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聿看著宋綰綰咬著唇角,眼眶紅紅,一臉委屈倔強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的眉頭都擰起來了。
陸霆聿向來不喜歡女人哭,想用眼淚來博得男人的同情心,讓男人心軟,這是女人最貫用的手段,也是陸霆聿最討厭的手段。
宋綰綰這個女人就是心機很重。
「宋綰綰,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的,畢竟這別墅不養閒人。」陸霆聿完全不被她的眼神所影響,依然冷若冰霜的面對宋綰綰。
「不養閒人是什麼意思?」
宋綰綰臉色怔了怔,滿是疑惑的的看著他。
「明天你就知道了。」陸霆聿丟下這麼一句話,直接離開了房間。
宋綰綰在床上發懵了好一會,直接門被敲醒。
「宋小姐,是我。」
「秦叔,你進來吧。」宋綰綰回過神來開口。
秦叔輕輕的推門進來,手上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有粥和小菜,還有一杯牛奶和一杯水。
「宋小姐,二少爺說你醒過來了,我就拿了一些東西上來給你吃,好些了吧,是不是很飯?」秦叔把托盤小心的放到一旁的大桌子上面。
看了看宋綰綰的臉色,不再像昨天晚上那麼蒼白,看起來好多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暈倒在廚房的時候,一臉的煞白,可是把秦叔嚇了一大跳。
「謝謝秦叔,我好多了,一會我會吃的。」宋綰綰對於秦叔的關心十分的感謝,畢竟她作為養女在宋家都沒有得到過這麼好的待遇。
「那好,宋小姐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秦叔,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時間很晚了。」宋綰綰剛看到了牆壁上面的掛鍾,都是凌晨三點多了,讓秦叔再這麼守著自己,宋綰綰的內心是很不安的。
「那我就先下去了。」
「對了,陸先生呢?」
宋綰綰猶豫著還是開口問了一聲。
畢竟陸霆聿剛剛那麼不悅的離開,也沒有說要不要回來睡覺,她得要知道一聲。
「二少爺去書房旁邊的房間休息了,那是他平常休息的地方。」
「哦,我知道了。」宋綰綰從話裡面聽出來了,陸霆聿壓根就不睡這個房間的,這只是他們結婚用的婚房罷了。
這樣子其實也好,宋綰綰還沒有完全適應陸霆聿這個男人當她的丈夫。
哪怕就是假的也好。
「宋小姐,我先出去了,吃完東西你早一點休息。」秦叔直接離開了。
宋綰綰一身的虛汗,先去洗了一個澡出來,然後吃光了粥和小菜,連牛奶也喝光了,她是真的餓了。
吃的太飽,拿著手機去陽台那裡準備消消食。
看了一眼,有好幾通季煬和蘇然的未接來電及未讀微信。
翻看了一眼,季煬無非就是問她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陸霆聿的妻子,她也是不想的,可是命運就是這麼變態,哥哥和陸那霆聿的未婚妻私奔了,她被拿來抵債當替身新娘,這讓她如何跟季三哥開口說,索性不提了。
蘇然倒是一個勁的問她回來怎麼了,陸霆聿這個冷漠的男人有沒有欺負她什麼的,為什麼她一直不接電話。
宋綰綰想了想,回了一條微信過去。
回來太累了,就早睡了。
沒有想到,蘇然並沒有睡覺,電話直接打過來了。
宋綰綰看到蘇然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面跳動著,都有些不太敢去接。
「然然。」
「綰綰,怎麼回事呀?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畢竟下午淋了雨,不會是發燒感冒了,才會早睡的吧,這會又怎麼醒了呢?陸霆聿那男人沒有欺負你吧,他有沒有對你……嗯嗯?」蘇然直接噼噼啪啪的甩出來一長串的問題。
宋綰綰聽得有些頭大,但卻是滿滿的感動,因為蘇然是從心底是很關心宋綰綰的,但是她那兩個嗯嗯,讓宋綰綰的內心有些崩潰。
「然然,你想多了,陸霆聿對我只有討厭和怨恨,把對我哥的討厭之情全加中我身上了,所以陸霆聿現在恨不得把我抽筋剝皮了,你腦洞以後少一點,我只是發燒不舒服才早睡的。」宋綰綰很無奈的說著。
以陸霆聿現在對宋皓銘的恨意,沒有親手把她掐死算是大仁慈了。
「綰綰,這話也不能太絕對,畢竟你長得那麼漂亮,一個正常的男人每天對著一個漂亮無敵的女人,說不定就會有了那樣的心思。」蘇然半開著玩笑。
「我在我哥面前都二十年了,也不見得他對我有什麼心思。」宋綰綰一提到這件事情就格外的喪。
蘇然一時間卡住了殼,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她最清楚,宋綰綰心裏面有多喜歡宋銘皓,十三歲生日的時候,綰綰偷偷許下的心愿就是長大嫁給宋銘皓。
從宋綰綰記事起,宋夫人就有意讓綰綰知道自己是養女的身份,要讓她記住宋家給她的恩情,長大以後要報恩,千萬不要恩將仇報,而她喜歡宋銘皓就是在恩將仇報。
只可惜,宋銘皓只是單純的把宋綰綰當妹妹,完全無男女之意,可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綰綰,那個……不要再提宋銘皓了,是他自己沒有福氣,放著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要,找一個江詩悅那種會裝會演的小白蓮,你就不要再擔心他了,以後就讓他後悔去吧。」蘇然簡單粗暴的安慰著宋綰綰。
但其實效果不大。
宋綰綰這個丫頭畢竟是和宋銘皓生活了二十年,喜歡他也超過了十年,要真的放棄的一乾二淨,她是完全做不到的。
「然然,你這麼晚怎麼還沒有睡?」宋綰綰轉了個話題,平常蘇然可是要睡美容覺的,現在這個時間還沒睡應該跟那個人有關。
「我剛從酒吧把那個混蛋領回來,喝得不醒人事的,我剛給他弄到床上去。」蘇然說到這個就是滿滿的怨氣。
「然然,他又找你?你沒事吧。」宋綰綰也是擔心蘇然。
他們兩閨蜜是真的同病相憐,攤上那麼一個渣哥。
「一喝醉就要找我,跟個神經病一樣,這是酒保給我打電話的,但肯定是他喊的,不然誰敢動他的手機?」蘇然冷笑一聲。
那個男人的東西在未得到他允許之下動了,真的是誰動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