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被定住了腳步,他看著韓辰遇朝程舒諾快步而去,體貼地把衣服披在程舒諾身上,又細心地替她攏緊衣襟。
恍惚間,他看到一副相似的畫面,兩人同居那會,他有次接了個案子,當事人的社會關係很複雜,他受到牽連,從律所出來的時候被人惡意追尾,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只是額上受了點小傷。
程舒諾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好快到家,他隨口提了幾句,不在意地掛了電話,卻在回小區的路上,看到慌亂跑下來的程舒諾。
安城的冬天很冷,寒風刺骨,程舒諾身上只罩了件他的白色襯衣,光著腿,甚至連鞋子都沒穿,就那麼義無反顧地衝下來,她眼眶通紅,鼻尖也是紅的,不知是凍得還是哭過。
她撲進他懷裡,力道很大,撞得他都踉蹌後退了一步。程舒諾面頰埋在他胸膛,害怕地發抖,他只好輕輕拍她的背,低聲哄她。
好久好久,程舒諾才平復下來,又瞥見他額上的傷,方才舒展的眉頭又擰巴起來,踮著腳,濕意朦朧地看他,他被這一眼看得實在心疼,躬下腰,托著程舒諾的臀瓣把人抱起來。
程舒諾不配合,她不捨得讓他抱,硬是鬧著要下去。
他指間觸到女孩裸.露在外冰冷的皮膚,他把人藏在胸口,用大衣裹好,程舒諾卻還是嚷嚷著要自己走,他被鬧得也有了情緒,在女孩屁股上拍了下,程舒諾害羞,乖乖依偎在他懷裡不敢動了。
那時的程舒諾是真的愛他,飛蛾撲火一般,林宴比誰都清楚。
可眼下,從他的視角看去,兩人親密站著,程舒諾慌亂地說著什麼,韓辰遇柔聲回答她,程舒諾語氣里便少了些緊張。韓辰遇又解下自己的圍巾,繞到程舒諾脖間,程舒諾又說了什麼,他沒聽清,可她笑了,全然真心的笑。
林宴覺得下一秒他們會熱情的擁吻。
像當初他抱著程舒諾上樓,女孩掛在他身上,秀眉皺著,盯著他臉上的傷,言語間滿是擔心。他一進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抵在門板上死勁親,捂得她透不過氣,只剩嬌滴滴地哼,他再把人壓沙發上,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到底有沒有事。
林宴沒敢繼續往下想,他被某些畫面勾得呼吸都有些喘,卻幾乎冷漠地收回視線,程舒諾剛好朝他看了過來,看到他的瞬間,她眼裡的笑,便沒了純粹。
程舒諾討厭他,林宴很確定。
林宴四肢有些僵硬,手心也微微濕汗,指間的購物袋,搖搖往下墜。程舒諾朝他走過來,他便急急轉身,一言不發地快步離開。
程舒諾見林宴掉頭,她沒再上前,又問了遍韓辰遇:「剛剛真的不是余齊?」她洗完澡出來,分明在窗口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韓辰遇神色自若,甚至還有幾分無奈:「我騙你幹嘛,剛才林學長也在,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敲詐勒索?」
韓辰遇最後一句說得實在委屈,程舒諾忍俊不禁,她折身往樓道里走,又好奇問:「林宴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她和林宴分開有一會了,按道理人早該走了。
韓辰遇跟在程舒諾後面,他搖頭,「我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他猶豫了下,繼續說:「怕他誤會,本來想解釋我們的關係,然後你就下來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沒來得及。」
韓辰遇已經不止一次提起這事,程舒諾斜了他一眼,想起早些時候和林宴在一起的場景,覺得韓辰遇的想法不僅沒必要,更甚至可笑。
韓辰遇卻再度開口,他看著程舒諾,斟酌著問:「林學長是不是在追你?」
程舒諾沒想到韓辰遇會問出這麼荒謬的問題,她無奈解釋:「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是他外甥,他怕我騙他家小孩,不是追我,是在提防我。」
電梯打開,兩人走進,又再次關上。
韓辰遇抿著唇,沒發表意見,林宴對他有敵意,哪怕他極力掩飾,也能看出端倪。
程舒諾也了解韓辰遇,此刻的表情,是在無聲反駁她的話,程舒諾盯著跳動的樓層數,語氣沒了先前的輕鬆,「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舒諾模稜兩可的一句,韓辰遇卻聽懂其中曲折,「對不起,舒諾,我沒想……」
程舒諾打斷他,「我不可能和他再有什麼的。」
電梯剛好停在六樓,程舒諾往外走,韓辰遇覺得抱歉,慢慢跟在她身後。程舒諾卻轉過來看他,她沒了剛才的情緒,眼睛狡黠地眯起來,「話說話來,他要是腦子壞了要追我,那就太有意思了。」
韓辰遇怔了下,見程舒諾笑,他去掉剛才的沉重,「怎麼了?」
程舒諾心底清楚,沒有這種可能性,於是便口無遮攔地說:「他苦苦追,我就使勁折騰,騙他錢騙他身,給他帶綠帽,他要是還非我不可,我就一腳踹了他,在他臉上畫小王八……」
韓辰遇被逗笑,他剛想接過話,程舒諾搖頭,認真糾正:「小王八太可愛了,他這種討厭的,要畫只大的。」
韓辰遇:「……」
***
禮拜一,維亞公關。
程舒諾一組人從早到晚都在忙創世的案子,下午又有部門會議,一組人忙的焦頭爛額,快到下班的點,才漸漸停了手邊的工作,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即將結束一天的工作,程舒諾和沈嘉微正商量著一起吃晚飯,卻意外見到來送合同的林栩。
礙於還有第三人在場,林栩沒提之前相親的事情,他和負責人交接完,重新回來找程舒諾,拐著彎談起私事兒,「姐,上次我加班,我小叔送你回去,你們有發生什麼嗎?」
程舒諾只想了兩秒,她搖頭。
沈嘉微:「他小叔?」
程舒諾倒不隱瞞,簡單解釋了一句。
提到林宴,沈嘉微明顯比程舒諾激動,「林律師怎麼了?」
林栩情緒有些低落,「生病了,連著兩天聯繫不上,我去他家才發現他高燒,躺在床上沒人知道。」
程舒諾沒接話,沈嘉微已經關心地問:「現在怎麼樣了?」
林栩:「我讓他去醫院,他不肯,現在還在家裡,我等下要去看他。」
沈嘉微難掩擔心,林栩回憶了下,有些唏噓:「我小叔很少生病的,幾年前被女朋友甩了,病了大半個月。」
見程舒諾始終都不說話,林栩主動解釋前段時間相親的不愉快,「姐,我小叔不是針對你,他就是關心我,他之前的女朋友太壞了,所以才覺得女人都是壞的。」
林栩實話實說,這也是為什麼上個禮拜下班,林宴提出可以幫他送程舒諾回家,他欣然允諾的原因。上次相親,林宴對程舒諾的不滿表現的太過明顯,不知為何,他很希望兩人友好相處。
沈嘉微沒想到會聽到林宴情史,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林律師之前女朋友?很壞?」
林栩點頭,他沒了笑,氣鼓鼓的,「雖然我沒見過她,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是知道她是誰,我肯定見一次打一次,打得她滿地找牙!」
沈嘉微:「那你到時候喊上我啊!我現在單方面喜歡你小叔,那種女人肯定很難搞,你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但時候喊上我,我們一起打。」
程舒諾:「……」
林栩和沈嘉微,一個林宴的腦殘粉,張口閉口都是小叔,另一個單方面陷入熱戀,眼裡都是粉紅泡泡,程舒諾覺得壓力很大。
林栩還挺實在的,「打人會不會不太好啊?」
沈嘉微:「那我們一起罵她?」
林栩:「好主意!希望她永遠找不到男朋友,就算找到了沒一個月也會被甩!」
沈嘉微:「一個月會不會太長了?」
程舒諾:「......」
沈嘉微非常熱情,林栩有點感動,感動之外,他也想拉程舒諾到陣營里,「姐,你要一起嗎?」
程舒諾尷尬地咳了下,明智地轉移話題:「你還不回去?」
她這話,倒提醒了林栩,幾人沒再聊,一起往外走,快分開的時候,沈嘉微主動提,「林栩,我跟你回去,順便探望林Par?」
林栩知道林宴不喜歡別人去他家,可又不懂如何拒絕,猶豫間,沈嘉微又道:「舒諾,我們一起過去吧,我一個人有點不好意思。」
沈嘉微開玩笑似地說:「你和林栩幫幫忙,我爭取在今年拿下林律師。」
林栩見沈嘉微邀請程舒諾一起,他原先打算拒絕的想法又開始動搖。
兩個幾分鐘前要打得她滿地找牙的人,現在又眼神期待地看著她,程舒諾壓力更大,「我又不是醫生,和林律師也不熟。」
程舒諾態度堅決的拒絕,沈嘉微沒再說什麼,程舒諾不去,她自然也沒了心思,林栩憋著小情緒也沒說。
三人在公司樓下分開。
程舒諾開車回家,她收拾好房間,也沒別的事,窩在沙發里有些無聊,韓辰遇今晚值班,宋亦楊一行人最近也不知道再忙什麼,除此之外,她也沒別的朋友,閒著沒事,她又想起下午林栩的話。
也是湊巧,某個名字一冒出來,手機響了,剛好是林栩。
程舒諾接了起來,她還沒說話,林栩那邊似乎挺著急的,「姐,你知道怎麼煮粥嗎?先加水還是先放米?米要放多少?水要加滿嗎?我不會做飯啊!我小叔要餓死了!」
程舒諾:「……」
林栩:「我不能看著他餓死啊!姐,怎麼辦啊?」
程舒諾:「點外賣。」
林栩:「他不吃外賣,還不肯去醫院,燒也沒退。」
林宴很難伺候,程舒諾是知道的,以前她總是換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可通常一桌菜都冷了,林宴還沒回來,到了後來,她乾脆也不準備了。
程舒諾突然覺得林栩有點煩,她一點都不想知道林宴如何,可偏偏這傻小子對她又莫名其妙的信任。
似乎是見她沉默,林栩弱弱問出聲:「姐,要不你過來幫幫我?他脾氣差,臉又臭,都沒人喜歡他,一個人真的太可憐了。」
程舒諾沒想到林栩居然這麼天真,她實實在在噎了下,聽筒里卻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響起男人沉悶沙啞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清冽。
「別聽林栩瞎說,我活蹦亂跳得很好,還有心情做..愛,不用你管。」
「……」
……
一個小時後,林栩給程舒諾開門,程舒諾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她黑著臉在玄關換鞋,林栩笑眯眯地接過她手裡的包包,「姐,我好開心啊,你真的來了。」
程舒諾不說話,林栩心裡有點沒底,「我沒騙你,我小叔剛剛是迴光返照,他搶完電話就倒下了。」
程舒諾:「......」
程舒諾套上拖鞋,她直接往廚房走,林栩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他也沒有性生活,我小叔愛面子,瞎說的,我覺得可能和我一樣。」
程舒諾:「什麼一樣?」
林栩微微紅了臉,「和我一樣還是個小處男,也不對,他這年紀,只能算老處男了。」
程舒諾一噎,想了想,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林栩煞有其事地說:「男人的直覺,肯定錯不了。」
程舒諾差點要到舌頭,她突然有點好奇,林栩要是知道她和林宴曾經有過一腿,會是什麼反應。
她沒再說什麼,進到廚房,卻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流離台上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橫七豎八地倒著,水漬漫到地上,水槽里除了米,還有糊掉的粥。
「你把廚房弄成這樣,你小叔病好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林宴有潔癖,最見不得家裡亂糟糟的,林栩心虛地撓了撓頭。
程舒諾嘆了口氣,她脫下外套掛到椅背,取下圍裙繫到腰間,「你出去,這邊我來收拾。」
林栩拒絕,「那怎麼行啊,我來吧!」
林栩往流離台前湊,手忙腳亂地收拾碗筷,程舒諾還沒來得及提醒,他腳底一滑,直接摔了一個底朝天。
林栩覺得丟死人了,他慌忙撐著台子起來,乖乖退到一側。程舒諾開始收拾,沉吟片刻,她平靜地問:「林律師呢?在房間休息?」
林栩:「躺在床上,又睡過去了。」
程舒諾:「吃藥了嗎?」
林栩:「吃了,燒還沒退。」
程舒諾淡淡「嗯」了聲,沒再問別的,簡單地說:「你去忙你的,有事再喊你。」
林栩很感動,激動地說:「姐,你真的太好了,不僅長的好看,還會做飯......」
程舒諾打斷他,「少拍馬屁。」
她算是發現了,林栩和蘇杭他們完全就是一個德行,嘴甜,特別會誇人,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有點傻,可程舒諾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相處方式她覺得輕鬆。
林栩倒不是扭捏的人,程舒諾在廚房忙碌,他就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程舒諾再次喊他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小時後,他連忙跑去廚房,「怎麼了?」
程舒諾關上櫥櫃,道:「家裡沒有糖,你去超市買點冰糖,你小叔愛吃甜的。」
程舒諾說的太過自然,林栩沒發現不對勁,他拿了手機,就往玄關跑。
廚房整理的差不多,粥也調了慢火,程舒諾解了圍裙,等林栩回來。
進屋到現在,她一直在廚房,眼下空閒下來,程舒諾覺得自己是最負責的前任了,居然因為林栩的一通電話,真的跑來伺候前男友。
遠得不提,這段時間林宴對她的態度就沒好過,時常冷嘲熱諷的。平心而論,當初在一起,她是全心全意的,分開也是好聚好散,她沒覺得自己對不起林宴。
她想得有些多,眼底浮上嘲意,還來不及掩蓋,臥室里「砰」的一聲響,她一嚇,身子輕顫。
林栩不在,程舒諾沒辦法,她只好快步往臥室走,急急推門進去。
房間裡光線很暗,只有床前一盞黃色的燈,床邊打翻了水杯,林宴躺在床上,手臂蓋在額間。
程舒諾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水杯,輕聲問:「想喝水?」
林宴渾渾噩噩的,闔著眼,沒說話。
程舒諾有些擔心,林宴狀態確實很差,臉頰紅撲撲的,下巴冒著青色的鬍渣,她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探林宴額頭,掌心觸到的剎那,程舒諾臉色微沉。
林宴額頭幾乎滾燙,程舒諾收回手,連忙去洗手間擰了條濕毛巾,疊成方塊狀蓋在林宴額間,她正打算抽回手,林宴卻緩緩睜開眼。
兩人視線相接,林宴瞳孔渙散,完全沒有往日的清明,他迷迷糊糊眯著眼看她,程舒諾有些窘迫,「你別誤會,是林栩......」
她還沒說完,手腕卻被倏地一拽,程舒諾驚呼出聲,下一秒,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往林宴身上栽了下去,隔著被子,程舒諾跌在他懷裡,她連忙撐起胳膊,林宴卻比她更快一步地翻了個身,手臂箍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兩人幾乎貼在一起,肌膚相貼,呼吸交融,程舒諾趕緊把他往外推,「你放手……」
林宴臉上紅暈未散,鬍子拉渣的特別狼狽,他睫毛髮顫,眼神渾濁,眼角卻捎了點笑意,「小諾,你回來了。」
他聲音沉悶沙啞,像是被火狠狠熏過。
程舒諾心神一震,被林宴突然親密的話語弄得僵在原地,林宴卻伸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同她低低抱怨,「我好難受啊,哪都不舒服,嗓子也疼。」
程舒諾知道林宴燒糊塗了,她勉強壓下心底的複雜情緒,「怎麼不去醫院?」
林宴抿了下唇角,語氣有些失落,「一個人不想去。」
程舒諾不由一愣,眼前的林宴是她不熟悉的,哪怕是過去,她也不曾見過有這麼多小情緒的林宴,他從來清清淡淡從容不迫,什麼都不在意,也不上心。原來他也會不喜歡一個人去醫院,也會軟弱,也會失意?
她心臟像被誰輕輕踩了一下,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軟下去,竟有幾分不經意的溫柔,「你鬆手,我去給你弄吃的。」
林宴卻沒依她,指腹依舊壓著她的下巴,許久,他低下頭,睫毛懨懨,靜靜看著程舒諾的眼睛,很輕地笑,更輕地說,「先親一下,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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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先親一下,這不是我的本意。」
程舒諾:「你的本意是?」
林宴:「先做它個五次。」
程舒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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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少年和他的小仙女
童謠不小心撞近他懷裡,言漠摔倒在地,狼狽地滾下台階,卻緊緊摟著她。
女孩在他懷裡害怕地發抖,少年卻幾乎貪婪地吻她眼角的淚痣,絕情地問。
「童童,為什麼不喜歡我?」
「嫌我殘廢?」
後來,放學後,教室角落,少年拼了命撐著輪椅站起來,把女孩擠進角落,黑眸鎖住她,「童童,還怕我嗎?」
童謠縮在角落,眼睛濕漉漉的,拼命點頭又搖頭。
言漠給她擦眼淚,躬下身,卻意外笑了,「別怕,親我一下,就放開你。」
童謠:「......」變態好可怕QAQ
再後來,兩人重逢,童謠在會所門口被客戶拉扯騷擾。
慌亂間,言漠從一輛黑色卡宴上下來,男人西裝革履,面色陰沉狠戾,他走上前單手撂倒騷擾自己的男客戶。
場面鬧大,童謠本能地想跑,卻被男人狠狠扼住手腕,再用力掐住下巴,「跑?還想往哪跑?」
童謠被他眼底的陰鷙刺到,臉色蒼白,言漠卻在下一秒收斂了所有暴戾,脫下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他又笑,乖張更放肆,「抖什麼,還這麼怕我?」
病嬌少年VS柔軟仙女
前期校園,後期都市