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和凌凝碧推開議事廳的大門,見裡面空無一人。
李柔才追上李珂,喘著粗氣說:「這個時間大護法還沒起床呢。」
李珂隨口說道:「你們楊護法也太懶了吧,太陽都高過樹梢了,她還沒起床。」
李柔順著李珂的話接道:「既然你覺得我們大護法懶,那你不要向她求婚了,趕快回去吧。」
李珂怒指李柔說:「李柔,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是來求婚的,我找楊霽月有正事!」
「在你們男人看來,風花雪月也是正事!」
李珂終於忍不住了,說:「看來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李珂念起咒語,法杖頂端的月牙中發出一團團火焰。
李柔翻身打滾倉皇地躲避著。
凌凝碧拉著李珂的胳膊勸說道:「相公,你們別打了,若是你真把她給燒著了,這事就不好處理了。」
李珂不肯放過李柔,說:「只要她向我賠禮道歉,我就放過她!」
李柔的口氣很強硬:「死男人,我是不會向你道歉的!」
李珂更加憤怒,他指引著火焰點燃了李柔的裙子。
李柔見她的裙子燒著了,不知所措地在地上亂滾亂爬。
李珂又問:「你道歉嗎?」
李柔依然十分強硬:「不!絕不!」
怎麼辦?李珂總不至於把她燒死吧。
這時,楊霽月走了進來,問:「發生什麼事了?」
李柔哀求說:「大護法救我。」
楊霽月命令教徒去井中打水。
李珂看著楊霽月問:「你就是楊霽月?」
楊霽月見李珂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問:「你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撒野?」
李珂心想:看來南區分教的女人都很厲害嘛。
楊霽月三十出頭的樣子,臉部圓潤,身材豐滿,確實很美。不過李珂不喜歡這種潑辣的女人,還是喜歡凌凝碧那種可愛類型的。
李珂回答說:「在下李珂,是夜神教東區分教新上任的護法。」
「有何憑證?」
李珂從腰間取出腰牌給楊霽月看。
楊霽月拿出自己的腰牌看了看,說:「你確實是東區分教的護法,不知道你今天來此所為何事呢?」
「我……」
李珂剛想說,卻見兩個教徒將兩盆水潑到了李柔的身上。
李珂哈哈大笑,凌凝碧掩面而笑。
楊霽月十分憤怒:「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答?」
李珂指著李柔說:「你這個屬下太不知趣,我替你教訓了她一頓。」
「來我的領地,打傷我的人,你這是想與我為敵呀。」
「這事可不怨我。」李珂辯解說:「從昨天到今天,我已經和她說了三遍,我找你有要事,她不僅不相信,還非說我是來找你提親的。這讓我怎麼忍?」
楊霽月反問:「難道不是嗎?」
李珂走到凌凝碧身旁,說:「我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夫人凌凝碧。這是我第四遍和你們說,我已經有娘子了,我不是來提親的。」
楊霽月也不相信:「你們男人都三妻四妾的,有了娘子就不想再娶二房嗎?」
凌凝碧目光呆滯地看著李珂。
李珂在心裡暗罵:南區分教的女人怎麼都這麼煩?
「楊護法,剛才你不是已經證明我是東區分教的護法了嗎?」
「誰說東區分教的護法就不能向我提親了?」
「我今天來真有正事。」
「那你快說啊!我剛才問你時你不答,現在又繞了這麼一大圈,何必呢?」
李珂不想再與楊霽月打嘴仗,就說:「我是為張立合與裴蕉兒的事情來的。你可以問李柔,我在紫陌城給她出過主意。」
楊霽月看向李柔。
李柔才把頭髮上的水甩干,把衣服理好,見眾人都看向她,才回過神來,說:「是啊,是啊。」
李珂問:「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楊霽月面帶愁容說:「第九分社和第十分社的事情已經困擾我七年了,我怎麼都處理不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珂很鬱悶:這麼一件小事能困擾她七年?
「我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由你處理再好不過了。」
「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我去他們那裡,他們都老老實實的,等我一走,他們又開始亂來了。我總不能把駐地搬到紫陌城去,每天十二個時辰一刻不停地監視他們吧?」
凌凝碧說:「其實這是一個好主意。」
楊霽月瞥了凌凝碧一眼。凌凝碧心想:看來她是不想搬過去吧。
李珂察覺到了楊霽月的眼神,就沒有順著凌凝碧的話說,而是說:「據我所知,是第九分社先到的紫陌城,第十分社先拿到你的批示,可是為什麼你同意了第十分社之後又同意第九分社的請求呢?」
楊霽月解釋說:「第十分社的申請文書我是親自看的,也是我親自批覆的。後來,第九分社上書時,我因一些事情有些心煩意亂,就讓當時的張助使代筆同意了。我沒想到第九分社的人也看中了紫陌城,而且張助使也不知道我已經同意讓第十分社的駐地設在紫陌城了。之後,張助使也沒向我報告這件事。直到幾個月後,第九分社和第十分社整出動靜,我才知道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
「那你當時是怎麼處理的?」
「我親自到紫陌城,讓他們都好好相處。他們兩個也握手言和,還當著我的面發下毒誓。我也就信了。沒想到他們之後愈演愈烈,和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一過去,他們就安安分分的;我一離開,他們就針鋒相對。我覺得可能是我不適合處理這種事情吧,就派調解團去處理,結果還是事與願違。」
「你當時應該讓他們一個分社遷出紫陌城,這樣事情就解決了。」
「當時,我才剛當上南區分教的護法沒多久,由於我當年才24歲,南區分教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真心服我,裴蕉兒和張立合當時還是比較聽我的話的,我不想得罪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以免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還有,我已經同意他們將駐地設立在紫陌城,不能朝令夕改吧,如果被教中的有心人放大宣傳,那我的威信何在啊?」
李珂算是明白了,楊霽月說來說去還是不肯承認錯誤。只要她不糾正自己的過錯,張立合和裴蕉兒就會認為楊霽月默許了他們的作為,就會變得更大膽大妄為。
李珂笑著對楊霽月說:「楊護法,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才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