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警惕的提醒著沅寶:「喵嗚嗚嗚!」
「沅寶小心!有車!」
小傢伙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哦了一聲,隨後就打算抱起蹲在地上的小貓往後靠一靠躲避一下車輛。
沅寶蹲下抱起咪咪的時候,白色的麵包車內,伸出來一隻大手朝著三哥哥黎垣川抓了過去!
沅寶猛地放下咪咪,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推了一把三哥哥黎垣州。
麵包車內的大手抓了個空,隨後朝著四哥哥黎垣川抓了過去!
沅寶沒時間在推開四哥哥黎垣川,於是抱著哥哥的腿,一同被扯入了麵包車內。
只留下原地驚慌失措的三哥哥黎垣州和哭鬧著要妹妹的七哥哥黎垣汶。
消失的麵包車,瞬間就藏匿在了大道上的車流內!
這一夜,整個京啟市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黎家大院內燈火通明著。
所有人都冷凝著眼盯著監控。
三哥哥黎垣州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通紅的眼睛中帶著濃濃的內疚和害怕。
「麵包車內的人是要抓我的!是沅寶推開了我!是沅寶為了四弟,才被扯進了麵包車內!」
這一句話,自從三哥哥黎垣州回來就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
陳文焦急的看著監控的同時還在安撫著小男孩的情緒。
「阿州,你別怕啊,我們會找到沅寶和阿川的。」
身為幾個人中最大的那個。
三哥哥黎垣州很是內疚,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妹妹,還反過來讓自己的妹妹救了!
而失蹤的兩個孩子,到底去了哪裡?
京啟市的警察局出動了數不勝數的警車,整個城市的關卡,在黎家的一聲令下之下,全部都封鎖了起來。
而沒有牌照的麵包車,卻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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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寶抱著四哥哥黎垣川的腿陷入了麵包車內後,被車內濃厚的煙味給熏的只咳嗦。
四哥哥黎垣川被放開後,第一時間就抱住了沅寶縮在了角落內。
綁架沅寶和四哥哥黎垣川的是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
胖子的臉上帶著一道疤,江湖人稱一道疤。
瘦子的腿瘸了,外號單腿瘸子。
一道疤嘴裡面叼著煙,沒好氣的朝著小沅寶的臉上吹了一口煙氣。
熏臭的煙味席捲了小沅寶的鼻腔內。
「咳咳咳!」
沅寶被熏的眼淚汪汪的。
小臉也被煙味給憋得通紅。
四哥哥黎垣川伸出手捂住妹妹的鼻腔,很兇的語氣中帶著顫抖:「你離我妹妹遠點!」
一道疤哼笑一聲,面對著四哥哥黎垣川的時候,倒是沒什麼惡意。
「你們兩個娃子乖巧一些,要不然有你苦頭吃!」
出生在像黎家這樣的家族,四哥哥黎垣川聽說過被綁架的事件,但是還是第一次遇到。
小男孩努力鎮定著:「你們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你們把我和我妹妹送回去!」
一道疤沒回答,他閉著眼假寐著,只是叮囑著單腿瘸子好好的開車避開人流量。
沅寶窩在四哥哥的懷裡,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外面看著。
這個方向,是去郊區的!
不知道麵包車行駛了多久,四哥哥黎垣川開始發著抖,小男孩收緊了自己的胳膊,嘴裡一直安慰著妹妹:「沅寶不怕,哥哥保護你!」
沅寶小聲的點了點頭,小手悄悄的拿起車縫裡面的一塊小石頭。
「哥哥,沅寶不怕。」
因為是兩個大人看著,沅寶和四哥哥黎垣川也沒被綁起來。
下車的時候,天已經烏黑下來,暗壓壓的天空壓得心底都悶得慌。
一道疤對四哥哥黎垣川的態度不錯,只是對著小沅寶的時候就惡語相向。
「男娃子需要大叔抱著不?」
這邊的路並不順,小石子生生的硌腳。
「抱我妹妹。」
一道疤冷笑連連,連帶著沒好氣的推了一下小沅寶:「不值錢的丫頭片子,有什麼好抱得?」
「汪汪汪!喵嗚喵嗚~」
荒郊僻野的地方,野貓和野狗悲鳴的吼叫著。
沅寶倔強的抿著唇:「沅寶可以自己走。」
半人高的野草荒涼著,甚至比小沅寶都高。
四哥哥黎垣川的視線一刻也不停的看著沅寶,生怕妹妹消失在著半人高的野草中。
「喵嗚~」
「又有小可憐被綁架咯~」
這裡的野貓都見多了被綁架的人,此時淡定的藏在野草中舔著髒兮兮的毛髮。
「這裡是哪裡呀?」
沅寶壓低著聲音,小聲的詢問著。
野貓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能聽懂它說話的人類。
「這裡是城郊西區。」
野貓舔著毛,露出一口白牙:「這裡,很少有人能找到哦~小朋友~」
沅寶哦了一聲,捏了捏自己手上的手鍊,小珠子在昏暗的地方發著微微的光。
隨後掉落了一顆下去。
沅寶的電話手錶定位已經被一道疤給丟掉了。
但是媽媽應該能找到電話手錶的定位,並且通過發光的小珠子找到她和四哥哥。
沅寶的思維邏輯清晰的縷好時間線,認認真真的想著,隨後小手握緊了剩下的發著光的小珠子。
一道疤並不知道這倆娃娃的身份,只以為是普通的綁票。
帶的小倉庫後,單腿瘸子大爺似的坐著,隨手丟給了沅寶和四哥哥黎垣川倆饅頭。
四哥哥黎垣川嫌棄,梗著脖子不肯吃。
沅寶握緊手裡最後的兩個小珠子,從地面上撿起來饅頭,仔仔細細的借著外面的月光把饅頭外面的灰塵給拔掉。
「哥哥,吃饅頭。」
四哥哥黎垣川搖搖頭:「我吃不下。」
「哥哥。」
沅寶壓低聲音:「吃飽飽才能逃走。」
這樣的小黑屋,沅寶之前被韓齊關過很多次。
小傢伙也鍛鍊出來了在黑暗中觀察事物的本領。
她能看到小窗戶的旁邊,有幾個木箱子。
沅寶所在原地,聽到單腿瘸子給人在打電話索要著錢財。
「我不管!人我已經綁架來了!你必須馬上給我們錢!」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單腿瘸子看了眼,有些鬱悶:「只綁架了一個,剩下一個是個小女娃!」
「那我不管!不然我就撕票了!」
對面緊接著又說了幾句話。
單腿瘸子頓了頓,跟一道疤商量了兩句,隨後警惕的說著:「那你來吧,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