折磨人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上完主課,陳瀟背著包往其他教室走,剛坐下沒一會,一個斯文的男生拿著課本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陳瀟瞥了那人一眼,「這裡有人。」
「我能坐你左邊嗎?」那人說。
「那邊也有人。」陳瀟頭也不抬地說。
那人深吸一口,「這位主講老師的課非常火爆,不能任意占座位的,而且座位上也沒有放東西表示有人……」
他話沒說完,陳瀟就把課本和書包左右一放,「謝謝提醒。」
曹哲銘直磨牙,怎麼就軟硬不吃呢?
陳瀟看著他,「還有事?」
曹哲銘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搖頭,「沒了。」
陳瀟扯了扯,拿出手機給程諾發消息,曹哲銘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之後幾天,陳瀟在一個人的時候也經常能遇到曹哲銘,看到他總會有意的過來聊兩句,可陳瀟的反應都像是沒記住他是誰一樣,看著他總是一臉茫然。
氣的曹哲銘直跺腳,卻無可奈何。
又過了幾天,曹哲銘換了策略,打扮成清純小白花的模樣出現在陳瀟身邊。
「又見面了帥哥,能坐你旁邊嗎?」曹哲銘在陳瀟旁邊坐下。
「有人。」陳瀟依舊沒抬頭。
曹哲銘笑了笑,「我看見你的朋友們在其他的教室,你身邊應該沒人了吧?」
陳瀟看了看時間,「有人。」
曹哲銘咬牙,「那我就看看,到時候誰來坐這裡!」
近鄰上課的最後一分鐘,三個人走進了教室,陳瀟招了招手,三個人走過來拍了拍陳瀟的肩,「謝了兄弟。」
陳瀟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曹哲銘,「我說有人吧。」
曹哲銘扯出一絲難看的笑,讓開了位置。
又過了兩天,曹哲銘恢復了自己原來的樣子,裝誰都不如裝自己。
一屁股坐在陳瀟的身邊,也不兜圈子了,直奔主題:「帥哥,聽說你是省狀元,我慕強,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同意嗎?」
這次陳瀟終於抬頭看他了,曹哲銘立即露出最燦爛的笑。
「不是同系,不是同學,沒有共同語言,交朋友……算了吧。」
陳瀟軟硬不吃的樣子讓曹哲銘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能發作,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時,程諾走來了,曹哲銘只能咬牙再次離開。
程諾單手撐著臉,看著曹哲銘的背影,「他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陳瀟笑眯眯的,「諾哥吃醋了?」
「放屁,季川的醋我都不吃,吃他的醋?」程諾捏捏他的臉,「哎呀,你這張臉啊,真是『禍國殃民』啊。」
「我只『霍霍』諾哥,不『霍霍』別人!」陳瀟笑得奶呼呼的,看得程諾都想不顧場合的rua兩下了。
當晚,程諾接到了唐遠的電話。
「諾哥,好消息啊,這周他們會見面!」
程諾沒忍住笑了,「兩個月不見,關係都擴展到S大了?」
唐遠的傻笑聲傳來,「沒,就在一個妹子和我說的……過兩天用哥幾個一起嗎?我和王宇好久都沒活動筋骨了,不如……」
「早起你們起得來嗎?」程諾拿出小捲毛給他的耳釘擦了擦。
「放心,這種事兒,哥幾個都積極著呢,再不動動的話都快生鏽了。」兩年的學習生活他們都要憋屈死了。
程諾也乾脆,「行,周六周日咱們輪流蹲點。」
周六幾個人在曹哲銘樓下蹲了一天,連個影兒都沒見到,周日一大早幾個人又聚在曹家樓下的早餐攤,終於在臨近中午時看到了曹哲銘的身影。
幾個人跟著曹哲銘來到譽德附近的咖啡廳。
「怎麼來我家附近了?早知道這樣,還去他家樓下蹲兩天幹嘛,直接來這兒多好啊。」唐遠就挺無語的。
「這麼遠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啊。」
王宇剛說完,就看到程諾和唐遠都看向他,只有王宇是在高中認識的。
他嘴巴張了張,認命地坐到曹哲銘臨近桌,還像模像樣地給他們打了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兒呢?草,能不能行了,我都坐這兒了你還沒化妝呢?你……行吧,最多等你一會,抓緊啊。」
「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程諾在隔壁奶茶店忍不住笑出了聲,「東西都帶來嗎?」
唐遠拍拍兜子,「早就備好了。」
王宇的電話一直沒有掛斷,程諾隱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他努力分辨了一下,總覺得聲音並不像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但時間太長,也不敢確定。
兩人也沒聊什麼,就是曹哲銘一直在抱怨陳瀟難追,對面的人很少說話,似乎很沉得住氣,單從對話很難聽出那人是馬浩還是門烈。
對面的人幾句話把曹哲銘打發走了,自己卻坐在咖啡廳沒動,沒一會,那人又打了個電話,其他的聲音被咖啡廳的音樂蓋住了,但唯有那四個字,程諾聽得格外清晰。
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