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帝麼?
也許吧……
李二慘然一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從他登基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五年出頭。
而這五年,幾乎是大唐最為艱難的五年,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從登基之初,率六騎和頡利可汗定下渭水之盟!
是他只願意率六騎麼?
不是!
真的不是!
是他沒辦法,只能虛張聲勢罷了。
而貞觀前四年,正如魏徵所說,年年都有災害!
他忘不了啊,忘不了當初他是如何把那蝗蟲生生的咽下肚的。
那個滋味,哪怕到了今天,他都忘不了!
這就是皇帝……
所以,當他發現李承乾已經不再按照他的安排走下去的時候,他選擇了放他離開。
因為他是皇帝!因為皇帝的權利,誰也不能染指!哪怕那個人是他兒子!
為了登臨大寶,他連親兄弟都殺了,自己的父皇也被他逼下台了,那麼一個兒子,又如何能夠例外?
等所有人都被他趕出大殿送李承乾之後,他招了招手,一個老太監不知道從哪兒走了出來。
「去給他準備幾輛馬車,於國朝,他終究是有功的。」李世民有氣無力地說著,但這話說完,又冷不星地道,「順便派人將東宮所有人都控制住!」
前一句話,他還是一個父親,後一句話,他就變成了一個帝王。
這就是李世民。
而在大殿之下,巢正卻是不知所以。
他沒出去,文武百官,他不算,東宮親衛他也不是,這會兒,他正在天人交戰,他知道,他要做一個決定了。
「陛下,卑職也想隨太子西行。」咬了咬牙,巢正還是開口了。
一直到他開口,李世民才發現這大殿之下還有一人,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覺得朕不如他?」
「如果單論醫治外傷的話,陛下的確不如。」巢正就是個醫痴。
「放肆!」李二還沒發飆,他身旁的太監便呵斥了起來。
巢正面帶微笑地說道:「卑職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雖然與陛下想比,殿下差之甚多,但就算是陛下要砍了卑職的頭,卑職還是那句話,單論醫治外傷,與殿下相比,普天之下,無人能出其右。」
痴人有一點兒很讓人厭惡,那就是認死理!
不過好在巢正遇到的是李世民,他雖然狠,但你必須得承認,他真的有足夠的心胸包容一切對大唐有利的人或者事。
李承乾說,大唐是一個包容兼蓄的時代,其實這話還真不是李承乾說的,是後世無數人總結出來的。
而真正讓大唐做到包容兼蓄的人,是李二。
是的,就是這個殺了自己兄弟,逼自己父皇退位,甚至在未來還殺了自己兒子的李二!
他可能有這樣那樣的污點,但你必須承認,他真的有博大的胸懷。
不管是如今對魏徵這個東宮舊臣的包容,還是對那些異族將領的信任,都在證明著這一切。
上行下效就是大唐包容兼蓄的原因。
「去吧,照顧好他!他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何嘗又是一個合格的兒子?也未必能做好一個合格的太子,但他卻是一個合格的親人。」李二有些頹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講這些。
巢正躬身施禮後,也就離開了大殿,一時,大殿中,除了內侍,再無旁人。
而此時,在太極殿外,朝著宮門走去的路上,房玄齡,魏徵,李靖等人走在李承乾的身後,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諸位,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留步吧,」眼瞅著就要到了宮門,李承乾回過身,施禮說道。
眾人更是五味雜陳,這事兒鬧得。
好好的一個早朝,結果,怎麼就鬧成了這樣?
哎……
無數的言語,最終只化作了一聲嘆息,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一路珍重,若有不遂,回來就是。」
「回得來麼?」李承乾笑道。
眾人不再言語。
是啊,還回得來麼?
他們又怎不知。
經此一事,李世民和李承乾之間,終歸是有了一道隔閡。
哪怕此時李世民表現得很平淡,但大家都明白,李世民心中早已是怒火衝天!
看了看站在人群中的李泰和李恪,李承乾腰間拆著一支帶血的簪子,走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我走之後,太子之位,你們盡可去爭,但有句話我說在前面,爭可以,不能流血!如若有人這麼做了,哪怕我在萬里之外,也會馬踏長安!」
前面,語氣還算溫和,說到最後的時候,李承乾的語氣突然就變得狠厲了起來,配上他那詭異的造型,屬實有幾分威嚴。
聽他說完,李恪和李泰都愣住了。
這樣的李承乾,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
而李承乾見他們沒說話,怒聲道:「聽到沒!」
「聽到了。」兩人又是一愣,趕緊回答了一句。
對付兩個小屁孩,李承乾是一點兒壓力都沒。
哪怕你們再怎麼早妖,但年紀擺在這裡,閱歷擺在這裡。
這一幕,讓一眾文武百官更是惋惜,這一刻的李承乾,真的有了那麼幾分長兄的威嚴,這該是一個多好的太子啊!
李承乾沒管他們,又拍了拍李泰,說道:「青雀,我走了之後,幫我多給父親、母親大人儘儘孝,也多幫我照顧一下弟弟妹妹,就當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拜託你了。」
「一定。」李泰這會兒是真的有些茫然。
他沒想到李承乾真的要走了,而且還要去那麼遠,西域啊?
此番西行,還能不能再見,都是兩說。
李承乾又重重的拍了拍李泰的肩膀,權當感謝,跟著,又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說道:「三弟,我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畢竟都是父親的孩子,是兄弟,親兄弟,大哥不要求你別的,就記住一點,父親其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對他們都寬厚一些,包容一些,我們彼此不是仇人,是親人,是留著一樣血脈的親人!」
李恪也是一臉的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點頭了。
但這一切看在滿朝文武眼裡,那就是長兄風範!
只是這一切,都遲了。
當然,李承乾之所以願意跟他們在這裡廢話,其實只是為了將來做準備。
如果將來有機會,他肯定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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